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成行
辭職后的第二天晚上,我請朋友們吃飯,璐璐先生突然打來電話,聲音極為興奮:"??!寶寶,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哈哈,等你回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璐璐先生一向愛咋唬,我沒當回事兒。
為了那個好消息,他在路上等了我許久??次蚁萝囈粋€箭步過來,死死地抓著我。
嚇得我以為遇到搶劫的了,一聲尖利的叫聲刺破喧鬧。
身邊的路人驚住了,場面定格了幾秒。我順著手往上看,原來是璐璐先生,他臉上的興奮像是被刺穿的氣球,癟了許多,手也松了些。
產(chǎn)生興奮的基礎(chǔ)還不錯,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表情又重新豐滿起來,再次抓緊我大聲說:"我要跟你一起去云南!我們一起去云南!你說我們?nèi)ジ墒裁茨??去賣東西?去開旅館?或者開餐館……"
我聽得直發(fā)愣。
變得太快了,我們原本只是約好寫寫信,打打電話什么的。我都作好一個人遠行的精神準備了,再這么橫插進來一個人,我反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接下來的日子,璐璐先生過得比我好,他毫無負擔地、滿懷興奮地張羅行李,我奄奄一息地看著一個個來送別的朋友,吃著毫無味覺的飯菜。
離開的前一天,我們都沒有睡覺,約好早上一起爬蓮花山。到了蓮花山才五點半,人已經(jīng)很多了。我們在鄧小平同志的塑像前留了一張影。
璐璐先生要跟我走了,這是命。
璐璐的朋友說我是璐璐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我不認為這對我有多劃算,我反而是從心里希望我的男朋友是被別的女人調(diào)教好了的男人,這樣我會省事很多。
快要"奔三"的女朋友們,最害怕的是"煮熟的鴨子飛了",而我就是那種期待"煮熟飛鴨"的人。
結(jié)果是,她們?nèi)缭噶?,我沒得逞。
對于如此近距離的戀愛,我和他都沒有經(jīng)驗。就這樣,還沒有經(jīng)過一些細致的鋪墊,我們直接進入了旅行考驗(人們用旅行來考驗愛人),這多少就像是新兵蛋子上戰(zhàn)場,天知道會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