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四十三分!"戴弗西小姐分秒不差地說,并以專業(yè)的效率很快地瞄了一下手表。"那我們就約在,"她放低音量,親密地說,"七點四十五分?"
"好極了。"奧斯本吸了一口氣,他們的眼神交會,卻馬上移開了。戴弗西小姐感到一股暖意像電流般地傳遍她漿挺制服下的身體。她又開始機械地撫弄著頭發(fā),但手指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私下回顧過去時,埃勒里·奎因先生常常指出,這個事件中有一個比較明顯之處,即在那個死去的男人身上找不到普通人身上那種家常的快樂感,這一點非常微妙。在某個時刻,一切都顯得平淡無奇。戴弗西小姐和自己捉迷藏。奧斯本撲通直跳的心留在柯克先生隱秘的辦公室里。唐納德·柯克不知在哪兒。喬·坦普爾小姐正在柯克先生家的客房里試穿一身黑色晚禮服??驴瞬┦咳月耦^于一堆十四世紀猶太法學的手稿里。哈貝爾在柯克先生的房里準備主人晚宴時的服裝。格倫·麥高恩正大步走過百老匯。費利克斯·伯恩則在他東六十街的單身公寓里親吻著一個外國女郎。錢塞勒酒店里,艾琳·盧埃斯在房里的鏡子前顧憐自己姣好的胴體。
而沙恩太太,這個不久前還扮演愛神丘比特的女士,突然被通知去扮演一個新角色--揭開中國橘子這樁悲劇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