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吧?我之所以沒有派人來抓你,還讓你飛黃騰達,這就是我對你的最大恩寵,是我難以割舍你這風騷的肉體,你尚不知趣!想過河抽板?哼,辦不到!趁早和你那位小白臉斷了,否則……”譚魁見小金一動不動地戰(zhàn)栗著,便端出一副老流氓的嘴臉,“葉葉,我還是這樣地稱呼你,你若能幡然省悟跟定我,我仍然可以保護你。你在縣里已經是呼風喚雨的人了!你說那八十萬是要還的,這就說得不好了!怎么還?我給你創(chuàng)造的財富多多了!況且,我清楚你的錢都是從徐漢威那里非法劫來的贓款,我就是借了,我是拿去養(yǎng)野女人了,你能跟我打官司?”
譚魁得意地哈哈大笑,伸臂又來摟抱小金。
只見小金憤然推開譚魁的雙手,穿衣下床,身體已經不再戰(zhàn)栗,雙眸瞪著譚魁說道:“贓款?你倒是提醒了我。你不愧是精于玩弄權術的人,點子就是多!不錯,我小金現在是被網上通緝的逃犯,我也知道自己遲早要被法辦,今天你就是抓我進去,我也是罪有應得,心無怨言!可是,你一個政府奉養(yǎng)的高官,只因誘奸了逃犯便為逃犯置辦了翠屏山莊,并不遺余力地加以庇護,讓逃犯當上了外商協會的副會長,過著逍遙法外的自在生活。你確實是能主沉浮、無法無天,令我刮目相待!好了,我不想跟你這種人浪費口舌,我這就去公安局自首!”
小金說罷,拎包就走。這回輪到譚魁心驚肉跳了,趕忙跳下床攔住小金,房中的氣氛徹底來了個大逆轉。
“怎么了?我不要你派人來抓,我自己去還不行?”小金怒視著譚魁。
“好一個賤貨!我恨不能掐死你!”譚魁暗罵后徹底軟蛋了,哭著臉,面對小金雙膝跪了下去,“我的祖奶奶,有話好說??!葉兒,畢竟我們有肌膚之親,我想你也不會這樣絕情吧?剛才是我在犯迷糊,是在吃醋,說明我非常愛你!其實我第一天就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我為什么沒有告發(fā)而竭力幫你?你別激動,你好好想想。我對你是有生死大用的!”
“那么現在我對你呢?”小金冷笑反問,停止了腳步。
“哦,也握著我的生死!”譚魁沮喪之極。
“所以你我已經是一根繩上捆綁牢的兩只螞蚱,誰也別想去算計誰,相安相幫或許還有活路。”小金此時充分體現出了她混跡社會老練辛辣的一面,接著厲聲問道:“那你又怎么說?”
“我說!我說!”譚魁似是想好了一般,扯住小金的衣袖不放,低三下四,死皮賴臉,“我立誓,若我今后違反了誓言,我就會被千刀萬剮,死后下油鍋!這一,你的情況我絕對一輩子只字不提,還要為你遮蓋;這二,翠屏山莊我會一如既往地給予扶助,為你充當保護傘;這三,你個人的生活我不再干預,談情說愛是你的自由;這四,有什么難事和急事,你盡管開口,我會有求必應。不過,不過,好葉兒,我們的這種關系繼續(xù)保持下去,好嗎?”
譚魁的厚黑學精髓已是在周身融會貫通。
“色厲內荏的豬!這下反是被我控制住死穴了!”小金心里在冷笑,“口說無憑,你寫下保證書來,留個字據,我和借條放在一起!”
“好,這就寫。那,你我的關系?”譚魁沒忘肉欲。
“可以保持?!毙〗鹉徽f道。
小金緩緩收住了思緒,心境稍安,心忖道:“這頭豬又該派上用場了!”
“鈴!”小金案頭的座機響了。
“李總,市公安局的節(jié)前‘四防’檢查驗收組來了,劉片警領來的?!彪娫捠情T衛(wèi)打來的。
“哦,知道了。”小金很淡定。
小金按斷電話,話筒沒放,食指在點撥著譚魁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