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瑞思向她走去?！拔医袗廴鹚肌！彼f。在她身后，要煙的女孩小聲自言自語：愛瑞思，愛瑞思?！澳悴徽J識我。我是――我是你姐姐的孫女?！?/p>

尤菲米婭皺起了眉。她們互相審視著對方。愛瑞思原以為會見到一個蒼白柔弱的人，一個干癟的老人，或者一個童話故事里的女巫。可是面前的女人個子很高，一張臉長得有棱有角，眼神銳利。她的身上有種高傲氣質：表情靈活，眉毛挑起。她一定已經(jīng)有七十多歲了，可還有點兒孩子氣。她的頭發(fā)用一個夾子夾在一邊，衣服上繡著花，穿著一條長裙――并不是一個老年人的打扮。

“凱思琳·洛克哈特是我奶奶?！睈廴鹚颊f著，向她走去?！坝浀脝幔磕愕慕憬?。凱思琳?雷洛斯？”

放在窗戶上的那只手微微一動?！盎?？”

“是的。我想――”

“你是基蒂的孫女？”

“是的。”

突然，尤菲米婭伸手一把捉住了愛瑞思的手腕。愛瑞思想也沒想：她下意識地往后退，扭頭找護士和社工。尤菲米婭立刻松開手?！皠e擔心，”她說，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我不咬人。坐下，基蒂的孫女。”她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示意愛瑞思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拔也皇枪室鈬樐??！?/p>

“我沒有被嚇到?！?/p>

她又笑了?！澳惚粐樀搅??！?/p>

“尤菲米婭，我――”

“艾斯蜜?！彼m正道。

“抱歉。你說什么？”

她閉上了眼睛?！拔业拿帧！彼f，“叫艾斯蜜?！?/p>

愛瑞思朝護士看了一眼。是不是搞錯了？

“如果你再看她們一次，”尤菲米婭說，她的語調十分平緩，“只要再看一次，他們就會來把我?guī)ё?。把我單獨關上一天禁閉，或者更久。我不希望發(fā)生這種情況，至于原因，我想你很清楚。我再說一次，我不會傷害你，我發(fā)誓絕對不會。所以請不要再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