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東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胡迪化先生來佛光山參觀時,不但沒有花費分文,反而見到佛光山為社會大眾所付出的努力,讓他裝滿信仰的財寶而歸。自此以后,他每個月匯寄十萬元臺幣來山,為大雄寶殿添油香。一九九二年,國際佛光會世界總會成立時,他深知創(chuàng)業(yè)維艱,從此每年都致贈十萬美元,作為發(fā)展佛光會的基金。所以,緣不是憑空就能化來,必須要以自身的努力與誠心,來感動別人和我們結緣。
周邦本先生邀我去為臺灣大佛山的佛像開光時,許多徒眾深恐我被人利用作為商業(yè)的噱頭,紛紛勸我不要去。我當時想:即使如此,能為他們種下得度因緣也是件好事,所以還是在百忙之中前往赴會。開光以后,我婉拒紅包,和他們說道:“我是為幫忙而來,不是為紅包而來?!焙髞?,他也捐了二十萬美元作為國際佛光會的發(fā)展基金?;叵雵H佛光會剛在美國成立世界總會時,一切草創(chuàng),真是千頭萬緒,百般困難,幸賴胡、周二人的協(xié)力相助,我們得以在歐美各國展開會務,如今菩提種子遍撒全球各地,因緣真是不可思議!
我一生中時時刻刻都是抱著積極樂觀的態(tài)度來做人處事,即使在病痛中,也總是想著如何利益大眾。一九九五年五月,心臟手術完畢靜養(yǎng)期間,我將療病經過與心得記述下來,訂名為“榮總開心記”,寄給“講義堂”。八月,我?guī)е踯|飛至美國主持北美洲徒眾講習會,社長林獻章先生親自來電,興奮地告訴我,這篇文章得到熱烈的回響,該月份的《講義》在短期間內被搶購一空。由于我婉辭稿費,承蒙林社長好意,以刊登兩個廣告與我結緣,如今,我又繼續(xù)為他提供百篇的“人情味故事”,以答謝大家的愛護。弟子們經常勸我多休息,有時我不免嫌煩,所以有一次,向他們說:“人是一個,命是一條,心是一點,我就是要這樣和大家結緣!”
結緣,本來只是為了利他,卻往往兼收自利的效果。一九九四年十二月,我首次舉辦“佛光緣書畫義賣會”,為佛光大學籌措建?;?。當各地藝術家云集臺北道場鑒賞書畫時,都不約而同地咋舌驚問:“大師!這么寶貴的名家真跡,您是如何‘化’來的?”我告訴他們:“我只是在平??夏贸鲆稽c真心和別人結緣罷了!”
一九九一年,我坐著輪椅,帶著尚未痊愈的腿傷,從臺北回到佛光山,特地到戈本捷居士靈前拈香,戈夫人感激涕零,叩跪答謝,并且說,她是滿清皇族,除了皇帝以外,從來沒有拜過別人。后來她聽說佛光大學要募款,將家中珍藏的名家作品悉數捐出,使義賣會增色不少。一九九二年,住在香港,與我素昧平生的高嶺梅先生臥病醫(yī)院,請家人轉告,希望我能為他主持皈依。當時我的行程已經排滿,短期內無法赴港,想到山海遠隔,何忍讓一個老者拖著病體來臺,于是用電話方便皈依。事后他送了我一幅張大千先生的“觀世音菩薩”畫像以為致謝。直到舉辦義賣會時,我才知道高嶺梅先生是世界收藏張大千先生國畫的知名之士,而那幅《觀世音》和《荷花》居然為佛光大學籌得一億六千萬新臺幣,對于巨額的工程款項,不無小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