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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梨花白第34章(1)

尋梨花白 作者:納福


小惠的斷然離去,盡管讓人惋惜,但生活和工作還得繼續(xù)。我想離開的即便是我,也不會影響什么——不管這個世界離開了誰,地球照樣自轉(zhuǎn)。

對于現(xiàn)實的生活和世界,我們微不足道。

按照綠化項目竟標(biāo)進(jìn)程。這周五,我和王經(jīng)理、張副總及老板四人去了趟天啟公司。我們鄭重其事,將體育中綠化項目的竟標(biāo)書和各種資質(zhì)資料隆重地交給了吳總。她接過后,捧在面前認(rèn)真仔細(xì)地瀏覽了一遍,爾后不顯山不露水地順手放在了桌前扎堆的資料里。

然后便見她巧妙地調(diào)換坐姿,重新打量了我們一回,突然問,怎么沒有看到小惠呀?王經(jīng)理當(dāng)即羞愧地垂下了頭,張副總哦哦了兩聲,隨機(jī)應(yīng)變說,小黃因為個人原因,今后就不再參與這個項目了。吳總疑惑地微點了一下頭,說那真可惜,小惠和宏偉跟我接觸最多,兩個年輕人都很出色,你們嘉和公司果然人才濟(jì)濟(jì)、名不虛傳。

老板和張副總當(dāng)即面帶喜色,謙說,哪里哪里,承蒙吳總您關(guān)照。我雖只字未吭,可心里明白,這是吳總在有意借機(jī)抬舉我,她或許是想讓我的衣食父母明白我的分量。

等我們起身告辭,快要走出吳總的辦公室,她趁機(jī)將我拉在門內(nèi)一側(cè),貼近我身旁覆耳道:“這段時間,我要完全投身體育中心的工作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p>

我緊張地回望門前,邊點頭,邊順握了一下她的手。

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國立大廈時,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時甚至相信自己就是上帝的寵兒,是命運的幸運兒。

回到公司,呆坐在冷清的辦公室,我依然興奮難掩——我和吳總的關(guān)系好象已經(jīng)超越了某種正常的底線,正在變得微妙而危險。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被帶向哪里,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么。但我好象早已樂不思蜀,已經(jīng)迫不及待。而新萍在我心中,一時好象成了一種束縛,一副枷鎖。

我為自己的感覺和想法感到震驚。

快下班時,我意外地接到了魏欣的電話。他開口便說,出事了,許凡跟別人走了。我聽了不覺心頭一驚,心想,這怎么可能?那許凡不是傻了么?魏欣再爛,也是有房有車的有金男。這樣的鉆石王小五,可是時下女孩們都心仗的對象。許凡這樣拱手相讓,難道是遇到了比魏欣更有實力更有魅力的鉆石王老五?

”什么時候的事,跟什么人走的,你就沒能攔著她?”我實難理解,想象不出會是怎么回事。

“宏偉,我……我也是剛剛回家,剛看到她留給我的紙條。”魏欣的口氣聽上去有些著急,煩躁得就好象吞下了一只老鼠。

我走出辦公室,站在光線昏暗的過道,不無驚訝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紙條上怎么說的,你怎么就能肯定,她是跟別人走了?”

“她說她要走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還叫我不要找她,也不要再惦記她,權(quán)當(dāng)沒有她這個人,權(quán)當(dāng)互相不認(rèn)識,也沒有在一起過。”魏欣有些照本宣科地說著。

“那你給她打電話了么?快打電話給她呀!”我也有些替魏欣著急,心想,如此說來,許凡真是下決心要離開魏欣?可這也太可惜了呀!畢竟他們在一起已這么多年。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他們還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可畢竟都已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會是什么原因促使許凡做出這般的舉措——姥姥的,這年頭,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們的感情濫得賤得就像隨手可丟的果皮紙屑呢?

“宏偉,我打了……是他媽的一男的接的電話,他叫我不要再騷擾許凡了,許凡不想再理我了,說我和許凡結(jié)束了?!蔽盒赖目跉饴犉饋硇呃⒌脽o地自容。

我想,任何男人碰到這種事情都顏面全無——女人是男人神圣不可侵犯的疆土,即便領(lǐng)空也容不得半點騷擾,何況疆土?便說:“他誰呀,怎么這么大膽子?”

“我問了……他說他是許凡的男朋友。我說我是許凡的未婚夫,我說你敢動許凡一根汗毛,小心老子到時饒不了你。他說如果我再騷擾他們,他就閹了我。宏偉……他說他要閹了我!”魏欣的口氣聽上去氣憤憤怒得就像一頭發(fā)狂的雄獅。“宏偉,我該怎么辦?這次,人是丟大了,太他媽丟人了……我的女人竟跟別人跑了……許凡竟跟別人跑了!”電話那邊的魏欣差點沒哭出來。

“欣欣,還等什么,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也!趕緊動身,快行動呀!”我真替魏欣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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