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得知來人是吳金定,忙說:“原來是您,快快請起!”說著話,將吳金定攙了起來。
吳金定找兒心切,忙問:“小姐,我兒他——”
“您不要著急。剛才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昏到了。夫人啊,您兒子沒死。快隨我上山,到山上您攪明白了?!?吳金定正在迷惑之際,這姑娘沖嘍兵喊話:“嘍兵!”“有!”
“快結(jié)夫人牽馬!”
“是?!眹D兵答應(yīng)一聲,過來牽馬,吳金定隨同姑娘上山。
他們來到寨門外,姑娘將夫人扶下戰(zhàn)馬,搶先一步來到院內(nèi),抬頭一看;喲!院內(nèi)支著口大鐵鍋,鍋底烈焰熊熊,柴禾啪啪作響。楊懷玉探身被繩索綁著,站企一旁。
此時(shí),山大王正雙手掐腰,怒而不息,立站在聚義廳門前,沖嘍兵問活:“油開了沒有?”
“開了!”
“給我將他扔進(jìn)去,炸!”
姑娘聽見哥哥喊話,忙說;“哥哥,等一等!”山大王順聲音抬頭一看:“妹妹,你回來了?”
“哥哥,不能扔!”
“怎么?”
“你瞧誰來了?”話音剛落,眾嘍兵簇?fù)碇鴧墙鸲?,來到院?nèi)。
山人王一看:“你是何人?”
吳金定緊走兒步,來到大王跟前:“大王,我姓吳,叫吳全定,是少令公楊文廣之妻?!?“什么?”山大王不由一愣,他盯著吳全定,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厲聲說:“若敢冒名頂替,連你也下油鍋!”
“大王,我真是吳金定,不受有假?!?山大王正在疑惑不解,綁在一旁的楊懷玉回頭一瞧,不由喊了一聲:“娘!”
夫人聽到喊話,轉(zhuǎn)過身形:“兒呀!”忙走兒步。撲到懷玉身上。
山大王一看;“嗯?我說你到底叫什么?這回你可得說實(shí)話?!?楊懷玉見親娘已經(jīng)趕到,便不付隱瞞;“大王,實(shí)話告訴你,我是玉面虎楊懷玉!”
山大王—聽他是楊懷玉,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啊呀,多懸哪!我再三問你,你就是不說。要不是你母親赴來,你性命休矣!”說到這兒,忙沖嘍兵喊話:“快快給他松綁,把油鍋撤了!”
嘍兵不敢怠慢、撤去油鍋,給懷玉解開了綁繩。接著,山大王和姑娘把吳金定母子請到聚義大廳。
幾個(gè)人分賓主坐定,夫人便感微地說;“大王、小姐,你兄妹大仁大義,饒我母子不死,我們死到九泉之下,也忘不了你們的恩德。你們真是深明大義的豪杰呀!”
山大王見夫人講出這等言語,侄說:“哪里哪里!夫人,我兄妹落與你們楊家相比,連一根汗毛都不如。請問夫人,您這是上哪兒去?懷玉,你因何故到在我的山下?”
夫人稍停片刻,說道:“大王,既然動(dòng)問,我理當(dāng)相告。請問,你尊姓大名?”
“有勞夫人動(dòng)問。我姓花,名叫花天豹,我妹妹叫花玉梅。想當(dāng)年,我爹爹花君曾任東京總兵之職。他為人正直,忠心無二,深得黎民敬仰。新君登基,封劉毓老兒為掌朝太師?;噬隙浶幕睿率侣犓麛[布。這小子上欺天子,下壓群臣,今天害文,明天害武,在朝中飛揚(yáng)跋扈,滿朝群臣敢怒而不敢言。我爹性情耿直,不信他那個(gè)邪,常與他抵撞。為此,老賊懷恨在心。后來,因?yàn)橐患∈?,我爹又與他爭吵起來。這個(gè)老東西官報(bào)私仇,在萬歲面前謊奏一本,將我爹打入獄中。我爹一氣之。含冤屈死在牢內(nèi)。我娘見爹爹被害屈死,她老人家情知大禍臨身,也一頭撞死。我兄妹自幼愛習(xí)武藝,商量了一番,‘有仇不報(bào)非君子’,為報(bào)仇,逃出東京,來到這里。上山以后,我兄妹招兵買馬,聚草屯糧,準(zhǔn)備有朝一日,定拿奸賊劉毓,為爹娘報(bào)仇。誰料,我們占山之事,被皇上知道了。朝中曾多次派人,密探高山。我們也曾抓到道一些奸細(xì),他們供認(rèn)說,京僚大帥王天化奉太帥劉毓之命,派他們前來探山。等他們探明山勢地形、兵馬糧草,就要前來剿山。這不是嗎?懷玉來到山下,我以為他也是王天化的暗探呢!本來嘛,你們是忠良,我們也是忠良?,F(xiàn)在,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了,我們已落草占山,不象你們官高顯赫啊!”
“瞎,”吳金定聽到此話,心中一酸,忙對(duì)花天豹說,
“花寨主,你哪里知道,我楊家現(xiàn)在也出了事啦?!?“嗅?!什么事?”
“唉,一言難盡盡啊!”吳金定從頭到尾對(duì)花家兄妹說了一番。
楊懷玉在一旁直喘粗氣,緊咬牙關(guān)。為什么?他沒干這事兒,冤枉??!”
花天豹一聽:“嗅,我明白了,這準(zhǔn)也是那個(gè)劉毓干的!我爹在世時(shí),就說他有謀朝篡位之心??墒?,有呼、楊兩家保駕,他能得逞嗎?他指定是要一個(gè)一個(gè)地陷害忠良,把能打的、能戰(zhàn)的害死以后,他好逼宮殺院,篡位登基。懷玉呀,你這個(gè)事跟我這個(gè)事,如出一轍,背屈含冤呀!”
楊懷玉一聽:“對(duì),花大哥言之有理,這不白之冤,實(shí)難忍受?!?吳金定說:“不要著急。依我說,總有那水落石出的一天?!?楊懷玉惦記著爹爹楊文廣的事兒呢,所以,岔開話題,問花天豹:“花大哥,興隆山前,過沒過去囚車?”
“沒有,一般人不敢走我這條山路?!?“如此說來,他們定是走大道了。娘,您老人家既已迫到這里,就先別回寶陽關(guān),您先暫住在興隆山上?!?“兒啊,你要干什么?”
“待孩兒單人獨(dú)騎追趕囚車!”
吳金定一聽:“若追不上呢?”
“那——,我就一直追到東京。待孩兒上殿面君,辯理,清洗我這不白之冤。”
花天豹說:“拉倒吧!你進(jìn)京城,若被人認(rèn)出來,還能好得了嗎?那不是飛娥撲燈,自己送死?這樣做,不但你母親不放心,連我們兄妹也要受牽掛?!?小姐花玉梅說;“是啊,將軍卻不可冒失從事!”
吳金定說;“懷玉,花家兄妹言之有理,你還是不去為好?!?“不!我要不去,怎能救出我父?明知山有虎,我定向虎山行!”
花天豹一所;“既然將軍你執(zhí)意要去,我看這么辦吧,夫人,你在這兒呆著,叫我妹妹伺候你。這兒離東京才二百來里地,你在山上聽信。待我和懷玉改扮成百姓模樣,到汴梁打探信息,探聽令公進(jìn)京以后,皇上怎樣發(fā)落!倘若皇上沒殺,我們倆就設(shè)法去找那個(gè)刺客,只要抓到假楊懷玉,案情自然大白;假如皇上真要問斬,那就不含糊了,我們就劫法場、鬧太京!”
“對(duì)!”
吳金定一聽,猶豫了:“這個(gè)——”
楊懷玉說;“娘啊!別這個(gè)那個(gè)的了,就依狀大哥之見吧!”
夫人雖覺這樣做不妥,可又沒什么萬全之策,只好如此。她再三囑咐懷玉、天豹二人,多加謹(jǐn)慎,切不可魯莽從事。
這兩個(gè)人見夫人同意了,急忙把盔甲包藏到馬褥套內(nèi),把兵刃也用布套包上,換好便裝,帶足川資路費(fèi),辭別了吳金定,來到寨門外,抓韁紉鐙,飛身上馬,直奔東京而去。這且按下不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包大人押著楊文廣,進(jìn)了東京汴梁城,來到午朝門外下馬,吩咐侍從,擊鼓撞鐘。
五帝英宗正在養(yǎng)心殿品茶,聽到鐘鼓聲響,忙把龍車輦登殿。
英宗穩(wěn)坐龍墩,閃目往兩旁觀瞧;見滿朝文武俱已到齊,兩廂站立。靠皇上的左側(cè),金交椅上坐著西宮太師劉毓。劉毓把嘴撇得象吃了苦瓜似的,手拈者須髯,心里合計(jì),嗯,欽差該回來了。哼,楊懷玉呀,疆場之上未曾落下一點(diǎn)傷痕,可今天,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別看你老包跟楊家相好,有我的兵部司馬監(jiān)管你,你也不敢放肆!
這老家伙正美滋滋地想心思呢,睜眼往下一看,喲,包拯回來了。
包丞相風(fēng)塵外什邁步上殿,跪倒:“臣啟萬歲,萬萬歲,包拯交旨!”
“愛卿平身!”
包丞相將圣旨送給內(nèi)傳,內(nèi)傳又遞到龍書案上。包丞相挺身站到一旁。
五帝英宗閃目一瞧,心想,呢?派了兩位欽差出京,為何前來交旨的只有包拯一人?那王林呢7他遲疑片刻,問道:“包愛卿?!?“萬歲?!?“此番前去寶陽,可將罪臣懷玉象到?”
“臣和王大人到了寶陽,沒見到楊懷玉,
劉毓一聽,急服了:“嗯?那楊懷玉哪里去了?”
“太師,你先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講。”
“我們未曾見到楊懷玉,心中也在納悶。一問楊文廣,他說,前些時(shí),接到穆桂英的書信,說她身體有恙,楊懷玉就到南唐探病去了。我們合計(jì)一番,只好讓楊文廣接旨。等把楊懷玉的罪狀一列,那楊文廣死不招認(rèn),硬說楊懷玉不曾刺王殺駕。我們執(zhí)意與他要人,他是再三矢口否認(rèn)。那時(shí)間,兵部司馬王大人以言相逼。兩個(gè)人話不投機(jī),吵了起來。王大人官高氣傲,火力旺盛,說著話,就把寶劍抽了出來,要刺楊文廣。楊文廣是員久經(jīng)疆場的武將,豈能束手待斃?兩個(gè)人便在帥堂上動(dòng)起手來。那王林豈是文廣的對(duì)于?結(jié)果,楊文廣誤傷了王林。”
“啊?!這是真的?”
“萬歲,是微臣親眼觀見。’
“那,那你是怎么辦的?”
“萬歲呀,楊文廣打死欽差,是我親眼觀見,我知道實(shí)屬誤傷。可是,別人可不知道??!別說別的大臣,就連萬歲你也會(huì)猜疑我包拯如何如何。我一看王林身死,便急中生智,把楊文廣抓了起來,打入木籠囚車,押解回京?,F(xiàn)在,楊文廣就在午朝門外,請萬歲處置。”
皇上這下可真氣壞了,心思想,好哇,楊懷玉持刀殺朕一案,尚未了結(jié),楊文廣又打死了欽差。這是要造反哪!
坐在一實(shí)的太師劉毓,更是怒發(fā)沖冠。他站起身形,撩袍端帶,跪倒參本:“萬歲呀!說楊懷玉去南唐省親,那是一派胡言,楊文廣分明是助子行兇,有意袒護(hù)!”
‘嗯,太師所見極是。來呀,把楊文廣押上殿來!”
工夫不大,少令公楊文廣被押上金殿,跪例在品級(jí)臺(tái)前。
英宗一看:“文廣,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王林可是你親手將他打死?”
“因?yàn)樗麛[劍要傷我的性命,我無奈才跟他動(dòng)手?!?“大膽!他是孤的欽差,你怎敢對(duì)他行兇?我再問你,楊懷玉殺駕進(jìn)京,你可知道?”
“微臣絲毫不曉?!?“陡,膽大的暢文廣,助子行兇不算,又打死欽差,大宋法律豈能容你?武土們!”
“有!”
“將楊文廣推至午門梟首!”
“是!”
楊文廣二話沒說,沒等武士們動(dòng)手,便邁步走了出去。
包拯一看,急忙參本;“啊呀,萬歲呀,楊文廣可殺不得!我不說楊家將功高日月,也不表?xiàng)罴覍⑹来屹t。萬歲請想,若沒有楊家,豈能有大宋的江山?大宋的江山千斤重,楊家將肩挑八百斤哪!從先王即位以來,還未曾斬殺過楊家將呢!”
英宗一聽;“你這話怎講?”
“主公,案情沒有大白,楊懷玉也未曾抓到,依我之見,先把楊文廣押入監(jiān)牢。然后,再撒下飛簽火票,捉拿刺客。等把楊懷玉拿到,再一起歸案。若現(xiàn)在把楊文廣殺掉,萬一殺錯(cuò),您后梅可就晚矣!”
皇上聽了包拯的這番言語,覺得有理,所以,也猶豫了:“這……”
劉毓見英宗遲疑不決,急忙站起身來:“萬歲呀,楊懷玉跟楊文廣可不能混為一談。楊文廣不光包庇犬子,又殺死欽差,那罪過不次于楊懷玉。”
英宗問:“怎么?”
“主公請想,楊懷玉殺駕,難道楊文廣真不知道?欽差奉旨前去寶陽,他畏罪窩藏罪犯不交,豈不是抗旨不遵?還有,他打死兵部司馬王林,更是罪上加罪!這樣的重犯,就應(yīng)立即處置!包大人,別看你們兩家交情甚重,哼,國法難容!”
英宗一聽;“對(duì),言之有理?!?滿朝文武見英宗又聽了劉婉的讒言,紛紛跪到品級(jí)臺(tái)前求情:“萬歲,楊文廣殺不得!暫把他押入監(jiān)牢,事情人白之后再處置不遲?!?英宗聽了這番言語,勃然大怒:“陡,朕不許你們再來講情。內(nèi)侍官!”
“在!”
“將尚方天子劍懸出!”
什么叫尚方天子劍呢?就是皇上的一口寶劍。往外邊一掛,猶如他的旨意,萬元更變。誰再講情,與犯法者同罪。
英宗命內(nèi)傳掛出天子寶劍,滿朝文武相對(duì)無言,只好向后退去。
包大人也急得兩眼發(fā)直,一時(shí)沒了主意。
此時(shí),皇上又說話了:“眾位卿家,大宋法律有章,‘殺人者償命,欠債者還錢’。楊文廣拒捕傷差,打死兵部司馬王林,格殺勿論。眾愛卿,你們哪個(gè)愿討旨監(jiān)斬?”
眾文武一聽,誰愿意殺少令公呢?你瞅我,我瞅你,一個(gè)個(gè)都默默不語。
劉毓見時(shí)機(jī)到了,忙接話茬兒:“萬歲,臣愿討旨!”
“好?!被噬想S將監(jiān)斬圣旨,交付劉毓。
劉毓接旨在于,往懷中一抱:“萬歲,您還得傳道圣旨?!?“所為何事2”
“調(diào)京僚大元帥王天化彈壓法場?!?“為何?”
“有備無恩啊!”老太師這小子挺奸,他想,監(jiān)斬楊文廣,事關(guān)重大,不一定那么順當(dāng),須提防有人劫法場。
英宗一聽:“對(duì)?!庇謧飨掠?,調(diào)京僚大元帥工天化,帶三千御林軍,把守法場,把百姓轟走,不許圍觀。
時(shí)間不長,法場內(nèi)安排就緒。老太師劉毓懷抱監(jiān)斬圣旨,來到監(jiān)斬棚落座,吩咐一聲:“來人哪!地上栽好三尊大炮,準(zhǔn)備開刀!”話奮剛落,炮工司把三尊大炮栽到地上,乒拿火繩,準(zhǔn)備點(diǎn)捻兒。
這時(shí),從外邊走來了刀斧手,他們一個(gè)個(gè)光看膀子,長看絡(luò)腮胡須,露著滿胸的護(hù)心毛,穿著大紅中衣,懷抱著鬼頭大砍刀。就這長相,膽小的一看,得把魂兒給嚇跑啦!接著,侍衛(wèi)、軍卒也相繼走進(jìn)法場。
再看楊文廣。他被綁在樁撅上,發(fā)髻散亂,二日緊閉,就等著一死了。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忽聽法場外,嗒嗒嗒嗒跑來一匹戰(zhàn)馬。順聲音望去,見馬上端坐一人:年方四十有余,一副白臉膛,長著黑須髯,頭戴一頂軟帽,上理一塊白綾子,身穿白緞子軟靠,外套孝衫,腰系著白孝帶;往下看,虎頭大靴,胯下一匹白馬,得勝鉤烏翅環(huán)上掛一桿亮銀槍。此人威風(fēng)凜凜,殺氣騰騰。眾人看罷,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哎呀我的媽呀,他來了!”
誰呀?楊文廣的磕頭大哥,白馬銀槍將高增。
高增為什么如此打扮呢?高增的爹爹征南王高錦病故了。高增呢?在家中守孝。剛才,忽然聽家院稟報(bào),說午朝門外監(jiān)斬楊文廣!他能不急嗎?連衣服都沒顧上換,撒馬就跑出府門。等他來到午朝門外,甩蹬離鞍下了坐騎,推開人群,就往法場奔來。
當(dāng)兵的見了,沒敢阻攔。為什么?人家是離王爺呀!
高增三步并作兩步,走進(jìn)法場一看。果然文廣被綁在那里。他大喊一聲:“文廣弟!”忙跑到文廣跟前。
楊文廣聽到喊聲,把頭發(fā)往后一甩,看見自己的磕頭大哥,這眼淚就不由的象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該落下來:“大哥——”
“兄弟,你身犯何罪?因何被綁至午門?”
“大哥——”接著,楊文廣把詳情述說一番。
其實(shí),京城里發(fā)生的這些事兒,高增還真不知道。為什么?征南王死后,他回原籍送靈去了,直到昨天他才趕回京城。所以,他聽了楊文廣的這番述說,十分震驚;“???!真有此事?”
“大哥,一句話,兄弟我情屈命不屈,甘愿吃皇上這一刀。太好,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那白發(fā)蒼蒼的老祖母余太君和丞相王大人。他們都為此亨受到詿誤,被押在監(jiān)牢。另外,懷玉小奴才去向木知。我心中掛記著老小三輩呀!”
“兄弟,說別人造反,我不敢擔(dān)保;你老楊家人,怎能干出這等事情?兄弟你要擔(dān)驚!”說完,就要沖山法場。
楊文廣一見,急忙喊話:“大哥,你急奔何往?
“金殿保本?!?“不行,萬歲不會(huì)談恕我的。”
“哼!若不饒你,豁出哥哥這條性命,我就跟他拼!”
“大哥休要如此——”
盡管楊文廣再三勸阻,高增怎能聽他的話?只見他轉(zhuǎn)身形,邁開虎步,出了法場,急奔至八寶金殿。
高增來到殿前,剛想上殿,就聽有人喊話:“高王爺,請?zhí)ь^觀看,尚方天子劍在此!”
“???!”高增拾頭一看:啊呀!可不是,前邊天子劍高懸,明晃晃刺人二目。
是呀!掛出天子劍,誰都不能闖,誰闖天子劍,就砍誰的腦袋,這是大宋王法。
高增看罷,急得抓耳撓腮,原地直轉(zhuǎn)圈。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忽聽外邊“通”地響了頭聲追魂大炮。高增心想,啊呀不好!三聲迫魂炮響,就要人頭落地!兄弟呀,我恐怕救不了你啦!可他又一轉(zhuǎn)念,瞎,昏君既是這樣無道,就休怪我反他的東京啦!
高增拿定主意,轉(zhuǎn)身形,往外跑,抓韁紉鐙,飛身上馬,端起亮銀槍,要獨(dú)騎劫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