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會對你有好處,”劉思說道,“但是你要相信,我們不會害你。”
李慶川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快就相信劉思說的所有話,他帶著不屑的神情說:“這個誰說得準(zhǔn)。”
劉思也不指望著李慶川能馬上全部相信她的話,她很大度地說:“對你來說,當(dāng)然說不準(zhǔn)。但是,今天我已經(jīng)給你說了這么多了,相信你也能有自己的判斷。至于我們會讓你去做的事——你不用現(xiàn)在答復(fù)我們,回去想一想,想好了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不會強求你,不過,你要是不愿意去,自然也無法得知自己的身世身份嘍?!?/p>
死女人,你這不還是在變相要挾么!李慶川心里想道。一方面是自己真實的身份以及石佩的謎團,一方面卻是可能送死的任務(wù),這兩者如何取舍?李慶川一時得不出答案。更何況,他原本就對這個女人的話將信將疑。
“讓我回去想想。”李慶川指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對劉思說道,“你叫這兩只大猩猩讓開,我要回去了。黑子,走!”
劉思咯咯地笑了一聲,對著李慶川說:“你還是很幽默嘛。要不然,那天我還真不情愿親自去執(zhí)行取你石佩的任務(wù)呢?!彪S即,她就把頭轉(zhuǎn)向了堵著門的兩個保鏢,“你倆讓開吧,讓他們回去。”
出門之前,李慶川看了一眼劉思。看得出,她的眼神里在期望著什么。
晚上,李慶川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一進門,他便仰頭倒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全部事情。是不愿意讓自己留下不好的回憶,所以李秉霖才不愿意把自己是養(yǎng)子的事情如實相告?還是那個叫劉思的女人根本就是在編故事,她只是想用這件事讓自己去做什么違法犯罪的買賣?可真是這樣的話,那張照片,又怎樣解釋?要是自己真是養(yǎng)子的話……
想到這,李慶川心中一陣悵然。他坐了起來,點了一根煙,看著煙霧在屋中散開。這種突如其來的消息,總會讓人有些無所適從。李慶川暗下決心,如果劉思所言屬實的話,那么他就一定要完成兩件事,第一件是弄清楚自己親生父母到底是誰,是干什么的,第二件事就是拿回他的辣椒吊墜——那是他的親生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他一定要找回來。
之后的幾天,李慶川基本上都是在混沌中度過的。他無數(shù)次地糾結(jié)于是否要答應(yīng)劉思的要求。有好幾次,他都已經(jīng)拿起了手機,想撥出那個神秘男人的電話,可又總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放棄了。在一個禮拜后的這天中午,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變樣的李慶川,最終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掙扎了。他決定把劉思那天所說的所有話視作謊言,并回歸正常的生活。于是,他給黑子打了個電話,兩人決定當(dāng)晚去迪吧徹底地放松一下??删驮诶顟c川對著鏡子換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又響起了麻將歌——他所設(shè)定的鈴音。
拿起電話,李慶川發(fā)現(xiàn),打電話的并不是催他出門的黑子,而是自己的妹妹李萌。自從上次在她學(xué)校見面之后,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
“喂,哥么?!泵妹玫穆曇暨€是那么親切,“剛剛付教授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已經(jīng)解讀出了日記中的一些信息,讓我們兩個明天過去聽一下?!?/p>
要是李萌不提,李慶川都差點把這事忘了。對呀,李秉霖的日記還放在那個老頭子教授那兒呢,他能研究出什么來?難道那上面的那些名叫“古蜀圖文”的東西,有啥深奧的意義?李慶川的心中浮現(xiàn)出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