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羅杰說?！懊恳痪涠际?。”

吉爾伯特向后靠在椅子上，沖著哈密爾頓的兒子搖頭。

門鈴響了起來，坐在滴水板上的男孩跳下地，走進客廳。

一個肩膀?qū)掗煛⑻曛筋^和有著雙銳利的灰眼睛的男人一言不發(fā)地走進廚房。他瞥了婦人一眼，就站到加里·伯曼椅子的背后。

“你一定就是伯曼先生了？”婦人說?！耙姷侥愫芨吲d。我是吉爾伯特的母親，這位是哈密爾頓先生，羅杰的父親。”

男人對哈密爾頓點了一下頭，但沒有伸出手來。

“這都是怎么回事？”伯曼對他兒子說道。

坐在桌旁的孩子們馬上開始說起來。

“別吵！”伯曼說?！拔以诤图永镎f話。會有你們說話的機會?！?/p>

男孩開始講他的故事。他父親仔細地聽著，時不時地瞇著眼琢磨一下另外兩個男孩。

加里·伯曼說完后，婦人說：“我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我不是在為難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你們知道，哈密爾頓先生，伯曼先生——我只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彼浪赖乜粗_杰和奇普，他們正沖著加里·伯曼搖頭。

“你說的不是真話，加里，”羅杰說。

“爸，我可以單獨和你說話嗎？”加里·伯曼說。

“我們走，”男人說，他們進了客廳。

哈密爾頓看著他們離去。他感到應(yīng)該去阻止他們，阻止這種隱秘。他的手掌濕了，他伸手去上衣口袋里掏煙。然后，深深地吐了口氣，他用手背在鼻子下面抹了一下，說，“羅杰，除了你已經(jīng)說過的，你還知道什么？你知道吉爾伯特的車子在哪兒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男孩說?！拔野l(fā)誓?！?/p>

“你最后一次見到車子是什么時候？”哈密爾頓說。

“是我們把它從學(xué)校帶回家，留在奇普家的時候?！?/p>

“奇普，”哈密爾頓說，“你知道吉爾伯特的車子現(xiàn)在在哪兒嗎？”

“我發(fā)誓我也不知道，”男孩回答說。“我們把它從學(xué)校帶回來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就把它帶到這里了，把它放在了車庫的后面。”

“我覺得你說過是放在房子的后面，”婦人飛快地說。

“我是想說房子！這是我想說的，”男孩說。

“你后來有沒有再回來騎過它？”她說，身子前傾。

“沒有，我沒有，”奇普答道。

“奇普？”她說。

“我沒有！我不知道它在哪里！”男孩大叫。

婦人抬起肩膀又把它們放下。“你怎么知道該信誰，又該相信什么？”她對哈密爾頓說?！拔抑恢?，吉爾伯特丟了一輛自行車?！?/p>

加里·伯曼和他父親走進廚房。

“滾車子是羅杰的主意，”加里·伯曼說。

“是你的！”羅杰說，從他的椅子上跳起來?！笆悄阋@樣做的！后來你想把它帶到果園去把它拆了！”

“你閉嘴！”伯曼對羅杰說?！案阏f話時你才能說，年輕人，先別開口。加里，我來處理這件事——兩個無賴弄得人晚上不能在家待著！現(xiàn)在，你們中哪一個，”伯曼說，先看看奇普，然后是羅杰，“如果知道這個孩子的車子在哪兒，我奉勸你們現(xiàn)在就說出來?！?/p>

“我覺得你過分了，”哈密爾頓說。

“什么？”伯曼說，他的額頭暗了下來?！拔矣X得你最好把你自己的事管管好！”

“我們走，羅杰，”哈密爾頓說，站了起來。“奇普，你要么走要不就留下?！彼D(zhuǎn)向婦人。“我不知道今晚我們還能做什么。我打算就這事再和羅杰談一談。但如果說到賠償，我覺得既然羅杰參與了對車子的虐待，到時他會付三分之一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