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想當回事時,邁出的步子已經(jīng)收不回去了。
不遠處一個紅衣小姑娘在山道上飄來蕩去的,不正是女羅那小妖物?
于是,早先還一腦門風(fēng)月情癡的我,嘩啦啦像給淋了盆冰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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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以最快的速度吹熄了手上的小燈籠。
犯困的阿寒似乎對我突如其來的緊張不解,我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
距離結(jié)界已經(jīng)一大段距離,此時掉轉(zhuǎn)身往回走只怕弄出聲響,反會把那小妖物招來。
我只好原地僵著,只盼著這小煞星快快離去。
好在兩人前面有一片濃蔭遮擋,黑夜中不易發(fā)覺。兩人盡量屏蔽聲息,只要這女娃長的不是狗鼻子,便不會發(fā)覺我們。
在我心中叫苦不迭的時候,女羅那愁人的娃卻一直在前頭徘徊不去,兩眼放空,嘴巴里神神道道地念著些古怪的話。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莫不是落地腦子便有些毛病吧?
她不走,我就原地硬挺著。
入夜蚊蟲甚多,我勉強裹了衣服遮住兒子一身,又不敢揮趕弄出聲響,最終無法,捋起袖子露出整條手臂把蚊蟲都吸引過來。唉,此驅(qū)蚊法子好不壯烈,希望明天別要太慘不忍睹。
溫玉渲找到我們的時候,大半夜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女羅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了。
他解了自己的外袍給我罩上,嘆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他說:“二師兄早遣了弟子過來叫你回去。下半夜巡哨的弟子發(fā)現(xiàn)那名弟子暈迷在山道上,才知道事情有異。你莫要怪二師兄……”
此時我哪還有心思想那風(fēng)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