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抱著衣服,右手一把摟過令狐晞結(jié)實纖瘦的腰際,死死地抱著他,輕舔著他的嘴唇。他的身體猛然僵住,息昔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覺到唇齒間一片溫?zé)幔K于不再避開,而且還回啃了一下呢!
息昔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該怎么呼吸了,只好戀戀不舍地從令狐晞的唇舌中移開,趴在他肩上傻乎乎地又哭又笑,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擁抱比千言萬語來得更直接,也更炙熱。
“你——你這小賊!三番五次來偷我衣服!“懷中人猛然推開她,頓了一會兒,又悲憤地加了一句,“我堂堂仙界文曲星官謝行遠(yuǎn)居然被一個小狐妖偷走了初吻!”
這個陌生的聲音絕對不是令狐晞!息昔埋在那疊衣服里蹭了蹭,定睛一瞧,眼前的男子身形和令狐晞相似,但絕對是個陌生人!他羞憤滿面,臉色潮紅,不過即使如此,也能算得上是個美男子,由于剛從水底出來,一襲白色紗袍喝飽了水,緊貼著身體,勾勒出他健壯而略顯單薄的體形,紗袍徹底失職,沒有了遮體的功能,所以胸前的兩點在月色下纖毫畢現(xiàn),圓圓的肚臍盤踞在小腹中間,深深地陷下去——原來仙也是有肚臍的!息昔暗想,視線漸漸往下……
“?。∧恪敝x行遠(yuǎn)交叉,捂緊小腹以下的部位,見息昔仍舊不依不饒地盯著他,便干脆蹲回水中,借著月色的掩護(hù),謝行遠(yuǎn)才勉強“護(hù)住”了身體。
不是他!息昔搖搖頭,失望得想鉆進(jìn)河水里,再也不出來。
自從上次衣衫被偷,謝行遠(yuǎn)就發(fā)誓必將小賊生擒,還想出一個“守株待賊”的辦法,每晚在原地放下一套衣衫——小偷死性不改,覺得上次得手容易,必然惦記再犯,他就隱在水中靜候小賊出現(xiàn),誰拿的他的衣衫,誰就是賊。
他萬萬沒有想到,小賊居然是個清秀絕倫的小狐妖,不過這個小狐妖舉動頗為奇怪,“罪行暴露“后,不僅不逃,而且還自尋死路地朝著他的方向撲過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道行,居然敢挑戰(zhàn)我謝行遠(yuǎn)——仙界最帥氣、在文官里頭武力最強的文曲星官!
這個小狐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我怎么收拾你!謝行遠(yuǎn)當(dāng)時立在水中一動不動,沉著應(yīng)戰(zhàn)。
小狐妖抱著“贓物”,下水朝他奔過來,借著月光,謝行遠(yuǎn)看到她眼淚蒙眬、情緒激動,在水中行走不便,踉踉蹌蹌,幾次都幾乎要栽倒,飛濺的水珠潤濕了散亂在胸前的青絲,勾勒出圓潤的突起……
非禮勿視!謝行遠(yuǎn)咬緊嘴唇,視線從她胸口移開,都說狐族善用媚術(shù),尤其是雌狐貍!意志最為脆弱的人族傾倒在地的不計其數(shù),連仙界和魔界也有被狐妖誘惑的仙魔存在,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謝行遠(yuǎn)屏息靜氣,收斂心神,這只道行甚淺的小狐妖媚術(shù)就如此強大,不可小覷啊。
本來以為她會楚楚可憐地求他寬恕,或者扭捏作態(tài),使出媚術(shù)誘惑他,最后連人帶衣服吃光抹凈。沒想到她居然將過程全部省掉,直接摟緊他的腰,柔滑如苔蘚的唇瓣與他相依相偎,一個溫?zé)岬奈锸聨е┰S眼淚的咸澀輕舔著他的下唇,謝行遠(yuǎn)緊咬的牙關(guān)倏地開啟,契合得如同鑰匙打開鎖。
鬼使神差地,準(zhǔn)確一點說是自然而然地,謝行遠(yuǎn)回啃了一口,舌尖觸到她的溫暖。初時,只感覺到她淚水的味道,而后如醞釀的美酒般變得香醇,淡淡的苦澀似乎只是為了襯托從舌尖延伸到大腦而后又傳遍全身的酥麻甜美而存在!
謝行遠(yuǎn)忘記了自己來自仙界,忘記了“守株擒賊”的計劃,也忘記了對方是個低位卑下的小狐妖,他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懷中少女的味道是那么美,如果時間可以停滯,他愿意拋棄一切過往,將這一刻變成永恒。
瞬間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與他在唇齒間纏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