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又點了一支雪茄，說：“我不得不去了趟洛杉磯辦了點事。那里的餐館和酒吧是不許抽煙的。你相信嗎？我要說的是，這個國家已經(jīng)成了什么模樣了？蠢驢都能制定法律，老百姓必須服從。我們都成了百依百順的綿羊了。下邊就要出臺反屁法。你知道嗎？就是這樣?！S地放屁者注意，放屁能引起鼻腔和咽喉嚴重感染?！夷芸匆娺@樣的警示牌。上面畫著一個人，在公眾場合，撅著屁股，齜牙咧嘴，身上打著一個大斜杠。真不知，以后還會出什么新鮮事?！?/p>

我聽著迪克發(fā)了會兒牢騷，然后問：“你應邀參加過聽證會嗎？”

“沒有，但是……”

“其他的調查員和證人應邀到聽證會做過證嗎？”

“沒有，但是……”

“中情局制片時，對證人做過調查嗎？”

“沒有……但是他們說做過。后來許多證人打電話質問他們，中情局承認制片時只采用了證人提供的書面材料?！?/p>

“對此，你心安嗎？”

“從技術職業(yè)角度上來看，錯誤確實不少，所以才有你這樣的人仍然在到處搜尋，提問發(fā)難。先聽我的結論，我的確相信，就是他媽的意外事故，再聽我對你的忠告——別管了?！?/p>

“噢?！?/p>

“我不想掩蓋，也不搞陰謀詭計。我勸你撒手是出于兩點充足理由。一、沒有什么犯罪行為，沒有陰謀，也沒有人掩蓋真相，除去愚蠢之外，你什么也找不到。二、咱們是老哥們了，我不愿意看著你無緣無故地往槍口上撞。你愿意自己找不自在？要找麻煩也得有價值才行。狠狠踢你那個混蛋上司凱尼格的屁股去吧！”

“今天上午我已經(jīng)做過了?！?/p>

迪克大笑，又看了看表，說：“我得走了，向凱特問好?！?/p>

“行，也向嫂夫人問好。”

他抬腳正要悄然溜出隔間時，我叫住了他：“哦，還有個事。望灣旅館，海灘上的毯子，放蕩女，聽說過嗎？”

他看著我說：“聽說過一些。該死的謠言流傳得太多，連報紙都不知如何應付了。我知道的可能你也聽到了。”

“告訴我什么謠言?！?/p>

“這對野鴛鴦在海灘上發(fā)情，還隨身帶著攝像機拍錄，而且有可能把爆炸場景拍攝下來了。當?shù)鼐彀堰@個情況報告給我們的人。我就聽到了這些?！?/p>

“你聽說過這對男女可能在望灣旅館停留過？”

“好想有人提過，我得馬上走了。”

他沒動，我說：“我需要一個名字?！?/p>

“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都行，只要像你這樣參與此案而又不受調查局控制的人員姓名就行了。你想到的人可能提供對我有用的情報，比如和這謠言有關的。你知道怎么做。你告訴我名字，我去和那個人交談，他再告訴另外的名字，就這樣推下去?！?/p>

他愣了一會兒，說：“你這個家伙從來不聽忠告。行，給你個名字，瑪麗·格賓托斯，你認識她嗎？”

“認識……她過去不在曼哈頓工作。”

“就是她，你來之前她進了特遣隊，后來又離開了。她結婚了，很美滿，有兩個孩子，在家享清福了。和她談話她不會失掉什么，但你也不會得到什么?！?/p>

“我到什么地方找她？”

“我不知道，你是偵探，這是你的事?！?/p>

“我去找。謝謝你，給我提供名字?！?/p>

“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p>

“放心，出門我就忘了你叫什么?！?/p>

他剛向門口走去，又轉回來說：“剛才談到你對搞背景調查有興趣。我要打電話為你聯(lián)系。把你的簡歷給我發(fā)過來。有人會通知你參加面試?！?/p>

“如果他們給我提供這個職位怎么辦？”

“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