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還未落,門被一下打開了,小吳出現(xiàn)在門口,她快步走到曹錦州身前:“曹書記,公安局剛才緊急通報,見空大師被特務暗殺!”
曹錦州突然爆發(fā),怒吼道:“他們想干什么?這次見空大師,下次又是誰?。??”
見空臉色白如一張紙,他聽聞賈思謀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竟然露出一絲笑容來:“施主你總算來了!施主莫要為我難過,我提著一口氣等你,實在是有事相告!”
賈思謀急道:“大師請說!”
見空:“方施主臨去前,她有遺言轉(zhuǎn)告你:銀山之危,三十萬生靈,你要承擔起來!”
這時,曹錦州也趕來了,他蹲在見空身邊,見空見到他,又是一笑繼續(xù)對賈思謀說:“我還有句話,請施主牢記,你們既是同船人,就得同船渡!施主一直當我是恩人,其實當年趁夜救你出險境的不是我,而是他!”
賈思謀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曹錦州。曹錦州點了點頭:“敵人大搜捕那夜,我已經(jīng)逃出來了,但敵人要抓你,你又在發(fā)高燒,我把你送上了去省城的車,托人照顧你,就晚了這一步,我被敵人抓住了!”
賈思謀驚呆了,臉色變得慘白,他怔仲的瞧著曹錦州,拿出那份庭審筆錄,曹錦州接過來看了一眼,搖搖頭:“這是假的,你看不出來嗎?我以前名字曹錦州的‘州’字,是亞洲的‘洲’。四五年在延安學習時才改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州’你看這簽名‘曹錦州’三個字,怎么可能簽在一九三四年的筆錄上?”
賈思謀沉默了,見空眼看著他們冰釋前嫌,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浮出寬慰的笑容:“善哉,如此便了了我心中一大愿,心如空明,魂歸無量,去是去,不去也是去,善哉善哉!”他說完,面帶微笑地去了。
銀山南江公路上,張建成拋錨的車修好了,剛抬頭,卻見一股濃煙升起在天空,他猛的一驚:“那濃煙起的地方是哪兒,是公路前面嗎?快去看看!”
他和司機迅速上車,汽車飛馳而去。
開遠橋頭是一處并不寬的橋面,橋墩斷裂造成路面塌陷,橋面塌陷下去了一塊,橋下還在冒著濃煙。
張建成和司機站在橋頭,他們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辛秘書一個人滿身是血,搖搖晃晃的從橋下走上來:“快,張副市長,首長在車里,他受傷了!”
張建成睜大眼睛:“首長?---哦,我的天!”他顧不得再說什么,沖下路基去了。
郊外平房院子里馬良走進院子,看見九叔就迫不及待的走過來:“我只是告訴了你行署領(lǐng)導來銀山的行程,你們怎么能對他下了毒手?首長的行程是保密的,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你們這不是出賣我嗎?”
九叔平靜道:“你慌什么,出這種事,是應該他們慌,不是你慌!”
馬良捏著九叔的手腕:“我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真不該上了你們的賊船,真是后悔莫及!”
九叔依然平靜地說:“現(xiàn)在曹錦州在干什么?”
馬良從嗓子中擠出兩個字:“開會”
九叔:“你現(xiàn)在回去開會,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不去開會你才暴露了,我告訴你,你身后還有101,明白嗎?”
馬良駭然:“101,他究竟是誰?”
九叔:“你幾乎總能和他見面,你不知道他,他知道你!”
銀山市委大院外,賈思謀臉色鐵青的從車上下來,他急急忙忙的往院子里走,卻被門口的衛(wèi)兵攔住了,賈思謀高聲喊起來:“別攔我,我要找曹書記!”
衛(wèi)兵堅決不讓:“不行,沒有入門許可,誰也不準進去!”
賈思謀闊步向前:“你抓我也要沖!”
就在這時,就聽走廊里一陣喧鬧,與會者都不禁愕然:“別那么多廢話,我要見曹書記!”
馬良攔著:“我們正在開會,曹書記沒空見你!”
賈思謀大聲吼道:“聽著,你要不通報,一切后果由你馬良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