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貞觀應一聲,正準備關掉旋鈕,此時,那會說話的機體,突然哀哀一陣幽怨;是條過時的老歌:
“——春天花蕊啊,為春開了盡——”
……
前后怎樣,她都未聽明白,因為只是這么一句,已經夠魂飛魄散,心折骨驚了——春天花蕊啊,為春開了盡——旋律和唱詞,一直在她心內回應;她像是整個人瞬間被磨成粉,研做灰,混入這聲韻、字句里——應該二姨是花蕊呢?還是姨丈?
貞觀由它,倏地明白:情字原是怎樣的心死,死心;她二姨夫婦,相互是花蕊,春天,都為對方展盡花期,綻盡生命!
房內的人都已入睡;貞觀悄聲在靠窗的一邊躺下,當她抬頭望夜空,忽地想起“此情問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