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暗替周令群擔心,這種環(huán)境,碰到一個有心要陷害她的人,可以控告她利用上司權力騷擾。
“結球,我已要求公司調我去紐約,在那里,我也許會開心一點?!?br>
原來她真的有話要說。
結球不出聲,令群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沒有什么人可以改變她的主意。
“你可愿意與我一起走?”
結球一怔。
真的,她在這里還有什么呢,令群是一手提拔她的導師,跟著她,省去多少麻煩,可專心工作。
她抬起頭來。
“我只可以帶一個人走,你不去,我找袁躍飛。”
但是,先讓她選擇。
“為什么不能整組人一起回總公司?”
“這邊也等人用。”
“我想一想?!?br>
“好,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會?!?br>
結球點點頭,站起來離去。
一路上有漂亮的及不漂亮的女子回過頭來看她。
回到家,累得抬不起頭來,結球決定先睡一覺。
她把鬧鐘撥到四點半。
鈴聲忽然響起來,天還未亮,結球睜開雙眼,仿佛感覺到一只手在撫摸她的頭發(fā)。
她定了定神,起床,淋浴卸妝,接著沖杯黑咖啡,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讀新聞。
清晨,思想清晰,分外有條理。
走吧,跟著周令群到新世界去,留下來的話,極可能會權力斗爭。
可是,結球又舍不得相熟的理發(fā)店,她只需走進去坐下,一號便知道該怎么做,還有跑慣了的書店及時裝店,一早把她所需留下來。
她得不到結論。
結球撥電話給袁躍飛。
袁惺忪地來聽:“誰,誰?”
結球簡單地說:“周總要去紐約,問你我去不去?!?br>
他在一秒鐘內清醒了。
“我去!”
“有什么好處?”
“你做夢呢,不走行嗎?你我在公司因她得到多少特權,她一走,人們不盡力將我們二人鏟除才奇?!?br>
“可是我不喜歡紐約?!?br>
“女人!”
“可是緊急了?”
“出來商量?!?br>
“店鋪都未開門,到什么地方去?”
“我來接了你再說。”
結球到樓下等他,清晨,大節(jié)剛過,淡了三墟,氣氛有點冷清,橘黃色路燈仍未熄滅。
袁躍飛的車子來到,看見灰衣的林結球在等他。
任何人在這種路燈下看上去都會像一只攝青鬼,但是結球在橙色光芒照映下卻像洋娃娃。
她動起來了。
結球拉開車門上車。
“去紐約吧,還想什么?”
結球問:“你呢?”
“多謝你通消息給我,我會去跪著求周總?!?br>
“祝你幸運?!?br>
結球忽然擁抱他。
有人敲車窗,一看,是名女督察,似笑非笑地勸導:“先生、小姐,天快亮了,請回家吧?!?br>
結球連忙誠懇地說:“是,是?!?br>
一面叫小袁把車駛走。
“你為什么不解釋?”
“說什么?我倆是久別重逢的兄妹?”
小袁將車駛返公司。
結球說:“我想留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br>
“誰在乎你有否實力,你是周派的人,周一走就有人排擠你出局?!?br>
“真的那樣險峻?”
“同你講得滴血也是白說,你不怕,反正你有妝奩?!?br>
“袁,我怕周總誤會我對她有意思。”
“同她說個明白呀。”
“難以啟齒。”
車子駛入停車場,被人截住,一看,真巧,正是周令群。
周令群下車:“什么事,清晨六時就來上班?”
他們異口同聲:“我倆有話說?!?br>
周令群想一想:“在車上說吧,不怕隔墻有耳?!?br>
三人坐在小袁的小房車里開閉門會議。
她問袁躍飛:“你都知道了?”
“是,結球不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