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想起來,我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閉起眼睛,總是非常得想睡覺,我是說真的睡覺,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眼皮線牽著一樣地要合在一起,如同被催眠一般。那真是個奇異的景象,他總是在說,而我總是在睡,太陽總是很快就躲到云彩后面,而時間總是箭一般逝去。
這也很好解釋,人只有睡著了,才好做夢。而徐晨,睡著,醒著,都在做夢。
我們最初的青春就在這睡意朦朧中過去了。
最終,我和徐晨帶著這最初的創(chuàng)傷和初步達成的諒解各奔東西,走上自己的人生路開始各自的冒險。我們時不時要互相張望一下,看看對方爬到了山的什么位置,講一講各自旅途上的風(fēng)景,給遭到不幸的一方一點鼓勵。我們不常見面,但電話一直沒有間斷過,有時候一個月打一次,有時候一年,這要看我們當(dāng)時的情形。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起點,也許是因為我們給對方留下了太多的疑問。鬧不好,正是這些疑問把我們連在了一起,我們都很好奇,我們都想知道答案??!
我們聊天,爭吵,斗嘴,討論許多話題,指責(zé)對方的人生,這樣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