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當他的外祖父努米多在阿爾巴過世以后,王座應該由羅慕拉斯繼承,他為了獲得人民的好感,就將統(tǒng)治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指派一位任期一年的官員去管理阿爾巴人。這件事等于在教導羅馬大部分市民,要建立一個獲得自由權(quán)利和反對君主政體的城邦,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輪流擔任臣民和統(tǒng)治者。貴族只能留下名位和頭銜,再也不容許繼續(xù)負責國家的事務,召開會議基于形式的要求并非提供建議,對于國王的命令只能默不作聲地靜聽,然后就這樣離開,比起一般的民眾,也不過早點知道他的作為而已。像這些以及類似的狀況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等到他完全自行作主,將戰(zhàn)爭中獲得的土地分配給士兵,或是送回維愛人的人質(zhì),元老院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批準,實在說,他這種做法對元老院是最大的侮辱;因此當他突然離奇失蹤以后,謠言四起,疑慮叢生,元老院馬上成為眾矢之的。國王的失蹤發(fā)生在7月的初盈,他們現(xiàn)在稱呼這個月,就是后來因而得名的Quintilis月;當時沒有留下任何確切的記載,用來敘述他的死亡。只有時間正好湊巧,因為那一天有很多的儀式仍舊在舉行,可以明了當時所發(fā)生的專情。這種不確定的狀況實在說并沒有什么奇特之處,我們可以檢視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Scipio Africanus)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Scipio Africanus Maior,Publius Cornelius,236BC-183BC),是羅馬贏得第二次布匿克戰(zhàn)爭的主將,他將迦太基人在西班牙的勢力清除以后,迫得漢尼拔只有退回阿非利加,202BC在查瑪(Zama)會戰(zhàn)贏得勝利埋下迦太基人滅亡的種子,曾經(jīng)兩度出任執(zhí)政官,等到他在亞洲的戰(zhàn)爭失利以后,返回羅馬退出政壇?,F(xiàn)在提到這位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原來是包拉斯·伊米拉斯的兒子,后來被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收養(yǎng),因為他一直反對格拉齊兄弟的主張,他的妻子森普羅妮婭定這兩位被害者的兄弟,所以大家認為是她下的毒。按照華勒流斯·麥克西穆斯的說法,他的死因沒有經(jīng)過司法單位的調(diào)查,維克多告訴我們,說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臉孔用亞麻布覆蓋,全身都已經(jīng)發(fā)黑。去世的情況,他在晚餐以后亡故在自己家中,然而就這方面也都提不出證據(jù)或反證;有人說他是自然死亡,主要原因在于多病的體質(zhì),其他人說他自己吃毒藥斃命,還有人一直表示,他的仇敵在夜間破屋而入將他勒死。然而西庇阿的尸體擺在大家都能看得到的地方,每個人根據(jù)觀察到的尸格,可以形成自己的懷疑和臆測;鑒于羅慕拉斯已經(jīng)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殘余的尸體或可見的衣物。有些人出于想象,認為元老院的議員在伏爾康神廟將他殺害,然后把尸體切成碎塊,每個人分別藏在懷中帶走。還有人認為他的失蹤不是在伏爾康神廟,也不僅僅是元老院議員干的好事。因為他在城外對民眾發(fā)表長篇演說,這時他們已經(jīng)出城快要接近山羊沼澤的時候,天候突然發(fā)生奇異而無法解釋的變化,顯示出失序的現(xiàn)象,太陽的表面黑暗無光,白天轉(zhuǎn)變成夜晚,然而不是那種安靜與和平的清夜,響起恐怖的雷聲和耀目的閃電,強烈的暴風從四面八方刮過來。這時民眾如鳥獸散到處飛奔逃跑,只有元老院議員緊密地圍聚在一起,等到暴風雨停息,陽光破云而出,民眾也就再度集結(jié)起來,他們發(fā)現(xiàn)國王不見蹤影就到處探問。元老院議員并不去尋找,只是忙著自己的事情,命令大家要敬仰和崇拜羅慕拉斯,好像他已經(jīng)成為神明。就他們的看法,一個賢明的君王現(xiàn)在已被保佑他們的神只所取代。群眾聽到這番說辭,在離開的時候不僅相信而且感到高興,認為這件好事會給他們帶來希望。其中還是有些人帶著敵對的情緒,在仔細探索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指控和誹謗這些貴族,當他們謀殺國王以后,這些人還想說服人民去相信極其荒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