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一定在，”凡斯說：“觀察，等待，伺機行動。”

范菲在旅館，馬克漢請他立刻到辦公室來一趟。

“我有另一件事想拜托你，”凡斯告訴他，“事實上，我迫切的想知道在班森身亡的那個鐘頭內(nèi)，大家都在做什么——十三日午夜至十四日的凌晨那段時間。”

馬克漢驚奇的看著他。

“聽起來很傻，是嗎？”凡斯很輕松的繼續(xù)說：“但你是個完全相信不在場證明的人——雖然它們往往令人失望。假如李寇克的門僮堅持替他守密，你對上尉亦無可奈何。你太輕信人言……為什么不深入調(diào)查，看看其他人當(dāng)時都在做什么？范菲和上尉都出現(xiàn)在班森住所，他們是你鎖定的僅有目標(biāo)；當(dāng)晚或許還有其他人出現(xiàn)在艾文身邊。你知道，一個正常的晚宴總會遇上幾位朋友……調(diào)查這事能夠讓巡官不再長吁短嘆?！?/p>

馬克漢和我都知道，除非有重大的理由，否則凡斯不會這么建議，馬克漢專心盯著凡斯臉部表情，想發(fā)掘他背后真正的動機。

“你所謂的‘其他人’都包括了誰？”他拿起鉛筆準(zhǔn)備寫下來。

“所有的人，”凡斯回答，“圣·克萊爾小姐——李寇克上尉——少?！斗啤萝铰〗??！?/p>

“郝芙曼小姐！”

“每一個人……你記下郝芙曼小姐了嗎？還有歐斯川德上?！?/p>

“聽著，”馬克漢打斷他。

“——或者到時候再加上一兩個，但從這些人開始就可以了?！?/p>

馬克漢還沒來得及抗議，史懷克進來報告說希茲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

“長官，我們的朋友李寇克該怎么辦？”這是巡官的第一個問題。

“暫緩一兩天，”馬克漢解釋，“在我下令展開拘捕行動之前希望再和范菲談一次?！彼麑嗌傩：秃萝铰〗愕皆L一事告訴希茲。

希茲檢查了一下信封和封口，將它交回給馬克漢，“我看不出這有什么重要性，”他說； “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班森和范菲之間的私人交易。李寇克就是我們要的人，越早拘捕他到案越好。”

“也許就是明天，”馬克漢鼓勵他，“巡官，不要為了這一點拖延沮喪……你仍在監(jiān)視上尉吧？”

“是的，”希茲露齒而笑。

凡斯對馬克漢說： “你寫下來要交給巡官的名單呢？”他技巧的問，“我記得你說過不在場證明什么的?！?/p>

馬克漢有些猶豫，接著他交給希茲一張凡斯所提出的名單，“為了小心謹慎起見，巡官，”他悻悻然的說：“我希望你調(diào)查一下這些人在兇案發(fā)生時的不在場證明，或許對我們有很大助益，同時再確定一下你已知道的那些，比方說范菲；盡快給我回報。”

希茲離開后，馬克漢怒氣沖天的對著凡斯說：“在所有難纏的搗蛋鬼中——”

凡斯打斷他，“忘恩負義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守護神，是圣母派來指點你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