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閣下,能請你命令證人回答剛才被問到的問題嗎?”
法官照做了。
“沒有,”勞埃德說,被法官懲罰之后他低下了頭?!皼]有相像的地方?!?/p>
“好的,”錢德勒說,“我們再說那些材料。它們是從何而來?”
“基本上是來自美國警察部隊的洛克博士和洛杉磯警察局的精神病學(xué)方面的參謀謝弗博士。我想他們寫成這些材料前也參考了之前其他人的一些意見?!?/p>
“你能讀一下第一段嗎?”
“好的。那上面說:‘相信兇手是一個白人男性,二十五歲至三十五歲之間,受過一些大學(xué)教育。他是一個體格健壯的人,雖然不一定很魁梧。他獨居,疏離于家庭和朋友。他對女性有根深蒂固的仇恨,這可能是源于一個惡毒的母親或者女性監(jiān)護人。他用化妝品給受害者的面部涂抹是因為他想重塑一個能取悅他的女人,一張對他微笑的臉。她們成了玩偶,而非兇兆?!€要我讀大體描述殺人特征的那部分嗎?”
“不,不必了。丘奇先生被殺死后你參與了對博斯警探的調(diào)查,對嗎?”
“對?!?/p>
“請為陪審團列出嫌疑人資料里你們專案組認為所有符合丘奇先生的特征?!?/p>
勞埃德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張紙很久但沒有說話。
“我來幫你開個頭,中尉,”錢德勒說,“他是一個白人男性,對嗎?”
“是。”
“還有什么相似的?他獨居嗎?”
“不?!?/p>
“實際上,他有一個妻子和兩個女兒,對嗎?”
“是。”
“他在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嗎?”
“不?!?/p>
“實際上,他三十九歲,對嗎?”
“是?!?/p>
“他受過教育嗎?”
“不?!?/p>
“實際上,他有機械工程專業(yè)的碩士學(xué)位,對嗎?”
“那么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屋子里干什么?”勞埃德生氣地說,“為什么受害者的化妝品在那兒?為什么――”
“回答問你的問題,中尉,”凱斯法官突然插話道,“不要提問。那不是你在這兒的工作?!?/p>
“對不起,法官閣下,”勞埃德說,“是的,他有碩士學(xué)位。我不確定是什么專業(yè)?!?/p>
“在剛才你本不需做的回答中,你提到了那些化妝品,”錢德勒說,“你指的是什么?”
“在丘奇被殺的車庫上面的公寓里。屬于九個受害者的化妝品在他衛(wèi)生間的一個小櫥柜里被發(fā)現(xiàn)。這直接將他與那些案子聯(lián)系在一起。十一個中有九個――那是很有說服力的?!?/p>
“是誰在那兒發(fā)現(xiàn)了那些化妝品?”
“哈里·博斯發(fā)現(xiàn)的?!?/p>
“當他獨自一人去那兒殺了他以后?”
“那是一個問題嗎?”
“不,中尉。我收回那句話?!?/p>
她暫停問話,翻著自己的黃本子,讓陪審團考慮一會兒。
“勞埃德中尉,給我們講講有關(guān)那個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勞埃德講了那個曾被講了幾十次的故事。在電視上、報紙上還有布雷默的書里。事發(fā)當天深夜,B班正在交班。這時,專案組的熱線電話響了。博斯接起電話,當晚的最后一個電話。一個名叫迪克西·麥奎因的街頭妓女說她剛剛從“玩偶制造者”那兒逃出來。博斯獨自一人去了,因為B班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回家了,而且他當時認為那可能又是個死胡同。他在好萊塢大街和西大街交界處載上那個女人,按照她的指示找到銀湖。在海佩里恩她指著車庫上面窗子亮著燈的公寓使博斯確信她剛剛從“玩偶制造者”那兒逃出來。博斯獨自上去了。過了一會兒,諾曼·丘奇就死了。
“他踢開了門?”錢德勒問道。
“是的。他曾猜想丘奇可能會再找一個人來代替那個妓女?!?/p>
“他大聲喊過自己是警察嗎?”
“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