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大腰圓的狗子應(yīng)聲走過來,左右開弓給刀疤臉六個大嘴巴子。打得刀疤臉直轉(zhuǎn)圈,晃了好幾晃才認(rèn)清方向。
“朱哥問嘛你說嘛!”
刀疤臉這次識相,捂著臉沒敢說。
“嘛案進(jìn)來的?”老朱這次是問那兩個。
楊光和胖子挨個說了自己的案子:楊光的案子和他長相一樣窩囊,說是搶劫,其實就是找了個胖姐姐做了個口活,完事抓了人家的包提著褲子就跑,沒兩步就讓倆巡警給按住了,在派出所差點就讓民警打死。胖子的案子還算不丟人,涉黑,給一個外號“全哥”的開車。
朱哥叼著煙,半瞇著眼聽完倆人的案子,點點頭:“行,以后是一個戰(zhàn)壕的戰(zhàn)友,大家得多照顧啊。小崽兒,拿點面包給哥倆吃。從看守所出來的胃口都不好,面包拿水泡軟乎點,用熱水泡??!”后面一句話是說給那個小臟孩兒的。
小崽兒已經(jīng)收拾停當(dāng),一聽“泡面包”仿佛特別興奮,問:“朱哥,泡奶油的泡巧克力的?”
“當(dāng)然巧克力的,營養(yǎng)豐富??!”老朱樂起來。狗子也表情興奮,雖然當(dāng)著老朱的面不太敢說話。連刀疤臉都把脖子伸長了些仿佛等著看戲。
小崽子跑出去,不大一會,端著熱氣騰騰的一個塑料盆回來了,屋子里一股子酸臭味兒,熏得老朱直揮手:“門口門口,讓他們倆門口吃!”
小崽子笑著說:“朱哥,還別說,倆新收運(yùn)氣不好,剛才放茅沒幾個放大的,巧克力的不多啦,我從大個兒那找了兩卷手紙,泡了點奶油的!”
我明白過來了,原來這手紙就是面包。不用說,巧克力的就是粘了屎的。操!我心里暗暗咬了咬牙。拼著釘狗籠子我也不能讓他們這么糟踐我。
楊光和胖子也看明白了,一臉可憐相地看著老朱,一直不怎么出聲的胖子這次也出了聲:“朱哥!”不敢往下說了。
“吃吃,哥兒倆別客氣,以后都是一家人?!崩现斓恼Z氣像是在請客。
狗子雙手抱在胸前往前走了一步,仿佛電影里的黑社會金牌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