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稍長的女人雖然是一幫人的頭兒,大家還是習慣叫她“紀工”。唐童一連幾天叫著“紀工”,跟上她轉(zhuǎn)山、鉆洞子,看著她把確定的礦脈在圖上一一標記。他們單獨呆在一起時,唐童把巧克力那么大的金錠硬塞給她,她的臉紅了:“咱專家最不能這樣的!”
唐童把金錠塞到了她的口袋里。她回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臉色才與往日一樣顏色了。唐童把她擁在床上,她的臉又紅了:“咱專家最不能這樣的!”
那女人走了不到一個月,一個最棒的金洞子果然鑿出來了。消息報到唐童這兒,他馬上對來人做了個封嘴的動作,然后咬著嘴唇跑出屋子。他一口氣登上山角,在洞子跟前躥了一會兒,讓工頭兒趕緊帶一些憨壯后生進洞。幾天后,棘窩鎮(zhèn)的后生不夠使了,唐童又差人去外省地界招回了幾百人。滿山炸藥轟隆隆響,棘窩鎮(zhèn)人說:“唐童比他爹厲害多了,比那幫占山的響馬也厲害多了,踢啊踢!踢啊踢!他這一回大概要把整座山踢翻呢!”
幾天后工頭兒掩著嘴巴對唐童說:“塌方了,十來人都砸死在洞子里了?!碧仆蠛纫宦暎骸斑€不趕快封在老洞子里!透一點風聲我連你一塊兒扔進去!”工頭兒趕緊跑回工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