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要杯水，2號邊說"馬上就來"邊走，扣分！要回答完畢才能離開；她熱情地端來了，還要扣分，因為她忘了穿圍裙。

有考官對娟子說了通英語，娟子端來一杯可樂。"No！"考官再說一遍，端來一杯咖啡。考官嘀咕："我是要椰奶，高三學生不應(yīng)該聽不懂，也許太緊張了。"扣不扣分呢？少扣點吧。

2號和4號在機艙內(nèi)相遇，擦身而過。很正常嘛，扣分--這樣走太隨意了，應(yīng)該背對背側(cè)身相讓。

考官要出難題了。發(fā)餐前小吃的時候，考官佯裝熟睡，肖筱沒有打擾他，在他前面的坐椅后背貼了張字條：我們在送餐飲，如果您醒了，有需要請叫我。還體貼地送來了毛毯。毛毯一折為三，從上蓋到下，動作很規(guī)范。可惜，最后忘了收字條和毛毯。乘客不蓋毛毯時，是一定要收走的，因為遇到緊急情況，它會成為牽絆物。

考官問娟子："小姐，有《世界經(jīng)濟導報》嗎？"

"對不起，沒有。"

"你可以給我找一份嗎？"

"我去請示一下我們領(lǐng)導。"

"現(xiàn)在有了嗎？"

"對不起，這次沒有。下次一定給您預(yù)備一份。"

"這次你辦不到，下次你就能辦到嗎？"

"……"

（考官提示：答"沒有"即可。）

■

等待是焦急的，何況她們最后一次綜合測試并不理想。她硬著頭皮再約劉壬，希望打探些消息。劉壬不是很情愿，她知道真正原因。肖筱想，要是他說自己的壞話，那就麻煩了，總不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因為這個而前功盡棄吧，至少不能讓他壞事呀。這時，她確實好想當上空姐。

那天，她從劉壬那里什么消息也沒有得到，卻……

依然沒有結(jié)果。

當肖筱看到《"潛規(guī)則"為何如此奇妙？》這篇文章時，心慌了，文章說，一家銀行職員黃某（化名）以航空公司招空姐為由騙奸8名女大學生，得手后黃某用手中的裸照威脅對方，使其不敢報警。被害人大多表示，她們認為公司面試時，有這樣的"潛規(guī)則"。所以在黃某提出性要求時，沒做太多反抗……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文字，隨即撥通了劉壬的手機，對方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她癱倒在床上。

黃某就是劉壬，其實，他的騙術(shù)并不高明。

1993年，劉壬在中國人民大學完成研究生學業(yè)，進入設(shè)在重慶的中國某銀行工作。同年10月1日，劉壬與相戀多年的女友在長春老家舉行了婚禮。她是長春市一家醫(yī)院的婦科醫(yī)生?；楹蟀雮€月，劉壬就回重慶上班了，與妻子過起了兩地分居的生活。

1995年6月中旬，劉壬在網(wǎng)上認識了一個叫于麗雯的女大學生。通過視頻，劉壬發(fā)現(xiàn)于麗雯身材高挑、清純漂亮，劉壬不由得心猿意馬。于麗雯告訴劉壬，她是重慶某大學英語系大四的學生，23歲，因為工作不好找，壓力很大。劉壬問她："你這樣漂亮的女孩，想從事什么工作呀？"于麗雯告訴他："我想當空姐，這是我從小的夢想。"

劉壬沉默片刻，隨手敲了一句："太巧了，我就是中國某某航空公司重慶分公司的人事部副經(jīng)理。"看到這段話，于麗雯激動得幾乎要眩暈，"抓住"劉壬不放，回復道："你一定要幫我，事成之后我一定會感謝你！"

見這樣漂亮的女大學生纏著自己不放，劉壬動了心思，他與于麗雯約定第二天上午在民航大廈大廳見面。

劉壬煞有介事地告訴于麗雯，自己叫鄭陽（這是他從網(wǎng)上查到的人事部一位副經(jīng)理的名字），由他來面試。在劉壬的授意下，于麗雯跟著他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賓館。匪夷所思的是，劉壬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讓于麗雯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押金和房費也由于麗雯負擔。劉壬許諾說，上班以后，這筆錢由公司報銷。這也沒有引起于麗雯的絲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