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伙會是伯尼斯或瑪麗昂嗎 從表面上看,我們有理由相信可能是伯尼斯?!究恕埮?、伯尼斯的煙、伯尼斯的鞋帽――最后這兩件東西非常重要,同時也令人膽戰(zhàn)心驚。另一方面,我們再看看和伯尼斯有關的一些側面事實吧。
“我們已經認定:兇手拿走了弗倫奇夫人的寓所鑰匙。我們可能首先想到這是伯尼斯干的,因為她那天下午出去時沒帶鑰匙――實際上,她不可能帶著自己的鑰匙,因為我們今天剛在她的衣櫥里找到它。是的,如果伯尼斯昨夜在寓所,那她有可能把她母親的鑰匙拿走。但她昨夜在店里嗎
“該是咱們抓住那個幽靈的時候了?!卑@绽锏谋砬橛行┕殴??!安崴棺蛞共⒉辉诟惼姘儇浬痰辍R苍S我現在該說伯尼斯不是殺母兇手。首先,盡管有‘本克’紙牌為證,而且伯尼斯和她母親是一對牌迷也是眾所周知的事,但煙灰缸里的煙蒂卻暴露了問題,有人栽贓陷害伯尼斯。吸毒狂伯尼斯抽她的‘公爵夫人’香煙時,從來都是只抽三分之一就掐掉了,這一點絕對是毫無疑問的。但我們在寓所發(fā)現的那些煙頭卻都無一例外地抽得非常仔細,幾乎就只剩下了煙嘴。這也太不尋常了,沒法使人不產生懷疑。如果只有一兩支煙抽成了那樣,那也可以理解,但十幾支煙竟然都是那樣!這可說不通,爸爸。所以,牌桌上的那些煙不是伯尼斯抽的。如果她沒抽那些煙,那么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企圖引起我們對失蹤姑娘的懷疑。另外,還有那個據稱是由伯尼斯打給霍滕斯 昂德希爾的電話??梢?,爸――太可疑了!不,伯尼斯不會那么蠢,她不會忘記鑰匙已經丟了。有人急需得到她的鑰匙,甚至不惜冒險于打電話詢問,而且還打算派人來取?!?/p>
“那雙鞋……那頂帽子?!本偻蝗坏吐曊f道。他抬起頭來震驚地看著埃勒里。
“對?!卑@绽镪幱舻卮鸬?,“正如我剛才所言,不但非常重要,同時也令人膽戰(zhàn)心驚。如果伯尼斯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而我們又在作案現場發(fā)現了她在案發(fā)當天穿戴的鞋帽――那么,這只能意味著伯尼斯本人也遇到了不測!她肯定也是個受害者,爸爸。不知她現在是死是活,這就要看這案子到底有什么內幕了。不過,從整個推理過程來看,伯尼斯的失蹤顯然和她母親的被害有著密切聯系。那么,為什么要把姑娘也干掉呢 也許是因為,爸,如果讓她逍遙在外,她可能會向警方提供危險的消息――這些消息在兇手看來是危險的?!?/p>
“埃勒里!”警官驚呼道。他激動得渾身發(fā)抖?!案惼姹恢\殺――伯尼斯被綁架――而且她還是個吸毒狂……”
“我并不覺得特別奇怪,爸爸,”埃勒里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情?!澳愕男嵊X總是那么靈敏……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你應該還記得吧,伯尼斯離開她繼父家時不僅是自愿的,而且簡直就是迫不及待。那么,我們可以認為她是去――補充毒品,這個估計不過分吧
“很有這個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整個案子很可能就是由毒品販子策劃的,事情可就復雜了??峙挛覀冞@回就是碰上了這種乏味的事。”
“乏味你的頭!”奎因警官激動地喊道,“埃勒里,案情越來越清楚了。最近,毒品銷售猖獗,上頭很不滿意……如果我們能查出這么個大規(guī)模販毒團伙……如果我們真能逮住販毒頭子……埃勒里,這功勞可不小!如果我告訴菲奧雷利這幕后的名堂,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噢,別太樂觀了,爸爸?!卑@绽锉^地說,“這事可能費勁著呢。無論如何,目前這一切都還只是推測,千萬別高興得太早了。
“我們還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分析案情,它將使我們更確切地了解案情經過。”
“你是指書擋 ”奎因警官試探道。
“當然。這個分析也是基于純推理之上,但我敢打賭,最終我們將發(fā)現,這個推理是正確的。如果結論和一系列前提條件結合得天衣無縫,那么結論的正確概率絕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