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過這點,而且斷定如果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反正聽起來很象——他們事前早把冰箱和攝像機(jī)放在汽車?yán)锪恕N覍Μ旣愓f:“我希望露西托注意到他們汽車的牌子、型號、年代、顏色和尾號。”
瑪麗笑了:“我們那能老碰上好運氣。但是她也注意到汽車,雖然說不詳細(xì),但肯定他們打開過后背箱。于是,我把她帶到停車場,讓她看越野車、公共汽車、面包車,還跳出20種牌子和型號的車供她辨認(rèn)。露西托對里面的小汽車一輛也沒指認(rèn)出來,只說車是淺棕黃色?!?/p>
我點點頭,想起墜機(jī)后那個西漢普頓警察看到從海灘開過來的不正是一輛淺色福特探險家牌汽車嗎?看來又對上號了。真像玩拼圖,你拼好后,面朝下放。有人需要翻過來看圖畫。
瑪麗繼續(xù)說:“露西托說他們上車就開走了。線索到此中斷。”
我問瑪麗:“你有根據(jù)露西托的描述,畫的那個女人像嗎?”
“沒有,我想可能有語言障礙——另外,象我說過的,這個女人戴著墨鏡和大號軟邊帽,臉捂的嚴(yán)實?!爆旣愋χf,“露西托說那個女人是電影明星?!?/p>
我也笑了,說:“是呀,從說話的氣派上看,露西托可能說對了?!?/p>
“什么意思?”
“我以后告訴你?!蔽覇枺奥段魍行帐裁??”
“我筆記本記的是賽爾茲·佩爾茲。”
賽爾茲·佩爾茲,我記住了。我又問:“有人猜測203房間的女士在停車場有自己的車嗎?”
“有人。如果真的那樣,就更說這是一對婚外戀的情人在幽會。但是沒人看見她上了另外的車。我們把所有還停在車場的大小車輛的車牌又核對了一下,看是不是有一輛無主的車??赡苓€有一種看法,就是那個女人已經(jīng)成了刀下鬼。那個男士殺了她,不是在海濱就是在房間里,然后把尸體用那條毯子裹好,扔到汽車?yán)镩_車逃逸。但是調(diào)查沒有任何結(jié)果,至少我什么也不知道?!?/p>
“有人看到那天晚上他們回到旅館了嗎?”
“沒人看到。就像我說的,他們七點走出房間,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被露西托看到。自此之后,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另一個服務(wù)員進(jìn)到房間之前,都沒看到他們,房間里的毯子也沒拿回來,顯然,毯子丟在海灘上了?!?/p>
“你和這個服務(wù)員談話了嗎?”
“不行,格里菲斯他們已經(jīng)把她控制起來,不讓我接近。不過格里菲斯告訴過我們這個服務(wù)員記得杯子上有口紅,洗澡間有水漬,床鋪也用過,就是缺一條毯子。他又說因為服務(wù)員清掃了房間而且移動了東西,所以找不到能確定這兩個人身份的有用線索。”瑪麗停了一下又說,“至少,格里菲斯是這么說的?!?/p>
我故做建議的樣子說:“你需要學(xué)會相信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特工?!?/p>
瑪麗哈哈大笑。
我把前前后后想了想。對五年前望灣旅館發(fā)生的事,我有了比較清楚的了解,但是對那一對男女知道的并不比昨天多。五年前盡管格里菲斯·納什一伙能任意進(jìn)行各種調(diào)查,但也走到了絕地,今天我也算是碰到了一堵磚墻。
另外,也許,他們有了重大突破,為了邀功請賞,秘而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