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里有東西的話。"老探長低沉地說。

"好吧，我說錯了。所有的衣服都是廉價品，看起來還是新的。也許這里面暗示著什么……噢，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都吃驚地望著他。他把眼鏡拿下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死者。

"他的領(lǐng)帶--不見了！"

"哦，那個啊，"韋利聳一聳肩。"是呀。我們早發(fā)現(xiàn)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沒有，我之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很重要，非常重要。"

"當(dāng)然，"老探長皺著眉頭說，"領(lǐng)帶不見了，那個蠢材，不管他是個天才，或者是個瘋子，還是什么東西，干完這檔事然后把它拿走了。但到底為什么他要這么做呢？"

"如果你問我，"警官茫然地說，"我認(rèn)為這整件事都很古怪。依我看這事很清楚，他無非是一個殺人暴徒而已。"

"不，不，"埃勒里急躁地說，"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韋利。那并不是瘋狂，那是聰明。他是有用意的。他為什么要把領(lǐng)帶拿走呢？這是個問題。"他生氣地喃喃自語，"很明顯，因為就算把它的標(biāo)簽--這是辨認(rèn)一條領(lǐng)帶最有力的證據(jù)--撕掉，它仍然是可以被辨識的、被追查得到的。"

"但是，怎么可能呢？"探長鼻子噴著氣說，"這根本沒有任何道理。你又如何去追查一條便宜的領(lǐng)帶？"

"搞不好它是用一些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韋利警官滿懷希望地建議說，"那就很容易追查了。"

"特殊材質(zhì)？那會很貴的。"老探長搖搖頭說，"你能夠想象一個矮胖子穿著一身便宜貨，卻戴著一條昂貴的領(lǐng)帶？不，絕不可能。"他揮揮雙手，"好了，我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做的，它快要把我搞昏了……什么，赫斯？"

那名警探嘰里咕嚕地說了些什么，老先生也喋喋不休。當(dāng)探長回來時，他很興奮。

"哈，他根本不是在門邊被打死的！"他宣布，"我們在椅子附近的地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他指著靠近書桌、面對著墻的那一張椅子。"他一定是在椅子附近被攻擊的。"

"啊，說得跟你親眼看見了一樣，不是嗎？"埃勒里慢條斯理地說，"真有趣。這該死的家伙，在門附近挪開的書架后面搞什么鬼？"

"見鬼！"老先生怒罵著，"這真是更瘋狂的一招。先聽聽普勞蒂醫(yī)生有什么話要說。"

醫(yī)生正站起身子，把膝蓋拍干凈。布帽子吊兒郎當(dāng)?shù)赝嵩谒亩d頭上，他的前額閃爍著汗水。老探長走過去與他興奮地談起來。韋利警官踱過去，和一名看守通往走廊那扇門的警探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