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才勉強(qiáng)同意。

果然，這次我走在前面女兒跟在后面，呀呀先還嘶嘶嘶地叫了幾聲，接著就過來要面包吃了。只是我喂的時候，女兒雖然躲在五公尺外，啊啊卻挺著脖子"放哨"。我知道它還是怕我女兒，所以在呀呀專心用餐的時候，它必須保持警戒。

我想到了個好辦法，叫女兒，說我把面包從草地滾給她，由她喂。我不用"扔"而用"滾"，是怕扔的動作太大，讓啊啊和呀呀受驚。可是當(dāng)我把面包滾過去到女兒面前，小丫頭卻不敢搶，因為她才彎腰，啊啊就嘶嘶嘶地叫，而且快一步?jīng)_過去把那半個面包叼起來。

"不行！不能沒禮貌！"我對啊啊說。那確實(shí)是"說"不是"罵"，因為今天的情況特殊，我不能罵它。但啊啊似乎聽得懂，立刻把面包放下了。想起上個禮拜，呀呀有一次從我手里搶走面包，立刻叼著跑開，還一路躲著我邊跑邊吃。啊啊顯然比呀呀講理。

女兒總算拿到了面包，開始照我講做。而且由扔到兩公尺、一公尺半，到一公尺。我叫她再扔近些，她不敢。我掏出小照相機(jī)，為她拍照，要她轉(zhuǎn)身對著光，她剛轉(zhuǎn)身，啊啊和呀呀就嚇得嘶嘶叫著倒退。

"它們還是怕我。"女兒回到房間怨。

"慢慢來，才第一次，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要想想爹地花了多少時間，才得到它們的信任。如果它們像是賤狗，什么陌生人一叫就搖尾巴、什么人喂東西都跑來吃，你還會覺得可貴嗎？"我說："愛，本來就要時間培養(yǎng)，愛也本來就帶有排外的特質(zhì)。"

但媽媽的看法不同，她對女兒說："都怪妳，太小氣！你爸爸每次給一大塊，你每次給一小塊。誰不喜歡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