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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虛無天地(1)

心理分析師 作者:鄭莉


   越作孽越刺激
  
  “如果讓你選擇,是生,還是死?!碑?dāng)藍(lán)波說完了她的故事,問蘇慕。
  
  “如果是我,就直接走到那個女人前面,跟她挑明一切。一切總得有個決斷,不是嗎?”蘇慕給了一個方法。
  
  “怎樣一個結(jié)束?”
  
  “你想要怎樣?”
  
  “我痛苦,我只是想要回我曾經(jīng)得到的愛?;蛘?,我失去愛太久了?!彼{(lán)波還有一點抽泣。
  
  “那么,你認(rèn)為你父親是愛你的嗎?你為什么不能放過他呢?”
  
  “他,是的。他曾非常愛我。我們之間,無所不談?!?br>  
  “你到底想找什么?”
  
  “就是一個結(jié)束,或者該讓什么事情發(fā)生?!?br>  
  “不能放過他們,是嗎?”
  
  “不能,他們欠我的?!?br>  
  蘇慕打開外祖父交給她的盒子,里面是一把蝴蝶形刀刃的匕首,那匕首上印著復(fù)雜的梵文,正面還嵌有一顆蓮花形狀的白色寶石,那是白蓮教派的標(biāo)記,也是上師留給女繼承人的寶物,而且這寶物目前只有兩把。藍(lán)波看著這匕首,感到驚艷。
  
  那一夜,兩個女人想了個方法。她們化裝成了男人。那時,正是午夜,她們就在樸華茜和蘇無海居住的旅店旁邊。
  
  藍(lán)波給母親焚了一炷香。在雪山之上,她唱了一首動情的歌,蘇慕在一旁為她打節(jié)拍。然后,她們進(jìn)行了最初的計劃。
  
  先由藍(lán)波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如果他不馬上趕回去,她就一把火燒了他的普羅旺斯香氛園。她還告訴他一件驚人的事情——她懷孕了。
  
  蘇無海此時正在高山溫泉和他的新女友洗溫泉浴,彼此纏綿悱惻,好不快樂。當(dāng)他聽到“懷孕”這兩個字,臉上頓時變了顏色。他直接地問:“是誰的孩子?”
  
  “那還用問,你說呢?”藍(lán)波在那頭輕蔑地一笑,“寶貝,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快點回來,我想媽媽在九泉之下,一定能夠瞑目了?!?br>  
  “你……”蘇無海的聲音有氣無力,此時,樸華茜的手正攀住他的脖子,使勁咬他身上敏感的部分,令他頓覺空無一片。他停了停。
  
  “呵,你那兒倒總是很忙啊,我聽到有女人的聲音,你愿意她聽到我們的秘密嗎?”藍(lán)波冷笑著。
  
  “不了,”蘇無海停頓良久說,“我明天就趕回來?!?br>  
  樸華茜并不知道蘇無海這么快要回家的真實原因,她先前還沉浸在和他的無限愛憐之中,認(rèn)為世界上除了他們倆,就沒有別人了。
  
  回到酒店后,蘇無海就要收拾衣服,說公司出了急事,要趕回去。樸華茜在一旁冷笑道:“剛才似乎是你寶貝女兒的聲音吧,我隱約聽出來了。怎么,她要跟我搶你?”
  
  蘇無海沒有時間理會她,他亦不想做什么解釋:“總之,我有事情需要處理,小茜,你要同我一起回去嗎?”
  
  “不是說過在這兒住長一點嗎?我不走。”她執(zhí)拗地說,“我就在這兒等你,給你一周時間。一周之后,如果你不趕回來,那我就消失。”
  
  蘇無海無可奈何地吻了她一下,當(dāng)天晚上就訂了回程的機(jī)票,第二天,他趁她在熟睡的時候走了。走之前,他吻了吻她的小臉,在她枕邊灑了一些女味香水。然后摘了新鮮的紅色玫瑰放在那兒。
  
  他審視了一遍她滿足的容顏,確認(rèn)她可能在做著一個美夢之后離開了。當(dāng)他遠(yuǎn)觀蒼涼而雄偉的雪山,內(nèi)心感慨萬千,就如同他許多年前在尼泊爾第一次見到木真的情景。木真梳著高高的發(fā)髻,面容純潔,她正在默念經(jīng)文,面朝雪山,沐浴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然后,她被他驚動,并朝他微微一笑。那笑,足以融化千年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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