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上電話,回頭看我。“我不知道,”他說,“他大概只覺得我老了,開始得妄想癥了?!銥槭裁此退鰢?,老兄?為什么不去買條狗,雇個保鏢?’因為她已經死了,蠢人!可是我不想告訴他。如果風聲傳出去,一定會有麻煩。操!”
“怎么了?”
“我怎么跟弗朗辛的家人交待?每次電話鈴一響,我就怕是她哪個表姐表妹打來的。她父母離婚了,母親搬回約旦,可是她父親還住在這個區(qū),布魯克林到處都有她的親戚。我怎么跟他們講?”
“我不知道?!?/p>
“遲早得告訴他們?,F(xiàn)在我可以說她去坐游艇旅游去了之類的話。你猜他們會怎么想?”
“婚姻亮起紅燈。”
“沒錯。我們才從內格爾回來,她干嘛又跑去坐游艇?一定是小夫妻吵架了。隨便他們怎么想吧,其實我們兩個從來沒有惡語相向過,從來沒有鬧過一天別扭。老天!”他抓起電話,按了一個號碼,等到訊號后再按下自己的號碼。掛斷后很不耐煩的在桌面上敲指頭,一等電話鈴響他便拿起來說:“嘿,老兄,近來如何?哦,真的嗎?媽的!嘿,現(xiàn)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