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把女人比做物品(4)

千萬別娶大腳女人 作者:(荷)斯希珀


玫瑰有無刺,摘花人自知。(漢語)

人人都聞的玫瑰,失去了它的芬芳。(希伯來語)

花兒雖美,刺扎人。(俄語)

荷花只在南亞和東亞的諺語中出現(xiàn)過。除了荷花和玫瑰外,還有日本的牡丹、百合和耬斗花,阿拉伯地區(qū)的玫瑰月桂,以及在其他語言和文化隨處提到的一些別的花,如櫻桃花、杏花和棉花等。在日語中,“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用來隱喻“盡管周圍的環(huán)境道德敗壞”,但仍能保持貞潔的年輕女人。出污泥而不染的花兒只是其中的一個隱喻,反映了人們理想中的貞操觀和貞潔觀。可想而知,貞操在這里被隱喻成諸如花苞或剛剛開放的鮮花這樣的事物。實際上,摘取花苞就意味著男人采走了姑娘的貞潔之花。另外一個“極端”就是,“知道”不只一個男人的女人一方面很有吸引力――人們?nèi)绱苏J(rèn)為是因為她更容易接近――而另一方面也很危險:

女人的美貌像春天里的花兒,女人的貞潔如夜空中的星辰。(美國英語)

泥沼里開出的花兒雖然蒼白,卻可致命。(古巴西班牙語)

“泥沼里的女人”這一說法在古巴流傳廣泛。人們反復(fù)強調(diào),貞潔高于美貌,而且比美貌持久。

和容器的隱喻一樣,在花的隱喻當(dāng)中,女人的純潔和謙卑似乎也是人們所珍視的理想品德,而且同樣也有對女人失去貞潔、不忠和輕佻多變的擔(dān)心。一則泰語諺語指出“女人如同荷葉上的水滴一樣變幻無常”;而且還有一則漢語諺語提出了這樣的警告:“女人水性楊花?!贝送?,還有無數(shù)則諺語也強調(diào)了這一點,這些諺語借用生物界以外的喻體,把女人比做天氣、秋日、長空、月亮、冬夜、人一生的福氣。

對于花兒那攝人心魄的美麗和大樹花開滿枝的燦爛,人們既欣賞又懷疑。美麗的花兒很快就會凋零,但這盛開的短暫并未影響它們恃寵而驕、裝腔作勢。美貌和懶惰聯(lián)系在一起就意味著無利可圖。打個比方來說,就是迷人的花朵、美麗的花叢和漂亮的葉子都不能保證會帶來豐裕的收獲,反而意味著一無所獲。因此,人們認(rèn)為,美麗的妻子不會是個能生孩子的好女人:

葉子多了不結(jié)果。(齊昂塔語)

花多果就少。(日語)

此外,人們還認(rèn)為,最讓人熱切盼望的果實也最讓人失望:

無花果表面雖好,內(nèi)里卻爬滿黑螞蟻。(赫赫語)

外面紅,里面爛。[指水果和女人](墨西哥西班牙語)

樹的隱喻也肯定了這種看法。美麗的女人比相貌普通的女人更容易生病和死亡,正如美麗的大樹一樣:“筆直的樹先被砍。”(朝鮮語)雖然人們欣賞美麗,但看重的還是它所能帶來的利益。與利益有關(guān)的樹的隱喻大多把生育和后代比做果實、鳥兒、樹枝或樹葉:

葡萄樹的美麗在于它所結(jié)出的葡萄。(土耳其語)

沒有鳥兒眷顧的樹不結(jié)果。(泰語)

大樹沒有葉子,即使有樹冠,又怎么能算得上美麗呢?(中國藏族語)

開出美麗花兒的樹不要砍。(奧羅莫語)

樹根、樹干、樹枝、樹葉和樹梢也可表示母親對孩子的影響。最新的一個變體指出,好的樹可以結(jié)出好的果實;雖然偶爾壞的樹也可以結(jié)出好果子來,但通常,看樹長什么樣就可知道它的果實如何,反之亦然。因此,如果樹的根是甜的,那它結(jié)出的果實也肯定是甜的;而且梨樹結(jié)不出蘋果來;灌木叢不好,也長不出好的植物來,如此等等。“先看看玫瑰,再摘取花苞?!边@是一則土耳其語諺語用隱喻的手法對婚姻提出的建議:吃果子之前先看看結(jié)果的樹,或者摘取花苞之前先看看花開得如何。

不結(jié)果的樹受到了嚴(yán)厲的懲罰:被砍掉,扔到火里。這是一條嚴(yán)厲的建議。然而,一條莫爾多瓦語諺語卻為這可憐的樹辯解說:“蘋果樹也不能不結(jié)果呀?!倍?,還有一些諺語建議人們要有耐心。此外,花、植物和樹也可表示妻子的大家庭,男人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即他必須照顧妻子娘家的人,盡管有些不太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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