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縫用那把刀子刺向我的時候,我領(lǐng)悟到,阿縫這女人的心原來不是我的,而是屬于在鄰縣病了十幾年的丈夫。
不久。大正時代結(jié)束,常夜坡的燈熄滅,第二年阿縫染上了流行病死了。
到如今,我還時時會想起那條花街的燈光。燈光搖曳處,仿佛正有一串藤花小燈般地搖曳著。
阿縫和代書先生都是為了使那串花凋謝,在暗夜里向赤間神社趕去的。
不,聽了阿縫的自白后,我相信在赤間神社被殺的人是她的老公,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不過我一直沒有告訴警方。
因為我想:如果人的性命是為了埋葬那串花,如果人與人之間是互相用背影來交談著相錯而過的,那么代書先生和阿縫兩人想用無言的背影載往黃泉路的黑暗當中的真相,我也還是用背影來送他們?nèi)グ桑?/p>
(鐘肇政 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