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男孩沒穿阻特裝吧!”
“不是,是他朋友,叫做……他叫什么并不重要。他還戴了一頂綁著粉紅色帽帶的草帽。如果我穿那樣去德金的辦公室――”
“那才會讓他心服口服呢?;蛟S是你的姿勢,親愛的,或許德金感覺到你的態(tài)度不同了?,F(xiàn)在你穿衣服比較有權(quán)威感?!?/p>
“因為我的心是純潔的。”
“肯定是?!?/p>
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那天晚上她有課,我們本來想等她上完課后見面,后來決定作罷?!懊魈毂容^好,”她說,“或許去看場電影如何?只不過我最討厭周末上電影院,好看的全擠死人了。嗯,下午去看電影,然后晚上吃飯,就看你要不要工作?!蔽艺f這個主意很好。
掛斷之后,樓下柜臺打電話上來,告訴我剛才我和埃萊娜講話的時候有另一個電話進(jìn)來。自從我搬進(jìn)西北旅館之后,他們改了好幾次電話系統(tǒng)。本來每一通電話都得經(jīng)過接線總機,改了之后可以直撥,可是所有撥進(jìn)來的電話還是會經(jīng)過總機?,F(xiàn)在我有一條可以直撥或接收的電話線,可是如果我在電話鈴響第四聲后仍然沒接的話,那通電話就會轉(zhuǎn)到樓下去。我自己的電話費付給NYNEX電信公司,旅館并不多收費用,我卻能免費享受電話留言服務(wù)。
那通電話是德金打來的,我馬上打給他。“你有東西忘在這里了,”他說,“你是要過來拿呢,還是要我扔了?”
我說我立刻過去。
我進(jìn)刑事組辦公室時他正在通電話。他把椅子往后翹,嘴里抽一根煙,煙灰缸里還點著另一根。旁邊的桌子前面坐了一位姓貝拉米的警官,正從眼鏡上方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
喬用手捂住話筒說:“那個信封好像是你的,上面寫了你的名字。早上你過來的時候忘在這兒的?!?/p>
他沒等我答復(fù),又繼續(xù)通他的電話。我伸手從他的肩膀上方拿起一個九乘十二大小、上面寫下我名字的牛皮紙袋。貝拉米在我身后對電腦說:“唉,你他媽的根本沒道理嘛?!?/p>
我沒跟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