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存車處看門人之后的十多年時間里,他的工作一成不變,但他原來所在的《北方日報》卻發(fā)生了一系列變化:它由一個報社不斷擴張,直至變成了一個旗下?lián)碛?0報兩刊的報業(yè)集團,其中包括《北方時報》。
我承認(rèn),接線員的工作的確跟那個存車處老頭有些類似,但這樣說起來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不爽。成為接線員那一年,我已經(jīng)26歲了,有一個男人應(yīng)該有的尊嚴(yán)。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來到了《北方時報》。開始時我是一個聘用制記者,后來才被管理者從記者隊伍里叫了出來,接著就來到了新聞熱線值班室,成為這里唯一的男性接線員。你問我為什么?一個人之所以成為某種人,總是有某種原因。如果你對我的故事感興趣,以后有機會我就會詳細(xì)說給你聽。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的是,如果你使另一個人感到不爽,恰好那個人心胸并不開闊但有足夠的權(quán)力,那么你要小心,他也許會把你送給他的不爽加倍送還給你。
但是,無論我有多么不爽,我都不會放棄這份工作,除非我愿意失業(yè)。另外,我也并不討厭這份工作。就像弗雷斯特·甘在屁股上挨了一顆子彈住進(jìn)醫(yī)院之后還能想到“醫(yī)院的好處是可以吃免費的冰淇淋”一樣,我也有樂觀的一面。對我來說,這份工作的好處就是:它能使我每個月獲得2000元的薪水,還能使我比許多人更了解報社。我知道許多發(fā)生在報社里的“幕后”故事,你在報紙上通常找不到它們,但你找不到它們并不代表它們沒有發(fā)生。在我看來,其中有一些故事比你在報紙上看到的那些事情更耐人尋味。蕭原的故事就是其中一個。
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耐煩了?好吧,讓我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