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你的看法。你總這樣想,就算不是也被你想成是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難道你就沒有真正喜歡的人嗎?”
“都他媽的一回事,愛情這個東西,你當它是心頭的珍珠,可是到最后才知道那不過是顆魚目?!?/p>
“你今天是怎么啦?這世上難不成還有什么事能打擊得到你不成?”
葉子政沒理會許墨的嘲諷,只是不在意地笑了下,只一瞬,臉色便慢慢地委頓下來,又浮顯出一種落寞的神情,緩緩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有什么意思??墒遣贿@樣過,又能怎樣呢?”
夜風吹起,涼意漸濃,不知道是因為這樣的時節(jié),還是因為葉子政臉上的表情,許墨只覺得朦朧的夜色中,葉子政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他那樣的一個人,這樣的神色,讓她的心里浮上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許墨覺得葉子政今天好像不太一樣,便朝他走近了些,輕輕問道:“你有事?”
葉子政抬起頭來,臉上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笑,可是眼中卻并沒有什么笑意,只是看著許墨,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愿意幫我嗎?”
許墨被葉子政說得一怔,不知道他話里面是什么意思,一時站在那里不知該如何回應,正想著要如何開口,卻只見葉子政又笑了起來,一把攬過她的肩說道:“逗你玩呢,看把你嚇的。走吧,咱倆吃飯去,帶你去個好地方?!?/p>
葉子政的車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香氣,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車用香精。他開了一點點暖風,讓人覺得十分舒服。許墨坐在車上,幾乎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葉子政卻停了車讓她下車。
許墨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有這么多人來吃飯。她不知道這家飯店叫什么名字,只是覺得金碧輝煌,人聲鼎沸。高高挑起的大堂,訓練有素的服務員,精致的裝飾,來吃飯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等菜的時候,許墨還在四處打量,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只是突然一臉的驚奇,拉過葉子政便說道:“你看,那不是某某某嗎?沒想到他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帥。你說那跟他吃飯的女的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是女朋友嗎?長得一般呀。”許墨說著便要拿手機拍照,一把被葉子政搶過來說道:“你能不能安安靜靜吃飯???這么大驚小怪,不知道丟人現(xiàn)眼啊?”
許墨聽他這么一說,不禁白了他一眼說道:“怎么啦,不就是拍張照片嗎?說不定還能賣給娛樂雜志換點錢呢?!痹S墨說著又高興起來,仿佛真的已經(jīng)拿照片換了銀子一樣,一臉的歡天喜地。那樣的神情,就像個吃到糖的孩子一般,讓葉子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這是會員制的飯店,不經(jīng)過別人的同意,胡亂拍什么照片?”
許墨聽他這么一說,才低低地哦了一聲,頓時有些小小地沮喪起來。正在這當口,服務生便送上菜來,那樣的美味,讓許墨差點連舌頭都吞了下去。立刻便忘了剛剛的不快,埋首苦吃起來。
葉子政見她手忙腳亂,好似不曉得要吃什么才好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禁皺了皺眉說道:“你能不能秀氣點,女孩子家家的,哪有吃飯狼吞虎咽的?”
許墨也不理他,邊吃邊說道:“要你管?”她吃得那樣放肆,可是又那樣的好看,眼睛彎下來就像一彎新月,又帶著一點沒心沒肺的孩子氣。
葉子政一怔,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看她嘴邊有菜漬,便拿了紙巾伸過手來想幫她擦。許墨對著葉子政突然伸過來的手一怔,看他將手落在自己嘴角邊,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頭一偏,伸手拿過葉子政手里的紙巾說道:“謝謝,謝謝,我自己來?!比~子政也不勉強,只是笑了笑。
從那以后,許墨對葉子政的印象一下子大踏步前進了好多。有時想起那天葉子政晚上的神情,說的那些話,心中便禁不住對葉子政有了一點點好奇。他那樣的一個人,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呢?
葉子政從那以后,偶爾也會約許墨一起吃個飯,許墨要是沒什么事也肯應約。只是葉子政約許墨的時間很不固定。有時隔很長才約一次,有時也會只隔三五天約一次,還有些時候吃到一半就走了,有時約好了到吃飯時又改變主意,所以真正約在一起見面的時間并不多。只是每次吃飯,菜肴的味道都讓許墨難忘。許墨開玩笑說,這樣嘴巴很容易吃得刁起來,以后吃盒飯就越發(fā)排斥了。每次吃飯也就他們兩人,許墨很奇怪,他們這幫人不是最喜歡呼朋喚友,成群結(jié)隊嗎?葉子政每次都是基本上看著她吃,自己吃得并不多,許墨吃得那么香甜,他也就不說話一直看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