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說："我記得你說過我們對他的保護過分了。"

"不，邁克，我說的是蒂婭對他的保護過分了。"

蒂婭又瞪了邁克一眼。他忽然想到吉爾是從哪里學(xué)到這只需一眼就能讓父親安靜下來的本領(lǐng)的了。吉爾是學(xué)生--蒂婭是師傅。

"但在這件事情上，"莫繼續(xù)著，"盡管它令我感到痛苦，但我得承認，她是對的。你們是他的父母。你們應(yīng)該了解一切。"

"你不覺得他有隱私權(quán)嗎？"

"什么權(quán)？"莫皺起眉頭，"他是個內(nèi)向的孩子。聽著，所有的父母都會用某種方式監(jiān)視自己的孩子，不是嗎？那是你們的工作。只有你們看得到他們的成績單，對嗎？你們和老師交流，了解他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情。你們決定他吃什么，睡在哪里，等等。所以，這只不過是下一步而已。"

蒂婭已經(jīng)在點頭。

"你們要把他們養(yǎng)大成人，而不是嬌生慣養(yǎng)。每個父母都要決定給孩子多大的獨立空間。你們有掌控權(quán)。你們應(yīng)該了解一切。這不是什么團體，這是個家庭。你們無須管得太細，但你們應(yīng)該有干涉權(quán)。知情就是力量。政府濫用了這個權(quán)力，因為他們的真正興趣和你們的不一樣。你們不同。你們倆都是聰明人。因此，這能有什么壞處呢？"

邁克就那么看著他。

蒂婭說："莫？"

"怎么？"

"我和邁克能單獨待一會兒嗎？"

"上帝，希望不要。"莫坐到廚房一端的凳子上，"那么，你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別誤解我的意思。"蒂婭說，"但我想你還是應(yīng)該回去了。"

"他是我的教子。他的事情也是我最關(guān)心的。"

"他不是你的教子。從你剛才論述的來看，沒有誰會比他的父母更加關(guān)心他。盡管你可能非常關(guān)心他，可你不屬于父母這個類別。"

他直直地盯著她。

"怎么了？"

"你說得對的時候，我感到憤恨。"

"那你覺得我的感受如何？"蒂婭說，"要直到你贊同時，我才能確信監(jiān)視他是應(yīng)該采取的方式。"

邁克在旁邊看著。蒂婭不停地繃緊下嘴唇。他清楚，她只有在感到驚慌時，才會這樣做。開玩笑只是為了掩飾。

邁克開口了："莫。"

"是的，是的，我聽得懂話外音。我馬上就走。但還有一件事。"

"什么？"

"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

邁克做了個鬼臉："為什么？你的壞了嗎？"

"你就讓我看看吧，好嗎？"

邁克聳聳肩，把手機遞給莫。

"你用的哪家運營商？"莫問。

邁克告訴他。

"你們用的都是同樣的手機嗎？亞當(dāng)?shù)囊彩牵?

"是的。"

莫盯著手機又看了一陣。邁克望望蒂婭。她聳了聳肩。莫把手機反過來看了看，然后遞還給邁克。

"你這是在做什么？"

"稍后再告訴你。"莫說，"眼下，你們最好照看好自己的孩子。"

第五章

"你到底在亞當(dāng)?shù)挠嬎銠C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邁克問。

他們在餐桌邊坐下。蒂婭已經(jīng)煮好咖啡。她在喝一種低咖啡因的早餐能量飲料。邁克喝的則是純的黑咖啡。他的一位病人在一家生產(chǎn)咖啡機的公司里上班，他們的咖啡機使用的是咖啡餅，無須過濾器。邁克成功地為這個病人實施了移植手術(shù)。病人送給他一臺咖啡機作為禮物。這臺機器使用簡單：你只需準(zhǔn)備好咖啡餅，放入機器，咖啡便會自動煮好。

"有兩件事。"蒂婭說。

"說吧。"

"首先，他受到邀請，明晚在赫夫家里參加一個聚會。"蒂婭說。

"還有呢？"

"而赫夫家的人都外出度周末了。從電子郵件的內(nèi)容來看，他們將整夜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