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小石抗議起來：“柯干事，別說了，再說我就不會打槍了?！?/p>

柯山笑了，“好，現(xiàn)在咱們開始試槍。”

小石跳起來跑到里面，在巨石上擺放了一個大鵝卵石。

柯山連忙大聲提醒道：“小石，咱們用的不是火槍，子彈打在石頭上會出現(xiàn)跳彈，找?guī)讉€木樁來?！?/p>

幾槍過后，他們漸漸找到了感覺。小石更是越打越準。

“小石，槍法不錯嘛。”柯山表揚起來。

“我從小就跟我爸上山攆肉，這算什么！”說著，小石向主河道走去，隨手撿起一小段枯樹枝，緊跑幾步揚手用力向空中拋去，隨即抬手就是一槍。樹枝在最高點猛然偏離了拋物線，顯然是被擊中了。

此時，柯山想制止已經(jīng)晚了，槍聲在河道上空劇烈地沖撞著，漸漸向遠處傳去。

沒過5分鐘，岸邊樹叢中傳來一聲厲喝：“什么人？口令！”

“長空！”柯山連忙答道。

“雷電！”對面?zhèn)鱽砘貞S即3名戰(zhàn)士分別從樹叢中現(xiàn)身圍過來，“哪個單位的？”

“保衛(wèi)部?！?/p>

戰(zhàn)士看到柯山他們手中的長短家伙，感覺是在執(zhí)行特殊任務，正在猶豫是否繼續(xù)盤問之際，從遠處跑來一人，喊道：“怎么回事？”

來人是軍直警衛(wèi)營的張排長?？律街楞淞晁闹苌街杏芯洳筷?，但是軍直警衛(wèi)營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就有些蹊蹺了。他反手將短槍別到后腰，用衣服蓋住，小石見狀也連忙將左輪槍塞進褲兜。

“是柯干事呀。”張排長來到近前，“剛才是你們打的槍？”

“啊，走火了。”柯山說著，向小石使了一個眼色。小石乖巧地不住點頭。

“你們在路上看到一老一少兩個農(nóng)民模樣的人嗎？”

柯山一愣，猛然想起郵政所中那兩個人，“褲腳上掛著點點泥痕，腳上的布鞋卻很干凈”，以及剛才看到的那兩雙“沾滿泥的舊草鞋”……柯山心中一陣懊惱，隨即引領(lǐng)張排長他們回到那里，不過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又讓小石帶路搜尋了幾個重點區(qū)域，依然一無所獲。

在搜尋過程中，張排長簡單介紹了情況，他們中午接到司令部的命令：封鎖沅陵城外所有隘口和小徑，扣留一老一少兩個農(nóng)民模樣的人，其中那個老頭缺少牙齒。后來，又接到命令將主要兵力放到這一帶，并進行地毯式搜索。

回到軍部時，天已經(jīng)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