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心思嗎?”
“……”
“不想干就說不想干。我估計你行,但不強求。不過,不要泄露出去,對家里人也不能說。要是泄露了,可饒不了你。”
“不,我干。”似乎是懾于與右衛(wèi)門那生瓜臉上剎那間露出的殺氣,白井甚吉說,“很榮幸,只是……”
“只是什么?”
“我沒動過真刀,會不會真出這種事?”
“這個嗎,我想不要緊,但并非沒這個擔(dān)心,所以才要帶護衛(wèi),你要做好準備?!?/p>
“是?!?/p>
“沒拔過刀嗎?我們年輕的時候試膽量,到野外殺野狗什么的,近來不這么干嗎?”
與右衛(wèi)門總覺得有點兒靠不住,但是像白井甚吉這樣有武功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約定第二天晚上給他引見中川助藏后,與右衛(wèi)門把白井甚吉送到后門口。晝伏比足不出戶的處分輕,無須把院門釘上竹竿,但規(guī)定終日閉門,所以來人得從后邊出入。
白井甚吉告辭,與右衛(wèi)門突然想起來,說:
“到十七日之前要注意周圍,倘若被人知道來過這里,你也可能被平松盯上喲?!?/p>
不過,雖然對白井甚吉這么說,與右衛(wèi)門心里覺得這并非是多么正經(jīng)的警告。長谷川志摩家老要做的事和護衛(wèi)家老的事,是秘密中的秘密,知道的人極其有限。他確信不可能外泄,但是把白井甚吉拉進來,似乎產(chǎn)生了一點兒不安,使他格外小心了。
然而,這時掠過與右衛(wèi)門心頭的不安到了十七日夜里真就一下子爆發(fā)了。
這天晚上,剛吃過晚飯,三栗家后門來了客人。出乎意料,是土屋以久。外面好像在下雨,以久把頭巾蓋到了眉毛,手拿淋濕的傘站著。跟著年輕的仆人。
“請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