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陣贊嘆聲,林海音的小腿曲線比她的媚眼更動人。
“你還好好說不,否則我回去寫稿了?!绷趾R糇鲃菀?。
她也就是一說,真怕看還會穿超短裙?
“說說說,火車站那幫小乞丐背后是有人操縱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p>
“當(dāng)然,別說火車站,哪里不是?!?/p>
“但火車站這股勢力是最強(qiáng)的,手底下的小崽子不單在火車站活動,周邊路上都是。年紀(jì)小的當(dāng)乞丐,稍大一點就兼小偷。放出去干活都有人在旁邊看著,有什么不對勁就圍上去了。而且許多小家伙的領(lǐng)子里都藏刀片,你一揪他領(lǐng)子就糟糕?!?/p>
林海音的手一縮,吸了口冷氣,好像自己的手被刀片割了一樣。
“昨天下午不知怎么被人抄了老巢,是個已經(jīng)不用的貨運(yùn)倉庫,六七十號人沒一個輕傷,有一個警方趕到的時候就死了,還有兩個在醫(yī)院搶救,能不能救過來很難說,脊柱斷成幾截活過來也成廢人了。和前兩次一樣,團(tuán)伙的頭頭,一個綽號蜈蚣的家伙被逼寫了張認(rèn)罪書?!?/p>
“真是太牛了?!惫碜訌垞艄?jié)贊嘆。
“據(jù)說那家伙規(guī)定蜈蚣一定要寫滿三十條,寫的稍慢就被斷了小手指,說要是寫得夠快的話,警察來的時候還夠時間接回去。那蜈蚣鬼哭狼嚎讓周圍還能喘氣的一起想都犯過幾宗案子?!?/p>
“簡直是蜘蛛俠啊。”鬼子張是個熱血青年,這會子滿臉的神往之色。
“可雖然手法一樣,但和前兩天不是一個人?!?/p>
“?。俊甭牴适碌囊粠腿硕即蟾幸馔?。
楊華挑了挑眉毛,很是得意:“市局的內(nèi)線告訴我,根據(jù)那些被海扁倒霉蛋的描述,這三宗案件的手法雖然一樣,而且都是獨行俠,但每次出現(xiàn)的相貌體型都完全不一樣,這次是個女的?!?/p>
“女的?”幾雙眼睛都瞪出來。
“女的。”楊華很肯定地說。
“這么說有一幫人,而且個個都超能打?”我好奇起來。
楊華重重地點頭:“的確是這樣,雖然每次只出動一個,但仿佛很輕松就搞定了。”
“天,”鬼子唐滿臉通紅:“一個打六七十個,怎么打的?練的什么功夫???”
楊華“嘿嘿嘿”地冷笑幾聲,看我們一幫人的腦袋越湊越近,忽然雙手一攤:“無可奉告,我那內(nèi)線死活不說。”
“切!”我們齊齊怒罵。
“不過這其中肯定有鬼,我什么兇殺案沒報道過,也沒見那小子嘴這么把緊。今天晚上我請那小子吃飯,非灌倒他套點東西出來不可?!睏钊A又笑道:“反正內(nèi)幕也不能一下子挖出來,文章要一篇篇寫,錢才可以一點點賺?!?/p>
不用說,南方都市報給這位特約記者的稿費(fèi)肯定極高。
我搖了搖頭:“我簡直是個城市傳奇?!?/p>
“城市傳奇,好名字,我今天的評論題目就用這個了??上н@伙高手行事太肆無忌憚,雖然是對黑道去的,公安機(jī)關(guān)也不能坐視?,F(xiàn)在外省媒體炒得火熱,市局已經(jīng)下令限期破案了?!?/p>
一伙人欷噓一番,看見藍(lán)頭遠(yuǎn)遠(yuǎn)走來,就作鳥獸散了。
晚上收拾東西回家前,看見楊華也干完活出報社,趕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你酒量行不行啊,別給人灌倒了?!?/p>
楊華頭一昂:“像你這種家伙來十個我都給你放倒了?!?/p>
“我怎么能比,但公安系統(tǒng)可個個是能人啊。”
“明天等著聽故事吧?!睏钊A掏出一小瓶解酒藥沖我晃晃,原來已經(jīng)做了充分準(zhǔn)備。
樓下大門口的花壇邊,兩個老頭穿著汗衫在下象棋,其中一個頭都快趴到木棋盤上去了。對面是我同一樓層的鄰居瞿老爺子,此時一把折扇握在手中,嘴里哼著京劇,扇頭有節(jié)奏著虛點著,肯定正占著上風(fēng)呢。
我經(jīng)過的時候,沖他點點頭,打個招呼。
“叫吃車了,想好沒有?”瞿老爺子好勝心不是一般的強(qiáng),故意在我面前說了這么一聲,然后抬起頭笑瞇瞇:“那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