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警察，麥基特里克，你聽我解釋?！?/p>

“用不著解釋，孩子，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麥基特里克“啪”地一聲打開了警徽夾子，博斯看著他把警員身份卡和金色的探長警徽審視了一番。接著，他把夾子扔到了控制臺上。

“你知道我什么，麥基特里克？”

“別著急，我還沒老糊涂，博斯，我在局里也還有幾個朋友。我老婆打來電話之后，我也打了個電話，給我的一個朋友。你的事情他都知道。你在休假，博斯，強制性休假，因此我用不著相信你編的這套關(guān)于地震的屁話。照我看，你多半是趁不上班的機會接了點私人的活計?！?/p>

“你想錯了。”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吧。等我們到了開放的水域，你就得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要不你就去當(dāng)魚食好了。怎么著我都無所謂。”

“沒人派我來，我是自己來的?！?/p>

麥基特里克拍了拍節(jié)流桿上的紅球，小艇猛然加快了速度。船頭抬了起來，博斯不得不緊抓住欄桿好保持平衡。

“放屁！”麥基特里克的怒罵聲蓋過了引擎的轟鳴?！澳氵@個騙子。剛才你就在撒謊，現(xiàn)在還是不說實話。”

“聽我說，”博斯叫道，“你剛才說你記得每一件案子?！?/p>

“沒錯，該死的！我想忘都忘不了?！?/p>

“開慢點！”

麥基特里克把節(jié)流桿扳回了原位，小艇的速度慢了下來，噪音也不那么大了。

“在馬喬里·洛的案子里你攤到了臟活，你還記得嗎？記得什么叫臟活嗎？你必須把壞消息通知她的家人，通知她的孩子。那孩子在麥克拉倫收容所?！?/p>

“這些報告里都有，博斯。那――”

他停住了，緊盯著博斯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接著他打開了警徽夾子，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目光又回到了博斯身上。

“我記得這個名字，也記得那個游泳池。你就是那個孩子。”

“我就是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