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公眾人物其實有時也是痛苦的。美國影星凱文科斯特納曾經(jīng)說過,假如我賺100美元,其實只有1元是我的工作報酬,其他99元,是對我被人指指點點的補償。
比如王小丫,她就很想蹦迪,但總是沒什么機(jī)會,主要是覺得不方便。正因為如此,我很理解球員的私生活。我也從未在自己的工作中對球員、教練的私生活說三道四,我特別反感某些媒體指責(zé)球員泡吧。難道只有壞人才可以泡吧嗎?難道酒吧門口上的牌子寫著:好人與球員不能入內(nèi)?去了酒吧就是壞人嗎?
在國外,教練是希望球員有正常健全的生活的。球員也應(yīng)該去經(jīng)歷一個正常人的人生內(nèi)容,每天悶在家里的人也搞不好體育。面對不正常的球員,我們憑什么要求他踢出正常的足球呢?有些媒體不分青紅皂白批評球員打架,難道球員不能打架嗎?球員打架就一定是球員的錯么?假如壞人打上門來,我們也要把另一邊臉伸過去么?
我不經(jīng)常去酒吧,但是很喜歡跟朋友一起唱唱歌或是去酒吧坐坐。一個人如果脫離了正常生活,他不可能理解大家在想什么,也不可能說出大家想聽的話來。我所供職的行業(yè)是大眾傳媒,也算是半個藝人,假如自己的欣賞眼光與大眾相距甚遠(yuǎn),假如沒有個人的生活情趣,那憑什么保證自己說出來的話會讓別人愛聽呢?
2003年以后,我仿佛重新解放了自己,以前我也束縛于“名人”枷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積極地享受人生?,F(xiàn)在我也會去泡吧,但我喝一點就會醉,一兩瓶啤酒之后就倒在沙發(fā)上呼呼入睡。不喝酒的時候,我是個與朋友們一起談笑風(fēng)生的人。說來好笑,很久以來,我甚至不知道大家在酒吧中用芝華士勾兌康師傅綠茶的常見喝法。直到2003年瘦身那段時間,一次和朋友們?nèi)ゾ瓢?,大家說,喝芝華士兌綠茶吧。我自己在納悶兒:綠茶?難道還得現(xiàn)燒開水現(xiàn)沏茶么?多麻煩!而且熱的綠茶怎么兌芝華士呢?那該是什么味道???
不懂生活的人怎么能懂得工作呢?生活上不健康不積極的人恐怕很難用好的態(tài)度去面對工作。2003年以后,我連睡眠不好的麻煩也解決了。人要學(xué)會與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做交流與調(diào)整。當(dāng)我和朋友們出去玩的時候,只帶著“黃健翔”三個字,我把“中央電視臺主持人”扔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