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星期三工作到星期天。
“再見,媽。”
我等著她發(fā)動車子,她在讓車子預熱。聽見她開走后,我爬了起來,把電視聲音開大,然后去取大麻。我抽了一根,一邊看一個與醫(yī)生護士有關的電視劇,一邊手淫。稍后,我換了一通頻道,就把電視關了。我沒了看下去的心情。
我讀完了塔斯·塔卡斯塔斯·塔卡斯(Tars Tarkas):埃德加·萊思·布勞夫斯的幻想小說《火星公主》(《A Princess of Mars》)里的一個角色。愛上一個綠色的女人、結果親眼看到她第二天被那個嫉妒的姐夫砍掉腦袋這一章。這大概是我第五次讀這一章了。而后,我進他們的臥室查看。除了避孕套,我并沒想著要專門去找什么,我曾經到處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過一個。有一次,我在一個抽屜靠里面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罐凡士林。我知道它肯定和那件事有關,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關系。我研究了一番標簽,希望從中能看出點什么,比如是干什么用的,或怎樣使用這一類的描述。但是沒有。標簽上僅有這幾個字——純凡士林。但看了這幾個字已足以讓你硬了起來。極好的幼兒園救助用品,背面的標簽是這樣說的。我試圖找出幼兒園——秋千、滑梯、沙箱、懸空梯——和他們在床上做的事之間的關系。我曾多次打開這個罐子,聞聞里面的味道,看被用掉了多少。這次,我沒有碰那個純凡士林。我是說我只是看了看它是不是還在那兒放著。我翻了幾個抽屜,也沒指望找到什么??戳丝创驳紫?,什么都沒有。我看了眼壁櫥里面放零用錢的罐子。里面只有張五塊的和一張一塊的,沒有零頭。拿了的話,他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過后,我覺得我該穿上衣服,走著去樺樹溪。鱒魚季節(jié)還剩下一個多禮拜,但幾乎所有的人都不再去釣魚了。大家都在等著獵鹿和打野雞季節(jié)的到來。
我找出我的舊衣裳,把羊毛襪子套在我平時穿的襪子的外面,仔細地給靴子串上鞋帶。我做了幾個金槍魚三明治和雙層的、夾了花生醬的餅干。給軍用水壺灌滿水,把它和獵刀一起掛在腰帶上。出門時,我決定留張紙條。我寫道:“好多了,去樺樹溪。很快回來。雷。3:15。”那是四個小時以后的時間,比喬治從學?;貋淼臅r間提前大約十五分鐘。離家前,我吃了一個三明治,又喝了一杯牛奶。
外面天氣很好。雖然是秋天,但除了夜里外,并不太冷。夜里,人們會在果園里點上熏煙罐,早晨起來,你的鼻子上會有一圈黑色。但沒人說什么。熏煙是為了防止沒長大的梨子被凍壞,這樣做就沒事了。
去樺樹溪,你得走到我家門前這條路的盡頭。在它和十六街相交的地方,左拐上十六街,爬到坡頂,過了那片墓地后,下坡到雷尼克斯,那兒有家中餐館。在那個十字路口,你可以看到機場,過了機場就是樺樹溪。十六街在十字路口變成了景觀路。你沿著景觀路走一會兒,就會遇見一座橋。路的兩旁都是果園。路過果園時,有時你能看見野雞沿著田壟奔跑,但你不能在那兒打獵,因為一個叫馬蘇斯的希臘人有可能給你一槍。我估計走路的話,整個路程大約要花四十來分鐘。
我在十六街上剛走了一半,一個開著紅色車子的女人在我前方的路邊停了下來。她搖下乘客那邊的窗子,問我是否要搭車。她瘦瘦的,嘴邊長著些小小的青春痘,頭發(fā)被發(fā)卷卷了上去。但她的穿著還是挺時髦的。她穿了件棕色的毛衣,里面的奶子看上去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