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早上和七個人談過。"

"再加上警衛(wèi)。"

"沒有老師--"

①哈迪是英語hardy的音譯，意思是"艱苦的、勇敢的"。取自美國上世紀八十年代著名的系列偵探小說《哈迪兄弟》（Hardy Boys），該小說記述了兩名少年偵探兄弟的奇遇。

"都是學(xué)生。" 盡管這兩個人的外表大相徑庭，他們卻有"雙胞胎"的綽號，因為這個兩人小組總是聯(lián)手出擊，而且老是互相搶話。如果你非要仔細區(qū)分他們誰說了什么話，那只會讓你更加糊涂。但如果把他們視為同一個人，再去聽他們說些什么，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訪談的結(jié)果對案情幫助不是很大。""只有一件事大家覺得奇怪。""這個地方?jīng)]什么特別。"說話的人抬起頭，望向印有水漬的天花 板上的一張蜘蛛網(wǎng)。"沒人熟悉被害人。當她今天早上進來的時候，是和一位朋友一起 的。她--""那個朋友。""沒見到里面有人。然后她們在這里待了五分鐘，聊了一會兒。那 個朋友大約八點鐘就離開了。""所以，"萊姆說，剛才他們說的話全通過步話機傳進了他的耳朵里，"他早就待在演奏廳等她了。""那個被害人，"這兩位警探的頭發(fā)都是棕色的，而現(xiàn)在說話的是 其中較矮的那位，"是從格魯吉亞來到這里的--""是格魯吉亞，不是美國的佐治亞①。""大約兩個月前。她是那種很獨立的人。""領(lǐng)事館正在聯(lián)絡(luò)她的家人。""今天所有學(xué)生都在各自的練習室里，沒人聽見怪聲，也沒見過任 何不認識的人。" ①這兩個地名的英文均為Georgia。

"她為什么不去練習室？""據(jù)她的朋友說，她喜歡在演奏廳里的感覺。""她有丈夫、男朋友或女朋友嗎？"薩克斯問，想到謀殺案偵查的 頭條規(guī)則：疑犯通常認識被害人。"其他學(xué)生都不清楚。""兇手是怎么進入學(xué)校的？"萊姆問，薩克斯立刻轉(zhuǎn)達了這個問題。

大門口的警衛(wèi)說："只有正門是開著的。當然，我們還有消防逃生 門，但那不可能從外面打開。""所以他一定得經(jīng)過你那里，沒錯吧？""而且還要簽名，他的樣子也會被攝像機錄下。" 薩克斯抬起頭。"這里有監(jiān)視攝像頭，萊姆，但看來鏡頭大概有好幾個月沒擦了。" 他們聚集到警衛(wèi)的辦公桌前。警衛(wèi)按下按鈕，播放錄像帶。貝迪和索爾已調(diào)查過七個人，但他們都同意還有一個人--一個棕發(fā)、留胡須，穿牛仔褲和大夾克的成年人--不在剛才他們詢問過的人員當中。

"就是他，"弗朗西斯科維奇說，"這個人就是兇手。"奧索尼奧也點頭表示同意。

模糊的錄像帶畫面上出現(xiàn)疑犯的身影，他在登記簿上簽了字，便徑自走進學(xué)校。這個人在簽名的時候，警衛(wèi)一直看著登記簿，而不是看著這個人的臉。

"你沒看清他的長相嗎？"薩克斯問。

"我沒注意，"警衛(wèi)替自己辯護說，"如果他們簽了名，我就會放他們進去。這就是我唯一要做的事，我只負責到這個程度。我在這里的職責，只是防止任何人拿了學(xué)校的東西走出這座大門。

" "至少，我們有他的簽名了，萊姆，還得到一個名字。當然名字可能是假的，但至少是疑犯的親筆字跡。""他簽在哪一行？"薩克斯問，用戴著手套的手拿起簽名登記簿。他們把錄像帶倒回最前面，然后快速播放。兇手是第四個在登記 簿上簽名的人，然而，登記簿上的第四個人名卻是女性的名字。萊姆叫道："數(shù)一下總共有幾個人簽名。"薩克斯要警衛(wèi)照做。他們看著屏幕數(shù)了一下，簽名的人總共有 九個，其中包括那名被害人在內(nèi)共有八個學(xué)生，另一個則是那個殺 人兇手。"萊姆，有九個人簽了名，可是登記簿上只有八個名字。""這是怎么回事？"塞林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