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諾在為赫伍德和培提波恩辯護時所采用的方法是不同的。這次,丹諾沒有在歐查德說出自己的供詞后立刻盤詢他,而是溫和地鼓勵他詳細說明了他對朋友們所犯的罪行,特別是他怎樣一邊在地板上和以前的合作伙伴的孩子玩耍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用哪種最佳方法來綁架這個男孩,以便把他當做人質(zhì)來索取贖金。這樣一來,陪審團開始像討厭動物的尸體一樣討厭起了歐查德。
丹諾為這個辯護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他完全崩潰了,連培提波恩也建議他最好退出本案的辯護。第二天早晨,臉色蒼白、瘦弱、憔悴的丹諾又坐在輪椅上來到了法庭,他要對陪審團作最后一次終結(jié)辯護。
辯護結(jié)束的那天晚上,盡管醫(yī)生擔心他能否熬過36個小時的旅途顛簸,但還是決定讓他趕快去加州進行治療。那個擔任過他的保鏢的石匠比利·卡文納也自費坐上了火車來照顧他。
丹諾躺在丹諾夫人和卡文納之間,活著到達了洛杉磯,正等候在車站的救護車飛快地把他送到了加州醫(yī)院。在這里醫(yī)生們進行了會診,但是還是無法確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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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7天痛苦的折磨之后,丹諾接到了一封電報,電報上說:培提波恩被判無罪釋放,摩耶也被假釋了,這場可怕的噩夢終于結(jié)束了。這個好消息似乎為丹諾虛弱的身體注入了一些活力,他們搬進了一個名叫“飛翔天使”的公寓頂層的一套小房子里。在這里可以鳥瞰整個城市,還能看到城外的山巒,甚至可以使丹諾短時間忘掉“當時針轉(zhuǎn)過一圈時他是否還活著”這個念頭。
他們在這個公寓里住了3個星期,依然是極其痛苦的3個星期。耳朵后面的腫塊沒有絲毫的變化,醫(yī)生們?nèi)匀粚Υ耸譄o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決定回家去忍受痛苦。魯蓓整理好行李,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坐上一輛馬車來到了火車站。當?shù)ぶZ買好車票的時候,他忽然感到耳朵后面的腫塊脹大的感覺,這正是5個月來大夫們一直期待的情況,丹諾匆忙返回醫(yī)院,大夫們立刻為他開刀做手術(shù),抽出了腫塊里面的膿水。
幾個月疾病的折磨幾乎耗盡了他的體力。手術(shù)后的幾天里,丹諾處在一種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一直昏睡著,不講話,不會客,魯蓓24小時在門口守候著。由于丹諾不吃醫(yī)院為病人準備的飯菜,所以醫(yī)院破例允許魯蓓白天或晚上,不管什么時候都可以進入醫(yī)院的廚房里,為丹諾做能引起他食欲的飯菜。盡管他勉強能咽下一些食物,但是由于神經(jīng)受到損害,他卻無法消化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