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下去，他們講了什么 ”

“我無法聽到全部，但一個人告訴另一個，他稱作喬伊的那個，他獲悉的警察偵調(diào)情況。是大都會這邊的情況，我認(rèn)為。我聽到得知在盧克?戈申的房子里找到了手槍時，那個叫喬伊的人大為光火。他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他高聲叫嚷道：‘我們他媽的并沒有去殺人，他們怎么竟然在那里找到了手槍？’然后他又說了一些關(guān)于手槍是警察栽贓之類的話，接著說：‘你告訴我們的人如果這是敲詐勒索，那去他媽的，他什么也別想得到?！笪揖蜎]聽到什么了，他們壓低了嗓門，無非是第一個人在盡力平息另一個人的怒火?！?/p>

博斯注視了她一會兒，試著對她偷聽到的話進行分析。

“那是不是在演戲 ”他問，“你要知道，專門演給你看，因為他們清楚你會回頭告訴我你聽到的東西 ”

“起初我就是這么想的，這也是我沒有立刻告訴你的另一個原因，”她說，“但是現(xiàn)在我不那么肯定了。當(dāng)他們剛抓住我，奎林駕車把我?guī)У侥莻€地方時我問了許多問題，他都不肯回答。但他確實說了一件事。他肯告訴我的就是他們需要用我一兩天來對某個人做一項測試。他不愿做進一步解釋。一項測試，那就是他講的全部內(nèi)容。”

“一項測試 ”

博斯露出迷惑的神情。

“聽我說，哈里。自從你把我救出來后我一直都在想著這事?！?/p>

她伸出一根手指。

“讓我們從我偷聽到的話開始。我們假設(shè)那是刀疤喬伊和他的律師，我們假設(shè)那不是演戲，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沒有謀殺托尼?阿利索，好嗎 ”

“好?！?/p>

“就從他們的角度看。他們跟這事毫無關(guān)系，可是他們內(nèi)部一個人為此被捕了。根據(jù)他們從大都會的線人那里得到的情報，這起案子看起來沒有什么懸念。我是說，警察獲取了指紋，并且在戈申的浴室里找到了兇器。刀疤喬伊不得不考慮這是警察栽贓陷害呢，還是戈申出于某個不明原因而自行去干了這事。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你認(rèn)為他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什么 ”

“減小損失?！?/p>

“對。他得弄清楚戈申的狀況和造成了什么樣的損失。但他鞭長莫及，因為戈申脫離了他們的控制，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律師，托里諾無法接近他。因此喬伊采取的對策是他和托里諾設(shè)置了這項測試，看戈申自己找律師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打算招供了?！?/p>

“做一筆交易。”

“對?，F(xiàn)在，我們假設(shè)他們從大都會的線人那里獲悉主要負(fù)責(zé)這起案子的警察跟某個他們認(rèn)識并且已落入他們?nèi)μ椎娜擞嘘P(guān)系，也就是我……”

“因此他們就把你帶到安全藏身處守株待兔。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我發(fā)現(xiàn)了安全藏身處的方位并救你出去，或者如果我打電話給大都會說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那他們就明白戈申是唯一有可能告訴我的人。這意味著他在招供了。這就是奎林所說的測試。如果我沒有現(xiàn)身，他們就可以安心。這意味著戈申挺住了。如果我真的現(xiàn)身了，那他們清楚必須立即找到在大都會的戈申結(jié)果他的性命?！?/p>

“對，趁他還來不及全招出來。我也是那么想的。”

“如此說來這就意味著殺害阿利索的其實并不是犯罪集團――起碼不是馬克尼和他的手下――并且他們一點兒都不知道戈申是個特工?！?/p>

她點點頭。調(diào)查沖破濃重的黑暗前進了一大步，博斯感到渾身充滿干勁。

“沒有行李箱之曲?！彼f。

“什么 ”

“全拉斯維加斯的保護神，刀疤喬伊，諸如此類的情況，全都是煙霧。我們完全步入了歧途?？隙ㄊ悄硞€與托尼關(guān)系非常密切的人一手策劃的，密切到清楚他正在做什么，熟悉洗錢的內(nèi)情，并且知道怎樣使他的被殺看起來與犯罪集團有關(guān)，以嫁禍到戈申頭上。”

她點點頭。

“那就是我必須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原因，盡管這意味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