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辯護沒有使他的當事人獲得自由,悲劇不僅會降臨在被監(jiān)禁的人身上,而且也會降臨在監(jiān)獄之外無辜的家人身上:母親被迫出外四處做工、孩子輟學以便掙一點錢維持生活。這些無辜的犧牲者由于家庭生活破碎,飽嘗痛苦侮辱,于是變得仇視社會、敵視別人。政府把那些犯人送到監(jiān)獄后就覺得萬事大吉了,然而,通過拜訪他們的家庭,了解犯人家屬在親人被判刑以后所遭受的災難,丹諾更清楚地認識到,如果政府認為應該把那些因養(yǎng)家糊口而犯罪的人監(jiān)禁起來以保護自己,那么政府也有責任維持犯人家屬的生活,撫養(yǎng)他們的孩子,供他們去上學。遺憾的是,丹諾這個異乎尋常的理論卻為他帶來了數(shù)不清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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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使當事人能免于被囚禁的處罰,丹諾有時候會采取非常規(guī)的手段。“克拉克是芝加哥一位保險理算員,他被指控犯有縱火罪,隨后獲得了保釋。在等待判決的這段時間里,他覺得逃脫懲罰的唯一方法是說服速記員為他作偽證。速記員米德雷·絲柏麗是一位正派的年輕女人,多年受雇于克拉克。開始時她拒絕去作偽證,但在克拉克妻子和女兒的多次懇求之下屈服了,同意出庭為克拉克作偽證。結果卻是克拉克被判刑,絲柏麗小姐被控犯有偽證罪?!?/p>
絲柏麗請丹諾為自己辯護。丹諾被她的故事深深打動了,自己掏錢帶她去斯普林菲爾德見法蘭克·羅登州長。絲柏麗講述了自己的遭遇,羅登州長聽后也流下了眼淚。
“可憐的孩子,你是為了救你的老板才這樣做的。我理解你。”
“州長,聽完絲柏麗小姐的故事,我希望你能赦免她?!?/p>
州長猶豫了一會兒,“丹諾,她被判了幾年?”
“哦,她還沒被判刑呢。下星期開庭判決。”
羅登州長微笑著喃喃地說:“哦,丹諾,我要等到絲柏麗小姐被判刑以后才能赦免她。對了,假釋裁決委員會正在樓上開會,我們上樓把這個情況告訴他們,也許他們能為絲柏麗小姐幫點忙?!?/p>
丹諾和州長上樓,把情況告訴了假釋裁決委員會,委員們聽得都很認真。
“那么,丹諾,你是正式申請假釋嗎?”主席問。
“是的?!?/p>
“絲柏麗小姐要服多長時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