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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可或缺的歷史交往(15)

老師曹禺的后半生 作者:梁秉堃


值得一提的是,天津南開中學(xué)校長張伯苓先生當(dāng)時正在紐約,在歡慶老先生七十大壽的宴會上,當(dāng)年南開中學(xué)的學(xué)生曹禺和曾經(jīng)在學(xué)校任過教的老舍,兩人合寫了一篇“祝壽詩”——

張校長七十大慶,

知道有中國的,

便知道有個南開。

這不是吹,也不是嗙,

真的,天下誰人不知,

南開有個張校長?!

不是胡吹,不要亂講, 一提起我們的張校長,

就仿佛提到華盛頓,

或莎士比亞那個樣。

雖然他不稀罕做幾任總統(tǒng),

和寫幾部劇教人鼓掌,

可是他會把成千上萬的小淘氣兒,

用人格的熏陶,

與身心的教養(yǎng),

造成華盛頓或不朽的寫家,

把古老的中華,

變得比英美更棒!

在天津,他把臭水坑子,

變成天下聞名的學(xué)堂,

他不慌,也不忙,

騎驢看小說——走著瞧吧!

不久,他把八里臺的荒涼一片,

也變成學(xué)府,帶著綠蔭與荷塘。

看這股子勁兒,

哼!這真是股子勁兒!

他永不悲觀,永不絕望,

天大的困難,他不皺眉頭,

而慢條斯理的橫打鼻梁!

就是這股子勁兒,

教日本恨上了他,

哼!小鬼子們說:“有這個老頭子,

我們吃天津蘿卜也不消化!”

燒啊!毀??!

小鬼兒們連燒帶殺,

特別加勁兒禍害張校長的家!

他的家,他的家,

只是幾條板凳,幾件粗布大褂,

他們燒毀的是南開大學(xué),

學(xué)生們是他的子女,

八里臺才是他的家!

可是他有準(zhǔn)備!他才不怕,

你們把天津燒毀,

抹一抹鼻梁,

哼!咱老子還有昆明和沙坪壩!

什么話呢?

有一天中國,便有一天南開,

中國不會亡,南開也不會垮臺!

沙坪壩,不久

又變成他的家,

也有荷塘,也有樓館,

還有啊,紅梅綠梔,

和那四時不謝的花。

人老,心可不老,

真的!可請別誤會,

他只深信授教青年真對,

對,就干吧,干吧!

說句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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