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抓了抓頭發(fā),道:“唉,現(xiàn)在小黑也走了,我得趕快想辦法干正經(jīng)事才對??!”
她才邁步要走,忽然草叢間一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扒開草叢,原來是一顆渾圓完美的粉紅色珍珠。她皺眉想了想,恍然大悟,“哦,這肯定是剛才水滴掉下來的?!毙闹锈獾溃匀藴I盡而亡,水滴還能夠留下一顆珠子來,那就表明她不會死啦!
想到此處,心中高興起來,她收起珠子,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飛龍對著山泉水洗了把臉,朝山下走去。
此時,帝都城中,已經(jīng)是一片戒嚴搜查。
帝都正中,是一條寬廣筆直的天街。天街的盡頭,是通天府。
現(xiàn)在,飛龍就站在通天府外,抬頭看著那形似宮殿的大門,笑了,“看來是這里了?!?/p>
顯然,通天府外是不允許有閑人亂逛的,馬上就有一隊武士來干涉,“大膽,通天府外,閑雜人等不許逗留!”
飛龍笑了一笑,說:“我不是閑雜人等,我是來找人的!”
那武士首領一臉的不屑,“你找什么人?”看她衣著亂七八糟,自然不必太客氣了。
飛龍道:“我找王壽?!?/p>
那武士怔了一怔,只覺得這個名字熟悉無比,喃喃地念了一下:“王壽,王——”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差點摔倒,指著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找大總管?你竟敢直呼大總管的名字?”
飛龍抓抓頭,“原來王壽是大總管啊,我不知道。喂,大總管是管什么的?”
那武士定睛看了看她,說:“你跟我來!”
飛龍跟著那武士走到通天府門口。那武士對站在門上的管事道:“林管事,這位小姑娘要見大總管,您看如何處理?”
那林管事看似有些小權勢,聞言上下將飛龍一打量,見她衣著平常,又無跟從,便不耐煩地道:“小方你第一天來嗎,隨便什么人都來通報?小姑娘,你把拜帖留下,等候安排吧!”
飛龍上前一步,道:“我沒有什么拜帖,他什么時候有空見我?”
林管事像從鼻子里出氣似的說:“嘿嘿,普天之下各路諸侯,人人都等著大總管安排時間接見呢!什么時間有空,大伙兒等著就是了,誰敢問去?”
飛龍咋舌道:“這大總管好大的氣派??!嘿嘿,那我只好用別的方法見他了。他是不是就在這通天府里面啊?”
林管事警惕地看著飛龍,似乎也覺得這小姑娘行為怪異,不由得多了幾分謹慎,“不錯,大總管自然是住在通天府中?!?/p>
他的話并不夸張,從帝都而入天宮,通天府是唯一途徑。整個帝都的統(tǒng)治者是宸帝,可是若要朝見宸帝,卻都得由通天府的大總管安排,才能入天宮。因此大總管王壽,在這帝都之中,算得上炙手可熱、擲地有聲的人物。
飛龍站在那里,眼珠子轉了轉,從懷中取出一支竹管來,笑嘻嘻地自言自語道:“寒月說,這玩意兒只要離人百丈之內就會自動搜索,應該能用得上吧!”說著將竹管一拔,只見竹管中冒出一縷青煙來。那縷青煙裊裊升起,在空中微一停留,便轉入通天府中。
那林管事大驚,“青煙傳訊?”他心中一急,連忙運氣向那股青煙擊去,掌力所到處,青煙頓時被擊散。不料那青煙雖然被擊散,卻并不消失,竟然如同流水一樣,轉過掌風之后,又重新凝結成一股,向內飄飄搖搖地繼續(xù)去了。
林管事驚疑不定地看著飛龍。青煙傳訊本是普通法術,可是青煙有形無質,一般都是一擊而散。能夠在他的全力一擊之下還散而重聚,實是罕見,那制青煙之人的法術,實在是深不可測。眼前這小姑娘是何來頭,更是令人生疑。
這般想著,林管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偏偏他安生了,有人卻送上機會來。恰在此時,只聽得一聲公鴨嗓子的尖叫:“就是她——”
眾人正凝視看著那股青煙飄入通天府中,猛然聽得這么一聲,全都嚇了一跳。飛龍轉過身去,不禁暗暗頓足。背后那個一臉輕浮的少年,正是昨晚在帳篷里看取珠的那群豪門子弟之一,這時候正是一臉驚駭?shù)貨_著飛龍直嚷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