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巴爾梅斯街,往下走到了努聶斯德阿塞廣場,然后在那里上了出租車。車子沿著巴爾梅斯街開到了席恩托中心,途中,我們幾乎沒有交談。貝亞握著我的手,好幾次,我發(fā)現(xiàn)她茫然地盯著我發(fā)呆。我湊過去吻她,她卻緊閉著雙唇。
“我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你?”
“明天或后天,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彼f。
“你答應(yīng)我了?”
她點點頭。
“你可以打到我家里或者書店,其實就是同一個號碼!你有我的電話嗎?”
她還是點點頭。我要求司機在蒙塔涅爾街和議會街的交叉口停車。我本來打算把貝亞送到她家樓下的大門口,卻被她拒絕了,她也不讓我再吻她,連手都不能碰。她突然往前跑了起來,我站在出租車旁,看著她。阿吉拉爾家的燈火依然通明,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好友托瑪斯,他就站在窗口望著我,在他那個房間里,我們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個午后在一起聊天下棋……我向他揮手致意,努力地咧著嘴笑,只是他大概看不到罷了。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的身影靜止不動,貼在玻璃窗旁,冷漠地盯著我。幾秒鐘之后,他轉(zhuǎn)身離去,窗口的燈便立刻熄滅了。我心想,他一直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