我痛苦道:“五師兄,我也很想聽你嘮嘮嗑,可是我……”我忍不住了。
我將兒子往他手里一塞,放心地暈過去。
這一病,足足病了兩日。
我的身體原也沒這么嬌弱,只是前夜已然吹了半夜山風(fēng),鐵打的也經(jīng)不起再吹半夜,因此我病得很徹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糊涂了,亂七八糟地做著夢(mèng),具體什么夢(mèng)忘記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追打蚊子。
一邊打,一邊還頗奇怪地喃喃說:蚊子咋這么多?
醒來時(shí),自己正躺在床上,頭痛欲裂,口里一嘴藥味。
房里一大一小二人,大的捧著書看,小的則靠在燈下臨著字帖,小身板兒挺得筆直。
我瞪突了眼睛。
不是因?yàn)榭吹降劬先思页霈F(xiàn)在這里,而是因?yàn)槲铱吹揭淮笠恍扇?,半邊俊臉都紅紅的。
難道他們吵過架?不對(duì),就算吵架了,我兒也沒那個(gè)力氣把帝君老人家的俊臉打腫哪!
我哼哼了兩聲,二人立刻都停了手中物事。我自是不敢去招惹帝君他的,忙拉了我兒的手,摸摸他的小臉,心疼道:“誰把你打了?”
我兒眼光閃爍,三分委屈地望我。
我注意到兒子身后的帝君微微把臉別開,清清喉,道:“醒了便好?!蓖崎T出去了。
一個(gè)兩個(gè),態(tài)度好生奇怪。
難道……我病中做夢(mèng)拍死的兩只超大的蚊子,是帝君與我兒的兩張俊臉?
算了,算了,本仙姑明智地決定不再就此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