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p>
“你跟她相遇是在你去那兒處理竊案的那個晚上。一來二去,你倆很快就發(fā)生了點浪漫的事。值得回味的風(fēng)流事。只不過她恢復(fù)了理智,斷絕了來往。她仍愛著托尼。她知道丈夫經(jīng)常出差,經(jīng)常出軌,但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她需要托尼,于是她把你甩了。你繼續(xù)纏著她,打電話給她,她出門時就跟蹤她。這使她越來越恐慌。我是說,她能做些什么呢?跟托尼說跟我有私情的家伙一直在跟蹤我?她――”
“全是胡說八道,博斯。真可笑!”
“然后你開始跟蹤托尼。你明白,他是你的絆腳石,他擋了你的道。于是你就著手做行動前的準(zhǔn)備工作。你跟蹤他來到拉斯維加斯,他做交易時你抓了個正著。你知道了他在干什么勾當(dāng),并且想出一條計策,既能除掉他,又能讓我們的調(diào)查步入歧途。行李箱之曲,他們是這么說的。只是這個旋律你演奏不出。我們揪出了你。在韋羅妮卡的協(xié)助下,我們會把你鏟除掉?!?/p>
鮑爾斯低頭盯著桌子,眼睛和下巴周圍的皮膚繃得緊緊的。
“廢話連篇?!彼f,頭沒有抬起來?!澳愕膹U話我聽厭了。她沒在另一間訊問室,而是正待在山上那座大房子里。你這是書上最老套的把戲?!?/p>
鮑爾斯抬起頭,臉上咧開一絲扭曲的笑容。
“你試圖把這些胡說八道加在一個警察頭上?我就不信這邪。實際上這些廢話不堪一擊。你不堪一擊。你這是在自找沒趣?!?/p>
博斯把手伸到錄音機(jī)上,按下播放鍵,韋羅妮卡?阿利索的聲音回蕩在這間小室中。
“就是他,他瘋了。我要阻止他時已經(jīng)太晚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這……這看起來像是我――”
博斯關(guān)掉錄音機(jī)。
“夠了,”他說,“甚至把這些放給你聽我就已經(jīng)違規(guī)了。但是我想,咱倆都是警察,應(yīng)該讓你知道自己的處境?!?/p>
鮑爾斯的怒火逐漸升騰,博斯默默地望著他,可以看見他的眼睛在燃燒。他似乎一動也不動,然而肌肉一下子就硬邦邦地變得像塊木頭。但是,他終于克制住自己,平定了情緒。
“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他用平靜的語調(diào)說道,“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她指控我的話是憑空捏造的,博斯?!?/p>
“也許吧,只是我們手中有這些東西?!?/p>
博斯打開文件夾,把一沓相片擲到鮑爾斯面前。然后他伸過手去,認(rèn)真地把它們呈扇形在桌上排開,這樣就可以一覽無遺,易于辨認(rèn)。
“這證實了她的大部分供詞,你認(rèn)為呢 ”
博斯注視著在審視相片的鮑爾斯。鮑爾斯內(nèi)心的怒火再一次似乎要爆發(fā)出來,但他又一次克制住了。
“證實個鳥,”他說道,“這些也許是她自己拍的。任何人都可以拍。僅僅因為她給了你一沓……她把你們蒙蔽了,不是嗎?她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p>
“也許會是那樣,不過她沒有給我們相片?!?/p>
博斯再次把手伸進(jìn)文件夾,取出一張搜查令。他遞過去放在相片上面。
“五個鐘頭前我們把它傳真給家住帕利塞茲的沃倫?蘭伯特法官,簽好字后法官又把它傳回來。晚上大部分時間埃德加和賴德都在你的好萊塢小平房里。搜尋到的物品中有一樣是帶長鏡頭的尼康相機(jī)。還有這些相片。它們放在你床墊下,鮑爾斯?!?/p>
說到此處他稍停片刻,留下時間讓目光越來越黯淡的鮑爾斯去領(lǐng)會其中的含義。
“哦,我們還找到了一樣?xùn)|西?!辈┧股焓謴牡匕迳夏闷鹣渥印!斑@是放在閣樓里的圣誕禮物?!?/p>
他把箱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上,一捆捆現(xiàn)金到處亂滾,有些掉在了地上。博斯搖了搖箱子,確保已經(jīng)倒空,然后把它丟在地板上。他望著鮑爾斯。鮑爾斯狂亂的目光刺向一捆捆堆積在一起的錢。博斯明白這下?lián)糁辛怂囊?,也深知為此必須感謝韋羅妮卡?阿利索。
“好了,就個人來說,我認(rèn)為你沒這么笨,”博斯平靜地說,“你要知道,竟把相片和這樣一大筆現(xiàn)金放在自己家里。當(dāng)然,我平素看過比這還要荒唐的事。但是如果要賭的話,我會賭你不知道那里有這些東西,因為你沒有把它們放在那里。但是,嘿,不管怎樣我都無所謂。我們抓住了你的把柄,不久就可以結(jié)案了,這個才是我關(guān)心的事。拿下她也很好,但那無關(guān)緊要。我們需要她來指控你。有了這些相片和她的供詞,以及我們在這里提到的所有其他東西,我想我們以謀殺的罪名逮捕你不過是小菜一碟。還有一些隱情尚待發(fā)掘,重不重要就視具體情況而定了,鮑爾斯。擺在你面前有兩種結(jié)果:針頭①或LW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