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士庶宗廟
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之廟而三(太祖,別子、始爵者?!洞髠鳌吩弧皠e子為祖”,謂此雖非別子,始爵者亦然。疏曰:此據(jù)諸侯之子始為卿、大夫,謂之別子者也,是嫡夫人之次子,或眾妾之子,別異於正君繼父言之,故云別子。 引《大傳》證此太祖是別子也。云“雖非別子,始爵者亦然”,非諸侯之子孫異姓為大夫者,及他國之臣初來仕為大夫者,亦得為太祖。故云雖非別子,亦得立太祖之廟。若其周制,別子始爵,其後得立別子為太祖。若非別子之後,雖為大夫,但立父、祖、曾祖三廟而已。隨時(shí)而遷,不得立始爵者為太祖,故鄭答趙商問:“《祭法》云‘大夫立三廟,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薄蹲ⅰ贰胺莿e子”,故知祖、考無廟。商按:《王制》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之廟而三。注云“太祖,別子、始爵者,雖非別子,始爵者亦然?!倍卟恢??
鄭答云:“《祭法》、《周禮》、《王制》所云,或以夏、殷雜,不合周制。”是鄭以為殷、周之別也。鄭必知周制別子之後得立別子為太祖者。以《大傳》云“別子為祖”。系之以姓而弗別,綴之以食而不殊,雖百世而婚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故知?jiǎng)e子百世不遷為太祖也。周既如此,明殷不系姓,不綴食?!洞髠鳌酚衷啤捌涫談e於上,而戚單於下,五世而婚姻可以通。”明五世之後不復(fù)繼於別子,但始爵者則得為太祖也。此大夫三廟者,天子、諸侯之大夫皆同。卿,即大夫總號(hào),故《春秋》、《經(jīng)》皆總號(hào)大夫。其三公即與諸侯同。若附庸之君亦五廟,故莊三年《公羊傳》云“紀(jì)季以?阝人於齊”,《傳》曰“請(qǐng)後五廟以存姑姊妹”。朱子曰:“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廟而三。大夫亦有始封之君,如魯季氏則公子友,仲孫氏則公子慶父,叔孫氏則公子牙是也?!庇衷唬骸坝嗾钢^士大夫不得祭始祖,此天子、諸侯之禮,若士大夫當(dāng)祭,則自古無明文。”先生因舉“春秋如尹氏、單氏王朝之大夫,自上世至下世皆不變。其初來姓號(hào),則必有太祖。又如季氏之徒,世世不改其號(hào),則亦必有太祖。余正父謂此春秋時(shí)自是世卿,不由天子,都沒理會(huì)?!毕壬啤胺仟?dú)是春秋,如《詩》說南仲太祖太師皇父,南仲是文王時(shí)人,到宣王時(shí)為太祖。不知古者世祿不世官之說如何?”)
士一廟(謂諸侯之中士、下士,名曰官師者。上士二廟。疏曰:按《祭法》云“官師一廟”,故云名曰“官師”者。鄭既云諸侯之中士、下士一廟,則天子之中士、下士皆二廟也?!肚Y》“士祭其先”。疏曰:以士祭先祖,歲有四時(shí),更無馀神故也)。庶人於寢(寢,?寢也。?,丁歷反。疏曰:此庶人祭寢,謂是庶人在官府史之屬及尋常庶人。此祭,謂薦物,以其無廟,故唯薦而已。薦獻(xiàn)不可褻處,故知?寢也)。 大夫立三廟二壇,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享嘗乃止顯考、祖考無廟,有禱焉,為壇祭之,去壇為鬼。?士二廟一壇,曰考廟、曰王考廟,享嘗乃止;顯考無廟,有禱焉,為壇祭之,去壇為鬼。官師一廟,曰考廟,王考無廟而祭之,去王考為鬼。庶士庶人無廟,死曰鬼(注:見《天子宗廟》。“顯考、祖考無廟”者,以其卑,故高祖、太祖無廟也?!坝卸\焉,為壇祭之”者,大夫無主,故無所寄藏,而高、太二祖既又無廟,若應(yīng)有祈禱,則為壇祭之,二壇之設(shè),實(shí)為於此矣。然?單輕於壇,今二壇無?單者,為太祖雖無廟猶重之故也。“去壇為鬼”者,謂高祖若遷去於壇,則為鬼不復(fù)得祭,但薦於太祖壇而已?!?二廟一壇”者,上士也,天子、三等諸侯上士悉二廟一壇“顯考無廟者”,顯當(dāng)為皇,皇考,曾祖無廟也,“官師一廟“者,謂諸侯中士、下士,言為一官之長,一廟祖禰共之,又無壇也?!叭ネ蹩紴楣怼闭撸^曾祖則不得祭,又無壇,若有祈禱則薦之於廟也?!笆?、庶士無廟”者,庶士,府史之屬;庶人,平民,賤,故無廟。死曰鬼,亦得薦之於寢。凡鬼者,薦而不祭。薦輕於祭,鬼疏於廟)。
朱子曰:官師,諸有司之長也。一廟止及禰,卻於禰廟并祭祖。?士二廟,即祭祖、祭禰,皆不及其高、曾也。
《朱子語錄》問:官師一廟,若只是一廟,只祭得父母,更不及祖矣,?乃不近人情曰:位卑則澤淺,其理自當(dāng)如此。曰:“今雖士庶人家亦祭三代,如此卻是違禮?”曰:雖祭三代卻無廟,亦不可謂之僭。古之所謂廟者,其體面甚大,皆有門堂寢室,如所居之宮,非如今人但以一室為之。
有問程子曰:“今人不祭高祖,如何?”曰:“高祖自有服,不祭甚非,某家卻祭高祖。”又曰:“自天子至於庶人,五服未嘗異,皆至高祖。服既如是,祭祀亦須如是。其疏數(shù)之節(jié)未有可考,但其理必如此。七廟、五廟亦只是祭及高祖。大夫、士雖或三廟、二廟、一廟,或祭寢廟,則雖異亦不害祭及高祖。若止祭禰,是為知母而不知父,禽獸道也。祭禰不及祖,非人道也?!敝熳釉唬嚎贾T程子之言,則以為高祖有服,不可不祭。雖七廟、五廟,亦止於高祖;雖三廟、一廟以至祭寢,亦必及於高祖。但有疏數(shù)之不同耳。疑此最為得祭祀之本意。禮家言大夫有事省於其君,干?及其高祖,此則可為立三廟而祭及高祖之驗(yàn)。但干?之制,他有可考耳? 楊氏曰:愚按前二條謂澤有淺深,則制有隆殺,其分異也。後二條謂七廟、五廟亦止於高祖,雖三廟、一廟以至祭寢,亦必及高祖,其理同也?! “矗鹤蕴熳右灾领妒?,五服之制則同,而祭祀止及其立廟之親,則大夫不祭其高曾,士不祭其祖,非人情也。程子以為有服者皆不可不祭,其說當(dāng)矣。愚又嘗考之禮經(jīng),參以諸儒注疏之說,然後知古今異宜,禮緣人情,固當(dāng)隨時(shí)為之損益,不可膠於一說也。人徒見?士二廟、官師一廟,以為所及者狹,不足以伸孝子慈孫追遠(yuǎn)之心也。然古人之制,則雖諸侯大夫固有拘於禮而不得祀其祖考者矣,何也?鄭氏注諸侯五廟,云“太祖始封之君,王者之後不為始封之君廟”。疏曰“凡始封之君,謂王之子弟封為諸侯,為後世之太祖,當(dāng)此君之身不得立出王之廟,則全無廟也”。注:大夫太祖別子始爵者。然則諸侯始封之太祖,如鄭桓公友是也。鄭桓公以周厲王少子而始封於鄭,既為諸侯,可以立五廟矣。然其考則厲王,祖則夷王,曾祖則懿王,高祖則共王,五世祖則穆王,自穆至厲,皆天子也,諸侯不敢祖天子,則此五王之廟不當(dāng)立於鄭,所謂此君之身全無廟也。必俟桓公之子,然後可立一廟以祀桓公為太祖;桓公之孫,然後可立二廟以祀其祖,若禰必俟五世之後,而鄭國之五廟始備也。大夫始爵之太祖,則魯季友是也。季友為魯桓公之別子,既為大夫,可以立三廟矣。然其考則桓公,其祖則惠公,其曾祖則孝公,自孝以至桓,皆諸侯,大夫不敢祖諸侯,則此三公之廟不當(dāng)立於季氏之家。所謂別子亦全無廟也,必俟季友之子,然後可立一廟以祀季友為太祖,季友之孫,然後可立二廟以祀其祖,若禰必俟三世之後,而季氏之三廟始備也。
蓋諸侯、大夫雖有五廟、三廟之制,然方其始為諸侯、大夫也,茍非傳襲數(shù)世,則亦不能備此五廟、三廟之禮。至於士、庶人,則古者因生賜姓,受姓之後,甫及一傳,即有嫡、有庶。嫡,宗子也。庶,支子也?!抖Y》云“支子不祭,祭必告於宗子”。又云“庶子不祭,明其宗也”。蓋謂非大宗則不得祭別子之為祖者,非小宗則各不得祭其四小宗所生之祖禰也。先王因族以立宗,敬宗以尊祖,尊卑有分而不亂,親疏有別而不貳,其法甚備,而猶嚴(yán)於廟祀之際。故諸侯雖曰五廟,而五世之內(nèi)有為天子者則不可立;大夫雖曰三廟,而三世之內(nèi)有為諸侯者則不可立;?士二廟,官師一廟,庶人祭於寢,然茍非宗子則亦不可祭其家,必獻(xiàn)牲於宗子之家,然後舉私祭。凡為是者,蓋懼上僭而不敢祭,非薄其親而不祭也。然諸侯不敢祖天子,而天子之為祖者自有天子祭之。大夫不敢祖諸侯,而諸侯之為祖者自有諸侯祭之。支子不敢祭大宗,而大宗之為祖禰者,自有宗子祭之。蓋己雖拘於禮而不得祭,而祖考之祭則元未嘗廢;?士、官師雖止於二廟、一廟,而祖禰以上則自有司其祭者,此古人之制也。後世大宗、小宗之法既亡,別子繼別之序已紊,未嘗專有宗子以主祀事。其入仕者,又多崛起單寒,非時(shí)王之支庶,不得以不敢祖天子、諸侯之說為諉也。乃執(zhí)大夫三廟、?士二廟之制,而所祭不及祖禰之,上是不以學(xué)士大夫自處,而孝敬之心薄矣,烏得為禮乎!故曰古今異宜,禮緣人情,當(dāng)隨時(shí)為之損益,不可膠於一說也。
或曰:此為國中公族之世祿者言也,若庶姓之來自他國而為諸侯大夫者,則如之何?愚曰:古未有無宗者,庶姓有庶姓之宗,他國有他國之宗,而宗子之制則一也。曾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之也,如之何?”孔子曰: “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又問曰:“宗子去在他國,庶子無爵而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望墓而為壇,以時(shí)祭?!贝硕l正為起自匹庶與來自他國者言,若太公東海人而仕周為諸侯,孔子宋人而事魯為大夫之類是也。注疏謂異姓始封為諸侯者,及非別子而始爵為大夫者(如他國之臣初來為大夫),本身即得立五廟、三廟,蓋以其非天子、諸侯之子孫,上無所拘礙,故當(dāng)代即可依禮制立廟。
然以《曾子問。宗子為士》一條,及參以《內(nèi)則》中所謂“不敢以富貴加於宗子”之說,則知崛起為諸侯、大夫者,若身是支庶,亦合尊其宗子,不敢盡如禮制也。
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諸侯,公廟之設(shè)於私家,非禮也。由三桓始也(言仲孫、叔孫、季孫皆立桓公廟。魯以周公之故,立文王廟,三家見而僭焉。 《郊特牲》)衛(wèi)孔悝出奔宋,使貳車反┙於西圃(悝,若回反。┙,音石。圃,布五反。使副車還取廟主。西圃,孔氏廟所在。┙,藏主在石函。函,音咸。疏曰,《少牢饋食》“大夫之祭禮,其祭無主?!编嵲都婪ā纷⒃啤拔ㄌ熳又T侯有主,??;大夫不??,無主耳?!苯窨足Φ糜兄髡?,當(dāng)時(shí)僭為之,非禮也。鄭元駁異義云“大夫無主,孔悝之反┙,所出公之主耳。”按孔氏?吉姓,春秋時(shí)國唯南燕為?吉姓耳,孔氏仕於衛(wèi)朝己歷多世,不知本出何國,安得有所出公之主也?知是僭為之主耳。春秋哀公十六年?!蹲髠鳌罚?。支子不祭,祭必告於宗子(不敢自專,謂宗子有故,支子當(dāng)攝而祭者也,五宗皆然。疏曰:支子,庶子也。祖禰廟在?子之家,而庶子賤,不敢輒祭之也。宗子有疾,不堪當(dāng)祭,則庶子代攝可也。猶宜告宗子,然後祭,故鄭云“不敢自?!?。《曲禮》下)。庶子不祭,明其宗也(《大傳》。朱子曰:按此依《大傳》文,直謂非大宗則不得祭。別子之為祖者,非小宗則各不得祭其四小宗所生之祖禰也。其《小記》則云“庶子不祭禰,明其宗也”。又云“庶子不祭祖,明其宗也?!蔽囊庵貜?fù),似是衍字。而鄭氏曲為之說,於“不祭禰”,則曰謂“宗子、庶子俱為下士,得立禰廟也,雖庶人亦然,明其尊宗以為本也”。於“不祭祖”,則云“禰則不祭矣。言不祭祖者主,謂宗子、庶子俱為?士,得立祖禰廟者也。凡正體在乎上者,謂下正猶為庶也。族人上不戚君,下又辟宗,乃後能相序”。而疏亦從之,上條云“禰?,故得立禰廟,故祭禰;禰庶,故不得祭禰,明其有所宗也?!毕聴l云“庶子、?子俱是人子。并宜供養(yǎng),而?子?嘗,庶子獨(dú)不祭者,正是推本崇?,明有所宗也?!庇衷啤案甘?,即不得祭父,何暇言祖?而言不祭祖,故知是宗子、庶子俱為?士,?士得立二廟,自禰及祖。是?、宗子得立祖廟祭之而己。是祖庶雖俱為?士,得自立禰廟,而不得立祖廟祭之也。正體謂祖之?也,下正謂禰之?也,雖正為禰?,而於祖猶為庶,故禰?謂之為庶也,五宗悉然。”今姑存之。然恐不如《大傳》語雖簡(jiǎn)而事反該悉也。又曰:凡文字有一兩本參對(duì),則義自明,如《禮記》中《喪服小記》、《大傳》皆是?!督庾x禮喪服小記》云“庶子不祭禰,明其宗也”。又曰:“庶子不祭祖,明其宗也”。注謂“不祭禰者,父之庶子。不祭祖者,其父為庶子”。說得繁碎?!洞髠鳌分徽f“庶子不祭”,其祖禰支子在其中。其所以於祭禮中只載《大傳》。張氏曰:宗子既祭其祖禰,支子不得別祭,所以嚴(yán)宗廟、合族屬,故曰“庶子不祭祖禰,明其宗也?!保?br />
庶子不祭殤與無後者。殤與無後者,從祖?食(殤,音傷。?,音附。不祭殤者,父之庶也。不祭無後者,祖之庶也。此二者當(dāng)從祖?食而已,不祭祖無所食之也,共其牲物而宗子上其禮焉。祖庶之殤,則自祭之。凡所祭殤者,唯?子耳。無後者,諸昆弟諸父也。宗子之諸父無後者,為?單祭之。所食,音嗣。共,音恭。?單,音善,又徒丹反。疏曰:此事與《曾子問》中義同而語異?!对訂枴分惺敲髯谧铀眉溃妥谧又?,宗子主其禮。今此所言是庶子不得在家祭者也?! 秵史∮洝??!对訂枴芬娭丁都罋憽窏l也)。庶子若富,則具二牲,獻(xiàn)其賢者於宗子(賢,猶善也。疏曰:善者獻(xiàn)宗子使祭之,不善者私用自祭也)。夫婦皆齊而宗敬焉(齊,側(cè)皆反。當(dāng)助祭於宗子之家。疏曰:大宗子將祭之時(shí),小宗夫婦皆齊戒,以助祭於大宗,以加敬焉。謂敬事大宗之祭)。終事而後敢私祭(祭其祖禰。疏曰:大宗終竟祭事,而后敢以私祭祖禰也。此文雖王事大宗子,其大宗之外,事小宗子者亦然?!秲?nèi)則》)。曾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貴祿,重宗也。上牲,大夫少牢。疏曰:宗子是士,合用特牲。今庶子身為大夫,若祭祖禰當(dāng)用少牢之牲,就宗子之家祭之也。用大夫之牲,是貴祿也。宗廟在宗子之家,是重宗也。
此宗子謂小宗也。若大宗子為士,得有祖禰二廟,若庶子是宗子親弟,則與宗子同祖禰,得以上牲於宗子之家而祭祖禰也。但庶子為大夫,得祭曾祖廟,己是庶子,不合自立曾祖之廟。崔氏云,當(dāng)寄曾祖廟於宗子之家,亦得以上牲宗子為祭也)。”祝曰:孝子某,為介子某,薦其常事(為,於偽反。介,副也。不言庶,使若可以祭然。疏曰:上云“庶子為大夫”,此亦當(dāng)云為“庶子某”,今云“介子某”者,庶子卑賤之稱,介是副貳之義。介副則可祭,故云“使若可以祭然”,故稱介子)。若宗子有罪,居於他國,庶子為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執(zhí)其常事(此之謂宗子攝大夫。疏曰:《喪服小記》“士不攝大夫,士攝大夫唯宗子”也)。攝主不厭祭,不旅不假,不綏祭,不配(厭,本或作懨,於艷反。綏,本或作隳,隳,五垂反。皆辟正主厭。厭,飫神也。厭,有陰有陽,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且享,是陰厭也。尸謖之後,徹薦,俎敦設(shè)於西北隅,是陽厭也。此不厭者,不陽厭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讀為嘏;不嘏,不嘏主人也。不綏祭,謂今主人也。綏,《周禮》作隳。不配者,祝辭不言以某妃配某氏。辟,音避。謖,所六反。敦,音對(duì)。嘏,古雅反)。布奠於賓,賓奠而不舉(布奠,謂主人酬賓奠觶於薦北。賓奠,謂取觶奠於薦南也。此酬之始也。奠之不舉,止旅。疏曰:主人酬賓之時(shí),賓在西廂東面,主人布此奠爵於賓之北。賓坐取薦北之爵,奠於薦南而不舉。案《特牲禮》云“賓奠之後,主人獻(xiàn)眾兄弟、內(nèi)兄弟訖,乃行旅酬”,故云“酬之始”也。云“止旅”者,謂止旅酬之事而不為也),不歸肉。(肉,俎也。諸與祭者留之共燕。與,音預(yù)。疏曰:賓客,正祭、諸助祭之賓客,各使歸俎,今攝主不敢饋俎肉於賓,故注云“諸與祭者留之共燕”。)其辭於賓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國,使某辭(辭,猶告也,宿賓之辭。與宗子為列,則曰宗兄。若宗弟昭穆異者,曰宗子而已。其辭若云“宗兄某在他國,某執(zhí)其常事,使某告”。疏曰:非但祭不備禮,其將祭之初,辭告於賓,與常禮亦別)?!痹訂栐唬骸白谧尤ピ谒麌訜o爵而居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保ㄓ凶訉O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疏曰:曾子以孔子上文云“宗子有罪,居在他國,庶子為大夫,得在本國攝祭”,未知庶子無爵在國居者可祭否,故問之??鬃釉弧凹涝铡闭撸鬃蛹仍S其祭,以無正文得祭,故云“祭哉”?!凹涝铡闭?,疑而量度之辭。)“請(qǐng)問其祭如之何”?孔子曰:
“望墓而為壇,以時(shí)祭(不祭於廟,無爵者賤,遠(yuǎn)辟正主。遠(yuǎn),於萬反。疏曰:
庶子雖有廟在宗子之家,庶子無爵,不敢就宗子之廟而祭,唯可望近所祭者之墓而為壇,以四時(shí)致祭也。所以不致祭於宗子廟者,以庶子無爵卑賤,遠(yuǎn)辟正主。 正主者,謂宗子也)。若宗子死,告於墓,而后祭於家(言祭於家,容無廟也。疏曰:告於所祭之墓,而后祭於庶子之家也。從上以來,雖據(jù)宗子有爵,而言其廟在家,今宗子既死,庶子無所可辟,當(dāng)云“告於墓,而后祭於宗子之家”,子且云“祭於家”,是祭於庶子之家,是容宗子之家無廟也。宗子所以無廟者,宗子無爵,不合立廟?;蛟啤凹漓都摇闭?,是祭於宗子之家,容庶子之家無廟也。庶子所以無廟者,一是庶子無爵,不合立廟;二是宗子無罪居他國,以廟從本家,不復(fù)有廟故也)。宗子死,稱名不言孝(“孝”,宗子之稱,不敢與之同。其辭但言“子某,薦其常事”),身沒而己(至子可以稱孝。疏曰:庶子身死,其子則是庶?子,祭庶子之時(shí),可以稱孝)。子游之徒,有庶子祭者,以此(以,用也。用此禮祭也。疏曰:孔子引子游之徒黨有庶子祭者,而用此禮而祭),若義也(疏曰:若,順也。謂順於古義,故云若義也)。今之祭者,不首其義,故誣於祭也首本也(疏曰:首,本也。疏曰:謂今日世俗,庶子祭者,不尋本義之道理為此祭,故云“誣於祭”,謂妄為祭之法,不依典禮)?!薄 锻ǖ洹份d諸侯以下祭禮(見《諸侯宗廟門》)。
後漢許慎《五經(jīng)異義》:“或曰‘卿大夫士有主不’?答曰:‘按《公羊》說,卿大夫非有土之君,不得?享昭穆,故無主。大夫束帛依神,士結(jié)茅為?(則牛反。慎據(jù)《春秋左氏傳》曰:“衛(wèi)孔悝反┙於西圃。┙,石主也。言大夫以石為主?!编嶑g云:“《少牢饋食》,大夫祭禮也,束帛依神;《特牲饋食》,士祭禮也,結(jié)茅為??!编嵵荆骸皬堃輪枺骸对S氏異義駁》衛(wèi)孔悝之反┙有主者何謂也?’答:‘禮,大夫無主而孔獨(dú)有者,或時(shí)末代之君賜之,使祀其所出之君也。諸侯不祀天而魯郊,諸侯不祖天子而鄭祀?yún)柾酰詴r(shí)君之賜也)。’”晉人問蔡謨?cè)疲骸皶r(shí)人祠有版,版為用當(dāng)主,為是神座之榜題?”謨答:“今代有祠版木,乃始禮之奉廟主也。主亦有題,今版書名號(hào),亦是題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版皆正長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書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以下皆然。書訖,蠟油炙,令入理刮拭之(徐邈云:“左氏稱孔悝反┙。又《公羊》,大夫聞君之哀,攝主而往。注義以為斂攝神主而已,不暇待祭也。皆大夫有主之文。大夫以下不云尺寸,雖有主無,以知其形制,然推義謂亦應(yīng)有。按喪之銘旌,題別亡者,設(shè)重於庭,亦有所憑,祭必有尸,想像乎存。此皆自天子及士,并有其禮,但制度降殺為殊,何至於主,唯侯王而己?禮言重,主道也,埋重則立主。今大夫士有重,亦宜有主,主以紀(jì)別座位。有尸無主,何以為別?將表稱號(hào)題祖考,何可無主?”今按,經(jīng)傳未見大夫士無主之義,有者為長)?!?br />
後魏孝明帝孝昌中,清河王懌議曰:“原夫作主之禮,本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展。今銘旌紀(jì)柩,設(shè)重憑神,祭必有尸,神必有廟,皆所以展事孝敬,想像平存。上自天子,下達(dá)於士,如此四事,并同其禮。何至於主,唯謂王侯?若位擬諸侯者則有主,位為大夫者則無主,是使三神有主,一位獨(dú)闕,求諸情禮,實(shí)所未安。宜通為主,以銘神位。”
北齊王及五等開國執(zhí)事官、散從二品以上皆祀五代,五等散官正三品以下、從五品以上祭三代。三品以上牲用太牢,以下少牢。執(zhí)事官正六品以下、從七品以上祭二代,用特牲。正八品以下達(dá)於庶人,祭於寢。
唐制:一品、二品四廟,三品三廟,五品二廟,嫡士一廟,庶人祭於寢。及開元定禮,二品以上四廟,三品三廟,三品以上不須爵者亦四廟,四廟有始封為五廟,四品、五品有兼爵亦三廟,六品以下達(dá)於庶人祭於寢。天寶十載,京官正其四品清望及四品五品清官,聽立廟,勿限兼爵。雖品及而建廟未逮,亦聽寢祭?! √浦T臣廟之制:三品以上九架,廈兩旁。三廟者五間,中為三室,左右廈一間,前後虛之,無重ㄆ、藻井。室皆為石室一,於西墉三之一近南,距地四尺,容二主。廟垣周之,為南門、東門,門屋三室,而上間以廟,增建神廚於廟東之少南,齋院於東門之外少北,制勿逾於廟。三品以上有神主,五品以上有幾筵。牲以少牢,羊、豕一,六品以下特豚,不以祖禰貴賤,異子孫之牲。牲闕,代以野獸。五品以上室異牲,六品以下共牲。二品以上室以籩豆十,三品以八,四品、五品以六。五品以上室皆?二、簋二、?二、钅開二、俎二、樽二、?二、勺二、爵六、盤一、坫一、篚一、牙盤胙俎一。祭服,三品以上元冕,五品以上爵弁,六品以下進(jìn)賢冠,各以其服。凡?,皆給休五日,時(shí)享皆四日。散齋二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廟。子孫陪者齋一宿於家。始廟則署主而?,後喪闋乃?,喪二十八月上旬卜而?,始神事之矣。王公之主載以輅,夫人之主以翟車,其馀皆以輿。
天子以四孟、臘享太廟,諸臣避之,祭仲而不臘。三歲一?,五歲一?。若?,若常享,若??,卜日、齋戒、省牲、視滌、濯鼎鑊,烹牲、實(shí)饌、三獻(xiàn)、飲福、受胙進(jìn)退之?dāng)?shù),大抵如宗廟之祀。以國官亞、終獻(xiàn),無則以親賓,以子弟。其後不卜日,而筮用亥。祭寢者,春、秋以分,冬、夏以至日。若祭春分,則廢元日。
然元正,歲之始,冬至,陽之復(fù),二節(jié)最重。祭不欲數(shù),乃廢春分,通為四。祠器以烏漆,差小常制。祭服以進(jìn)賢冠,主婦花釵禮衣,後或改衣冠從公服,無則常服。凡祭之在廟、在寢,既畢,皆親賓子孫慰,主人以常服見。若宗子有故,庶子攝祭,則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執(zhí)其常事?!蓖廊?,而宗子卑,則以上牲祭宗子家,祝曰:“孝子某為其介子某薦其常事?!笔庸僮鸲R,其主祭則以支庶封官依大宗主祭,兄陪於位。以廟由弟立,己不得延神也?;蛐值芊止?,則各祭考妣於正寢。若殤及無後皆?食於祖,無祝而不拜,設(shè)坐祖左而西向,亞獻(xiàn)者奠,祝乃奠之,一獻(xiàn)而止。其後廟制設(shè)幄,當(dāng)中南向,?坐無所施,皆祭室戶外之東而西向。親伯叔之無後者?曾祖,親昆弟及從父昆弟?於祖,親子侄?於禰。寢祭之位西上,祖東向而昭穆南北,則伯叔之?者居禰下之穆位,北向,昆弟、從父昆弟居祖下之昭位,南向,子侄居伯叔之下穆位,北向,以序尊卑。凡殤、無後,以周親及大功為斷。古者,廟於大門內(nèi),奉出寢於陵側(cè),故王公亦建廟於墓。既廟與居異,則宮中有喪而祭。三年之喪,齊?、大功皆廢祭;外喪,齊?以下行之。
◎唐三品以上時(shí)享其廟儀(四品、五品、六品以下附)
前享五日,筮於廟門之外。主人公服立於門東,西面;掌事者各服其服,立於門西,東面北上。設(shè)筮席於?西閾外,西面。筮者開?賣出冊(cè),兼執(zhí)之,東面受命於主人。主人曰:“孝曾孫某來日丁亥?享於廟,尚饗(亥,不必丁,直舉一日以言之,則己亥、辛亥,茍有“亥”焉可)。”筮者曰:“諾。”進(jìn)就筮席,西面,以?賣擊冊(cè),遂述曰:“假爾太筮有常,孝曾孫來日丁亥?享於廟,尚饗?!蹦酸?賣坐筮訖,興,降席,東面稱:“占曰從?!斌呒?;若不吉即筮遠(yuǎn)日,還如初儀。贊禮者進(jìn)主人之左,告禮畢,掌事者徹筮席。
先享三日,主人及亞獻(xiàn)、終獻(xiàn)并執(zhí)事者,各散齋二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廟所(同官僚佐之長為亞獻(xiàn),其次為終獻(xiàn),無則親賓為之)。子孫及凡入廟者,各於其家清齋,皆一宿(四品五品以上同。六品以下,若有廟者,如五品以上之儀。
無廟者筮於正寢之堂,主人公服立於堂上楹間近東,西面。掌事者近西,東面北上。設(shè)筮席於主人之西,筮者開?賣出冊(cè)兼執(zhí)之,東面受命於主人。主人曰:
“孝孫某來日丁亥春祠”,其馀并同五品以上儀。亞獻(xiàn)、終獻(xiàn)親賓為之)。
前一日之夕,清掃內(nèi)外,掌廟者整拂神幄(六品以下無廟者,但清掃內(nèi)外)。
贊禮者設(shè)主人之位於東階東南,西向,亞獻(xiàn)、終獻(xiàn)位於主人東南,掌事者位於終獻(xiàn)東南,俱重行,西向北上。設(shè)子孫之位於庭,重行,北面西上。設(shè)贊唱者位於終獻(xiàn)西南,西面。又設(shè)亞獻(xiàn)以下位於門外之東。執(zhí)事者在南差退,俱西向。設(shè)牲於南門之外,當(dāng)門北向,以西為上;掌牲者位於牲西北,東面,諸祝位於牲後,俱北向;設(shè)亞獻(xiàn)省牲位於牲前近東,西向。設(shè)祭器之?dāng)?shù),每室:樽二,簋二,?二,?二,钅開二,俎二;籩豆,一品、二品各十,三品八(四品、五品各六?! ×芬韵麦?、?、?、钅開、俎各一,籩、豆各二)。掌事者以樽入設(shè)前楹下,各於室戶(六品以下無廟者不言室戶)之東,北面西上,皆加勺冪(首座爵一,馀座皆爵四,置於坫。四品、五品、六品以下皆置於樽下,加勺冪)。設(shè)祭器於序東,西向。每座簋在前,?次之,?次之,钅開次之,豆次之,俎在後。每座異之,皆以南為上,屈陳而下。設(shè)洗於東階東南,東西當(dāng)東ニ(五品以上同。六品以下當(dāng)東榮,馀同),南北以堂深。?水在洗東,加勺、冪。篚在洗西,南肆,實(shí)爵三、巾二於篚,加冪(凡器物皆濯而陳之)。執(zhí)樽?洗篚者,各於樽?洗篚之後。掌牲者以牲就榜位。贊禮者引亞獻(xiàn)入詣東階升堂,遍視滌濯(於視濯,執(zhí)樽者皆舉冪告潔)訖,引降就省牲位。亞獻(xiàn)省牲,掌牲者前,東面舉手曰:“?盾?!边€本位。諸祝各循牲一匝,北面舉手曰:“充?!本氵€本位。祝與掌牲者以次牽牲付廚。贊禮者引終獻(xiàn)詣廚,省鼎鑊視濯溉(亞獻(xiàn)以下每事訖,各還齋所)。執(zhí)饌者入徹?簋籩豆俎钅開以出。
享日未明,烹牲於廚。夙興,掌饌者實(shí)祭器(牲體皆載右胖。前腳三節(jié),節(jié)一段,肩臂??皆載之。後腳三節(jié),節(jié)一段,去下一節(jié),載上肫胳二節(jié)。又取正脊、?廷脊、橫脊、短脅、正脅、代脅,各二骨以并,馀皆不設(shè)。簋實(shí)稷黍,?實(shí)稻梁,籩實(shí)石鹽,乾脯、棗、栗之屬,豆實(shí)醢醬、齏菹之類。六品以下簋實(shí)稷,?實(shí)黍,籩實(shí)脯棗,豆實(shí)菹醢,馀同五品以上)。主人以下各服,其服掌事者入實(shí)樽?(每室二樽,一實(shí)元酒為上,一實(shí)醴齊次之),祝版各置於坫(四品、五品、六品於樽所)。諸祝與奄人(四品、五品無奄人,六品以下於正寢室內(nèi))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立定,皆再拜,訖,升自東階,以次出神主各置於座(夫人之主,奄人奉出,俱并常處右。四品、五品祝拜訖,升,整拂幾筵。六品以下祝設(shè)神座於正寢室內(nèi),祖在西,東向,禰在祖東北,南向,凡皆有幾筵)。質(zhì)明,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俱就門外位。贊唱者先入就位。諸祝與執(zhí)樽?者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立定,贊唱者曰:“再拜”。祝以下俱再拜,各就位。掌饌者奉饌陳於門外。贊禮者引主人入就位,又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以次入就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敝魅艘韵陆栽侔荨Y澏Y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請(qǐng)行事?!蓖?,復(fù)位。掌饌者引饌?cè)耄詵|階,諸祝迎引於階上,各設(shè)於神座前(籩居右,豆居左,?、簋、?、钅開居其間,羊、豕二俎橫重陳於右,臘俎侍於左。四品、五品同。六品,特牲俎橫於前)。執(zhí)爐炭、蕭稷、?率?者,各從其俎升,置於室戶外之左(六品無廟,則致於堂戶外之左。馀同)。其蕭稷各置於爐炭下,施設(shè)訖,掌饌以下降出。諸祝各取蕭稷扌需(而專反)於脂,燔於爐炭,還樽所。
贊禮者引主人詣?洗,執(zhí)?者酌水,執(zhí)洗者跪取盤,興,承水,主人盥手。執(zhí)篚者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手,執(zhí)篚者受巾,跪奠於篚。遂取爵,興以進(jìn),主人受爵,執(zhí)?者酌水,主人洗爵,執(zhí)篚者又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爵訖,受巾,跪奠於篚,奉盤者跪奠盤,興(凡取物者跪,亻免伏而取以興。奠物,則奠訖亻免伏而後興)。贊禮者引主人自東階升堂,詣某祖酒樽(所六品以下詣祖。下放此)執(zhí)樽者舉冪,主人酌酒。贊禮者引主人進(jìn)詣某祖座前,北面跪奠爵,興,出戶北面立(四品、五品同。六品以下西向奠爵,興,少退西向立)。祝持版進(jìn)於室戶外之右,東面(四品五品同。六品以下祝持版進(jìn)祖座之右,北面)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子孝曾孫某官封某(無封者單稱官。六品以下稱孝孫,馀同。無官者稱名),敢昭告於某祖考某謚、封祖妣某邑夫人某氏:時(shí)維仲春(夏云仲夏,秋云仲秋,冬云仲冬),伏增遠(yuǎn)感。謹(jǐn)以柔毛、剛鬣、明粢、薌合、薌萁、嘉蔬、嘉薦(四品、五品云柔毛、剛鬣、嘉薦、普淖。六品以下無柔毛,馀同五品)、醴齊,恭薦祠享(春云祠,夏云礻勺,秋云嘗,冬云?)於某祖考某謚,封某祖妣夫人某氏配,尚饗(祖考及孫各依尊卑稱號(hào)。其祝文,四品以下同)?!庇?,興,主人再拜,祝進(jìn)跪奠版於神座,興,還樽所。贊禮者引主人以次酌獻(xiàn)如上儀(唯不盥洗)。訖,贊禮者引主人詣東序,西向立(四品、五品同。六品以下詣先祖座前近東,西向立,馀同)。諸祝各以爵酌福酒,各置一爵一,祝持爵進(jìn)主人之左,北向立。主人再拜受爵,跪祭酒,啐酒,奠爵,興。
諸祝各帥執(zhí)饌者以俎入減神前胙肉,共置一俎上。又以籩遍取稷黍飯共置一籩?! ∽O纫燥埢e進(jìn),主人受以授左右。祝又以俎以授,主人每受以授左右。訖,主人跪取爵,遂飲卒爵。祝進(jìn)受爵,復(fù)於坫(四品、五品、六品復(fù)於樽所,下仿此)。
主人興,再拜。贊禮者引主人降自東階,還版位,西向立。主人獻(xiàn)將畢,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洗,盥手洗爵,升自東階,詣某祖酒樽所,執(zhí)樽者舉冪,亞獻(xiàn)酌清酒。
贊禮者引亞獻(xiàn)進(jìn)詣某祖神座前,北向跪(五品以上同。六品以下詣先祖前,西向跪奠爵,興,少退,再拜)奠爵,興,出戶北向再拜。贊禮者引亞獻(xiàn)如上儀訖,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東序,西向立(五品以下同。六品詣祖座近東,西向立)。諸祝各以爵酌福酒如初獻(xiàn)儀,唯不受胙。又贊禮者引終獻(xiàn)亦如初獻(xiàn)儀,訖,降復(fù)位。
諸祝皆進(jìn)神座前,跪徹豆,興,還樽所(徹者,籩、豆各一少移於故處)。贊唱者曰:“再拜?!狈秋嫺J茈颜呓栽侔?。贊唱者又曰:“再拜?!敝魅艘韵陆栽侔荨Y澏Y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禮畢”,遂引主人出。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下出,子孫以次出。諸祝奠執(zhí)樽?篚者俱復(fù)執(zhí)事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敝T祝以下皆再拜。執(zhí)樽?篚者出。諸祝與奄人櫝神主納於??室如常儀訖,祝版焚於齋所(四品、五品以下無匱神主)。褒圣侯祀孔宣父廟及王公以下皆用此禮,唯祝文別。
◎唐制三品以上?享其廟(?享附)
前享五日,筮於廟門之外。齋及設(shè)位、牲榜、祭器、省牲皆如時(shí)享之儀。掌事者以樽坫入設(shè)於廟堂上,皆於神座左。昭座之樽在前楹間,北向,始祖及穆座之樽在戶外,南向,俱以近神為上,皆加勺冪(若始祖在曾祖以下,則設(shè)樽依親廟之式,其首座爵一,馀座爵四,各置於坫。?享,其未毀廟之樽坫於前楹下,各於室戶之東,皆北向西上)。設(shè)祭器於序東,西向。每座簋在前,?次之,?次之,钅開次之,籩次之,豆次之,俎在後;每座異之,皆以南為上,屈陳而下。
設(shè)洗於東階東南,東西當(dāng)東ニ,南北以堂深;?水在洗東,加勺冪;篚在洗西,南肆,實(shí)爵三巾二於篚,加冪(凡器皆濯而陳之)。執(zhí)樽?篚冪者各位於樽?篚冪之後。
享日未明,牽牲於廚。夙興,掌饌者實(shí)祭器(特體折節(jié)所載及諸祭器所實(shí)如時(shí)享)。掌廟者設(shè)神座於朝堂之上,自西序以東。始祖座於西序,東向。昭座於始祖座東北,南向;穆座於東南,北向,俱西上(若始封者仍在曾祖以下,則空東南之座,依昭穆南北設(shè)之。每座皆有屏風(fēng)、幾席,設(shè)趺櫝如式。?又設(shè)未毀廟上名於其室,如時(shí)享)。主人以下各服其服。掌事者入實(shí)樽?(每室四樽:一實(shí)醴齊為上,一實(shí)盎齋次之,元酒各實(shí)於上樽。設(shè)元酒,者古,陳而不酌也)。祝版各置於坫。諸祝與奄者入立於庭,北面西上;掌事者持腰輿從入,立於東階下,西面北上,立定。祝與奄者皆再拜訖,帥腰輿升自東階,詣始祖廟,入開??室,出神主置於輿,出詣座前,以主置於座。以次出神主如上儀,訖,還齋所(夫人之主,奄人奉出,俱并西出處右。?又以次出毀廟主如上,未毀廟主出置於室內(nèi)之座,如時(shí)享)。
質(zhì)明,贊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俱就門外位。贊唱者先入就位。諸祝與執(zhí)樽?者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立定,贊唱者曰:“再拜?!弊R韵陆栽侔?,各就位。
掌饌者帥執(zhí)饌者奉饌陳於門外。贊禮者引主人入就位,又贊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以次入就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主人己下皆再拜。贊禮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請(qǐng)行事?!蓖藦?fù)位。掌饌者引饌?cè)?,升自東階,諸祝迎引於階上,各設(shè)於神座前(籩居右,豆居左,?、簋、?、钅開居其間。羊、豕二俎橫陳重於右,臘俎特於左)。執(zhí)爐炭、蕭稷、?率?者從其俎升設(shè)於神座之左少後,其蕭稷各置於爐炭下,施設(shè)訖,掌饌者以下降出;諸祝各取蕭稷扌需於脂,燔於爐炭,還樽所。贊禮者引主人詣?洗,執(zhí)?者酌水,執(zhí)洗者跪取盤,興,承水,主人盥手,執(zhí)篚者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手,執(zhí)篚者受巾,跪奠於篚;遂取爵興以進(jìn),主人受爵,執(zhí)?者酌水,主人洗爵,執(zhí)篚者又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爵訖,受巾跪奠於篚,奉盤者跪奠盤,興。贊禮者引主人自東階升堂,詣始祖酒樽所,執(zhí)樽者舉冪,主人酌醴齊。贊禮者引主人進(jìn)詣始祖神座前,西向跪奠爵,興,少退,西向立。祝持版進(jìn)神座之右,北面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子孝曾孫某官封某敢昭告於始祖考某謚、封祖妣夫人某氏:歲序推遷,伏增遠(yuǎn)感。謹(jǐn)以柔毛、剛鬣、明粢、薌萁、嘉齊、恭薦、醴齊,恭薦?事(?云?事)於始祖考某謚,封始祖夫人氏配,尚饗(祖考及子孫各依尊卑稱)?!庇櫍d,主人再拜。進(jìn)跪奠版於神座,興,還樽所。贊禮者引主人依昭穆酌獻(xiàn)如上儀(唯不盥洗)?! ∮櫍澏Y者引主人詣東序,西向立。諸祝各依爵酌福酒,合置一爵,祝持爵進(jìn)主人之左,北向立。主人再拜受爵,跪祭酒,啐酒,奠爵,興。諸祝各退執(zhí)饌者以俎進(jìn),減神座前胙肉,各置共一俎上。又以籩遍取稷黍糝飯,共置一籩。祝先以飯籩進(jìn),主人受以授左右。祝又以俎以次進(jìn),主人每受以授左右。訖,主人跪取爵,遂飲卒爵,祝進(jìn)受爵,復(fù)於坫,主人興,再拜。贊禮者引主人降東階,還本位,西向立。主人獻(xiàn)將畢,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洗,盥手洗爵,升自東階,詣始祖酒樽所,執(zhí)樽者舉冪,亞獻(xiàn)酌盎齊。贊禮者引亞獻(xiàn)進(jìn)詣始祖神座前,西向跪奠爵,興,少退,西向再拜。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次酌獻(xiàn)如上儀。訖,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東序,西向立。諸祝各以爵酌福酒如初獻(xiàn)之儀,唯不受胙。又贊禮者引終獻(xiàn)升獻(xiàn)飲福如亞獻(xiàn)之儀。訖,降復(fù)位。諸祝皆進(jìn)神座前,跪徹豆,興,還樽所。贊禮者曰: “再拜?!狈秋嫺J茈颜呓栽侔荨Y澇哂衷唬骸霸侔??!敝魅艘韵陆栽侔荨Y澏Y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禮畢?!彼煲魅顺觥Y澱咭齺啱I(xiàn)以下及子孫以次出?! ≈T祝與執(zhí)樽?篚者俱復(fù)執(zhí)事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諸祝以下皆再拜。
執(zhí)樽?篚者出。諸祝與奄者櫝神主置於輿,納於??室如常儀。
宋士大夫廟制,并見《諸侯宗廟門》。
按:臣庶祖廟之制,其略己見於前所述。若臣庶祭祀之制,則歷代未嘗立為定法,惟唐制見於《開元禮》者頗詳,故著其說。如古禮,則《儀禮》、《特牲饋食》、《少牢饋食》、《有司獻(xiàn)》三篇是己。近代,司馬溫公及伊川、橫渠各有禮書。朱文公作《家禮》,又參取三家之說,酌古今之制而損益之,可以通行。
嘉定間,李秘監(jiān)又著《公侯守宰士庶通禮》一書,於祭禮特詳。俱有專書,文繁不果悉錄。
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之廟而三(太祖,別子、始爵者?!洞髠鳌吩弧皠e子為祖”,謂此雖非別子,始爵者亦然。疏曰:此據(jù)諸侯之子始為卿、大夫,謂之別子者也,是嫡夫人之次子,或眾妾之子,別異於正君繼父言之,故云別子。 引《大傳》證此太祖是別子也。云“雖非別子,始爵者亦然”,非諸侯之子孫異姓為大夫者,及他國之臣初來仕為大夫者,亦得為太祖。故云雖非別子,亦得立太祖之廟。若其周制,別子始爵,其後得立別子為太祖。若非別子之後,雖為大夫,但立父、祖、曾祖三廟而已。隨時(shí)而遷,不得立始爵者為太祖,故鄭答趙商問:“《祭法》云‘大夫立三廟,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薄蹲ⅰ贰胺莿e子”,故知祖、考無廟。商按:《王制》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之廟而三。注云“太祖,別子、始爵者,雖非別子,始爵者亦然?!倍卟恢??
鄭答云:“《祭法》、《周禮》、《王制》所云,或以夏、殷雜,不合周制。”是鄭以為殷、周之別也。鄭必知周制別子之後得立別子為太祖者。以《大傳》云“別子為祖”。系之以姓而弗別,綴之以食而不殊,雖百世而婚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故知?jiǎng)e子百世不遷為太祖也。周既如此,明殷不系姓,不綴食?!洞髠鳌酚衷啤捌涫談e於上,而戚單於下,五世而婚姻可以通。”明五世之後不復(fù)繼於別子,但始爵者則得為太祖也。此大夫三廟者,天子、諸侯之大夫皆同。卿,即大夫總號(hào),故《春秋》、《經(jīng)》皆總號(hào)大夫。其三公即與諸侯同。若附庸之君亦五廟,故莊三年《公羊傳》云“紀(jì)季以?阝人於齊”,《傳》曰“請(qǐng)後五廟以存姑姊妹”。朱子曰:“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太祖廟而三。大夫亦有始封之君,如魯季氏則公子友,仲孫氏則公子慶父,叔孫氏則公子牙是也?!庇衷唬骸坝嗾钢^士大夫不得祭始祖,此天子、諸侯之禮,若士大夫當(dāng)祭,則自古無明文。”先生因舉“春秋如尹氏、單氏王朝之大夫,自上世至下世皆不變。其初來姓號(hào),則必有太祖。又如季氏之徒,世世不改其號(hào),則亦必有太祖。余正父謂此春秋時(shí)自是世卿,不由天子,都沒理會(huì)?!毕壬啤胺仟?dú)是春秋,如《詩》說南仲太祖太師皇父,南仲是文王時(shí)人,到宣王時(shí)為太祖。不知古者世祿不世官之說如何?”)
士一廟(謂諸侯之中士、下士,名曰官師者。上士二廟。疏曰:按《祭法》云“官師一廟”,故云名曰“官師”者。鄭既云諸侯之中士、下士一廟,則天子之中士、下士皆二廟也?!肚Y》“士祭其先”。疏曰:以士祭先祖,歲有四時(shí),更無馀神故也)。庶人於寢(寢,?寢也。?,丁歷反。疏曰:此庶人祭寢,謂是庶人在官府史之屬及尋常庶人。此祭,謂薦物,以其無廟,故唯薦而已。薦獻(xiàn)不可褻處,故知?寢也)。 大夫立三廟二壇,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享嘗乃止顯考、祖考無廟,有禱焉,為壇祭之,去壇為鬼。?士二廟一壇,曰考廟、曰王考廟,享嘗乃止;顯考無廟,有禱焉,為壇祭之,去壇為鬼。官師一廟,曰考廟,王考無廟而祭之,去王考為鬼。庶士庶人無廟,死曰鬼(注:見《天子宗廟》。“顯考、祖考無廟”者,以其卑,故高祖、太祖無廟也?!坝卸\焉,為壇祭之”者,大夫無主,故無所寄藏,而高、太二祖既又無廟,若應(yīng)有祈禱,則為壇祭之,二壇之設(shè),實(shí)為於此矣。然?單輕於壇,今二壇無?單者,為太祖雖無廟猶重之故也。“去壇為鬼”者,謂高祖若遷去於壇,則為鬼不復(fù)得祭,但薦於太祖壇而已?!?二廟一壇”者,上士也,天子、三等諸侯上士悉二廟一壇“顯考無廟者”,顯當(dāng)為皇,皇考,曾祖無廟也,“官師一廟“者,謂諸侯中士、下士,言為一官之長,一廟祖禰共之,又無壇也?!叭ネ蹩紴楣怼闭撸^曾祖則不得祭,又無壇,若有祈禱則薦之於廟也?!笆?、庶士無廟”者,庶士,府史之屬;庶人,平民,賤,故無廟。死曰鬼,亦得薦之於寢。凡鬼者,薦而不祭。薦輕於祭,鬼疏於廟)。
朱子曰:官師,諸有司之長也。一廟止及禰,卻於禰廟并祭祖。?士二廟,即祭祖、祭禰,皆不及其高、曾也。
《朱子語錄》問:官師一廟,若只是一廟,只祭得父母,更不及祖矣,?乃不近人情曰:位卑則澤淺,其理自當(dāng)如此。曰:“今雖士庶人家亦祭三代,如此卻是違禮?”曰:雖祭三代卻無廟,亦不可謂之僭。古之所謂廟者,其體面甚大,皆有門堂寢室,如所居之宮,非如今人但以一室為之。
有問程子曰:“今人不祭高祖,如何?”曰:“高祖自有服,不祭甚非,某家卻祭高祖。”又曰:“自天子至於庶人,五服未嘗異,皆至高祖。服既如是,祭祀亦須如是。其疏數(shù)之節(jié)未有可考,但其理必如此。七廟、五廟亦只是祭及高祖。大夫、士雖或三廟、二廟、一廟,或祭寢廟,則雖異亦不害祭及高祖。若止祭禰,是為知母而不知父,禽獸道也。祭禰不及祖,非人道也?!敝熳釉唬嚎贾T程子之言,則以為高祖有服,不可不祭。雖七廟、五廟,亦止於高祖;雖三廟、一廟以至祭寢,亦必及於高祖。但有疏數(shù)之不同耳。疑此最為得祭祀之本意。禮家言大夫有事省於其君,干?及其高祖,此則可為立三廟而祭及高祖之驗(yàn)。但干?之制,他有可考耳? 楊氏曰:愚按前二條謂澤有淺深,則制有隆殺,其分異也。後二條謂七廟、五廟亦止於高祖,雖三廟、一廟以至祭寢,亦必及高祖,其理同也?! “矗鹤蕴熳右灾领妒?,五服之制則同,而祭祀止及其立廟之親,則大夫不祭其高曾,士不祭其祖,非人情也。程子以為有服者皆不可不祭,其說當(dāng)矣。愚又嘗考之禮經(jīng),參以諸儒注疏之說,然後知古今異宜,禮緣人情,固當(dāng)隨時(shí)為之損益,不可膠於一說也。人徒見?士二廟、官師一廟,以為所及者狹,不足以伸孝子慈孫追遠(yuǎn)之心也。然古人之制,則雖諸侯大夫固有拘於禮而不得祀其祖考者矣,何也?鄭氏注諸侯五廟,云“太祖始封之君,王者之後不為始封之君廟”。疏曰“凡始封之君,謂王之子弟封為諸侯,為後世之太祖,當(dāng)此君之身不得立出王之廟,則全無廟也”。注:大夫太祖別子始爵者。然則諸侯始封之太祖,如鄭桓公友是也。鄭桓公以周厲王少子而始封於鄭,既為諸侯,可以立五廟矣。然其考則厲王,祖則夷王,曾祖則懿王,高祖則共王,五世祖則穆王,自穆至厲,皆天子也,諸侯不敢祖天子,則此五王之廟不當(dāng)立於鄭,所謂此君之身全無廟也。必俟桓公之子,然後可立一廟以祀桓公為太祖;桓公之孫,然後可立二廟以祀其祖,若禰必俟五世之後,而鄭國之五廟始備也。大夫始爵之太祖,則魯季友是也。季友為魯桓公之別子,既為大夫,可以立三廟矣。然其考則桓公,其祖則惠公,其曾祖則孝公,自孝以至桓,皆諸侯,大夫不敢祖諸侯,則此三公之廟不當(dāng)立於季氏之家。所謂別子亦全無廟也,必俟季友之子,然後可立一廟以祀季友為太祖,季友之孫,然後可立二廟以祀其祖,若禰必俟三世之後,而季氏之三廟始備也。
蓋諸侯、大夫雖有五廟、三廟之制,然方其始為諸侯、大夫也,茍非傳襲數(shù)世,則亦不能備此五廟、三廟之禮。至於士、庶人,則古者因生賜姓,受姓之後,甫及一傳,即有嫡、有庶。嫡,宗子也。庶,支子也?!抖Y》云“支子不祭,祭必告於宗子”。又云“庶子不祭,明其宗也”。蓋謂非大宗則不得祭別子之為祖者,非小宗則各不得祭其四小宗所生之祖禰也。先王因族以立宗,敬宗以尊祖,尊卑有分而不亂,親疏有別而不貳,其法甚備,而猶嚴(yán)於廟祀之際。故諸侯雖曰五廟,而五世之內(nèi)有為天子者則不可立;大夫雖曰三廟,而三世之內(nèi)有為諸侯者則不可立;?士二廟,官師一廟,庶人祭於寢,然茍非宗子則亦不可祭其家,必獻(xiàn)牲於宗子之家,然後舉私祭。凡為是者,蓋懼上僭而不敢祭,非薄其親而不祭也。然諸侯不敢祖天子,而天子之為祖者自有天子祭之。大夫不敢祖諸侯,而諸侯之為祖者自有諸侯祭之。支子不敢祭大宗,而大宗之為祖禰者,自有宗子祭之。蓋己雖拘於禮而不得祭,而祖考之祭則元未嘗廢;?士、官師雖止於二廟、一廟,而祖禰以上則自有司其祭者,此古人之制也。後世大宗、小宗之法既亡,別子繼別之序已紊,未嘗專有宗子以主祀事。其入仕者,又多崛起單寒,非時(shí)王之支庶,不得以不敢祖天子、諸侯之說為諉也。乃執(zhí)大夫三廟、?士二廟之制,而所祭不及祖禰之,上是不以學(xué)士大夫自處,而孝敬之心薄矣,烏得為禮乎!故曰古今異宜,禮緣人情,當(dāng)隨時(shí)為之損益,不可膠於一說也。
或曰:此為國中公族之世祿者言也,若庶姓之來自他國而為諸侯大夫者,則如之何?愚曰:古未有無宗者,庶姓有庶姓之宗,他國有他國之宗,而宗子之制則一也。曾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之也,如之何?”孔子曰: “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又問曰:“宗子去在他國,庶子無爵而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望墓而為壇,以時(shí)祭?!贝硕l正為起自匹庶與來自他國者言,若太公東海人而仕周為諸侯,孔子宋人而事魯為大夫之類是也。注疏謂異姓始封為諸侯者,及非別子而始爵為大夫者(如他國之臣初來為大夫),本身即得立五廟、三廟,蓋以其非天子、諸侯之子孫,上無所拘礙,故當(dāng)代即可依禮制立廟。
然以《曾子問。宗子為士》一條,及參以《內(nèi)則》中所謂“不敢以富貴加於宗子”之說,則知崛起為諸侯、大夫者,若身是支庶,亦合尊其宗子,不敢盡如禮制也。
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諸侯,公廟之設(shè)於私家,非禮也。由三桓始也(言仲孫、叔孫、季孫皆立桓公廟。魯以周公之故,立文王廟,三家見而僭焉。 《郊特牲》)衛(wèi)孔悝出奔宋,使貳車反┙於西圃(悝,若回反。┙,音石。圃,布五反。使副車還取廟主。西圃,孔氏廟所在。┙,藏主在石函。函,音咸。疏曰,《少牢饋食》“大夫之祭禮,其祭無主?!编嵲都婪ā纷⒃啤拔ㄌ熳又T侯有主,??;大夫不??,無主耳?!苯窨足Φ糜兄髡?,當(dāng)時(shí)僭為之,非禮也。鄭元駁異義云“大夫無主,孔悝之反┙,所出公之主耳。”按孔氏?吉姓,春秋時(shí)國唯南燕為?吉姓耳,孔氏仕於衛(wèi)朝己歷多世,不知本出何國,安得有所出公之主也?知是僭為之主耳。春秋哀公十六年?!蹲髠鳌罚?。支子不祭,祭必告於宗子(不敢自專,謂宗子有故,支子當(dāng)攝而祭者也,五宗皆然。疏曰:支子,庶子也。祖禰廟在?子之家,而庶子賤,不敢輒祭之也。宗子有疾,不堪當(dāng)祭,則庶子代攝可也。猶宜告宗子,然後祭,故鄭云“不敢自?!?。《曲禮》下)。庶子不祭,明其宗也(《大傳》。朱子曰:按此依《大傳》文,直謂非大宗則不得祭。別子之為祖者,非小宗則各不得祭其四小宗所生之祖禰也。其《小記》則云“庶子不祭禰,明其宗也”。又云“庶子不祭祖,明其宗也?!蔽囊庵貜?fù),似是衍字。而鄭氏曲為之說,於“不祭禰”,則曰謂“宗子、庶子俱為下士,得立禰廟也,雖庶人亦然,明其尊宗以為本也”。於“不祭祖”,則云“禰則不祭矣。言不祭祖者主,謂宗子、庶子俱為?士,得立祖禰廟者也。凡正體在乎上者,謂下正猶為庶也。族人上不戚君,下又辟宗,乃後能相序”。而疏亦從之,上條云“禰?,故得立禰廟,故祭禰;禰庶,故不得祭禰,明其有所宗也?!毕聴l云“庶子、?子俱是人子。并宜供養(yǎng),而?子?嘗,庶子獨(dú)不祭者,正是推本崇?,明有所宗也?!庇衷啤案甘?,即不得祭父,何暇言祖?而言不祭祖,故知是宗子、庶子俱為?士,?士得立二廟,自禰及祖。是?、宗子得立祖廟祭之而己。是祖庶雖俱為?士,得自立禰廟,而不得立祖廟祭之也。正體謂祖之?也,下正謂禰之?也,雖正為禰?,而於祖猶為庶,故禰?謂之為庶也,五宗悉然。”今姑存之。然恐不如《大傳》語雖簡(jiǎn)而事反該悉也。又曰:凡文字有一兩本參對(duì),則義自明,如《禮記》中《喪服小記》、《大傳》皆是?!督庾x禮喪服小記》云“庶子不祭禰,明其宗也”。又曰:“庶子不祭祖,明其宗也”。注謂“不祭禰者,父之庶子。不祭祖者,其父為庶子”。說得繁碎?!洞髠鳌分徽f“庶子不祭”,其祖禰支子在其中。其所以於祭禮中只載《大傳》。張氏曰:宗子既祭其祖禰,支子不得別祭,所以嚴(yán)宗廟、合族屬,故曰“庶子不祭祖禰,明其宗也?!保?br />
庶子不祭殤與無後者。殤與無後者,從祖?食(殤,音傷。?,音附。不祭殤者,父之庶也。不祭無後者,祖之庶也。此二者當(dāng)從祖?食而已,不祭祖無所食之也,共其牲物而宗子上其禮焉。祖庶之殤,則自祭之。凡所祭殤者,唯?子耳。無後者,諸昆弟諸父也。宗子之諸父無後者,為?單祭之。所食,音嗣。共,音恭。?單,音善,又徒丹反。疏曰:此事與《曾子問》中義同而語異?!对訂枴分惺敲髯谧铀眉溃妥谧又?,宗子主其禮。今此所言是庶子不得在家祭者也?! 秵史∮洝??!对訂枴芬娭丁都罋憽窏l也)。庶子若富,則具二牲,獻(xiàn)其賢者於宗子(賢,猶善也。疏曰:善者獻(xiàn)宗子使祭之,不善者私用自祭也)。夫婦皆齊而宗敬焉(齊,側(cè)皆反。當(dāng)助祭於宗子之家。疏曰:大宗子將祭之時(shí),小宗夫婦皆齊戒,以助祭於大宗,以加敬焉。謂敬事大宗之祭)。終事而後敢私祭(祭其祖禰。疏曰:大宗終竟祭事,而后敢以私祭祖禰也。此文雖王事大宗子,其大宗之外,事小宗子者亦然?!秲?nèi)則》)。曾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貴祿,重宗也。上牲,大夫少牢。疏曰:宗子是士,合用特牲。今庶子身為大夫,若祭祖禰當(dāng)用少牢之牲,就宗子之家祭之也。用大夫之牲,是貴祿也。宗廟在宗子之家,是重宗也。
此宗子謂小宗也。若大宗子為士,得有祖禰二廟,若庶子是宗子親弟,則與宗子同祖禰,得以上牲於宗子之家而祭祖禰也。但庶子為大夫,得祭曾祖廟,己是庶子,不合自立曾祖之廟。崔氏云,當(dāng)寄曾祖廟於宗子之家,亦得以上牲宗子為祭也)。”祝曰:孝子某,為介子某,薦其常事(為,於偽反。介,副也。不言庶,使若可以祭然。疏曰:上云“庶子為大夫”,此亦當(dāng)云為“庶子某”,今云“介子某”者,庶子卑賤之稱,介是副貳之義。介副則可祭,故云“使若可以祭然”,故稱介子)。若宗子有罪,居於他國,庶子為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執(zhí)其常事(此之謂宗子攝大夫。疏曰:《喪服小記》“士不攝大夫,士攝大夫唯宗子”也)。攝主不厭祭,不旅不假,不綏祭,不配(厭,本或作懨,於艷反。綏,本或作隳,隳,五垂反。皆辟正主厭。厭,飫神也。厭,有陰有陽,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且享,是陰厭也。尸謖之後,徹薦,俎敦設(shè)於西北隅,是陽厭也。此不厭者,不陽厭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讀為嘏;不嘏,不嘏主人也。不綏祭,謂今主人也。綏,《周禮》作隳。不配者,祝辭不言以某妃配某氏。辟,音避。謖,所六反。敦,音對(duì)。嘏,古雅反)。布奠於賓,賓奠而不舉(布奠,謂主人酬賓奠觶於薦北。賓奠,謂取觶奠於薦南也。此酬之始也。奠之不舉,止旅。疏曰:主人酬賓之時(shí),賓在西廂東面,主人布此奠爵於賓之北。賓坐取薦北之爵,奠於薦南而不舉。案《特牲禮》云“賓奠之後,主人獻(xiàn)眾兄弟、內(nèi)兄弟訖,乃行旅酬”,故云“酬之始”也。云“止旅”者,謂止旅酬之事而不為也),不歸肉。(肉,俎也。諸與祭者留之共燕。與,音預(yù)。疏曰:賓客,正祭、諸助祭之賓客,各使歸俎,今攝主不敢饋俎肉於賓,故注云“諸與祭者留之共燕”。)其辭於賓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國,使某辭(辭,猶告也,宿賓之辭。與宗子為列,則曰宗兄。若宗弟昭穆異者,曰宗子而已。其辭若云“宗兄某在他國,某執(zhí)其常事,使某告”。疏曰:非但祭不備禮,其將祭之初,辭告於賓,與常禮亦別)?!痹訂栐唬骸白谧尤ピ谒麌訜o爵而居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保ㄓ凶訉O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疏曰:曾子以孔子上文云“宗子有罪,居在他國,庶子為大夫,得在本國攝祭”,未知庶子無爵在國居者可祭否,故問之??鬃釉弧凹涝铡闭撸鬃蛹仍S其祭,以無正文得祭,故云“祭哉”?!凹涝铡闭?,疑而量度之辭。)“請(qǐng)問其祭如之何”?孔子曰:
“望墓而為壇,以時(shí)祭(不祭於廟,無爵者賤,遠(yuǎn)辟正主。遠(yuǎn),於萬反。疏曰:
庶子雖有廟在宗子之家,庶子無爵,不敢就宗子之廟而祭,唯可望近所祭者之墓而為壇,以四時(shí)致祭也。所以不致祭於宗子廟者,以庶子無爵卑賤,遠(yuǎn)辟正主。 正主者,謂宗子也)。若宗子死,告於墓,而后祭於家(言祭於家,容無廟也。疏曰:告於所祭之墓,而后祭於庶子之家也。從上以來,雖據(jù)宗子有爵,而言其廟在家,今宗子既死,庶子無所可辟,當(dāng)云“告於墓,而后祭於宗子之家”,子且云“祭於家”,是祭於庶子之家,是容宗子之家無廟也。宗子所以無廟者,宗子無爵,不合立廟?;蛟啤凹漓都摇闭?,是祭於宗子之家,容庶子之家無廟也。庶子所以無廟者,一是庶子無爵,不合立廟;二是宗子無罪居他國,以廟從本家,不復(fù)有廟故也)。宗子死,稱名不言孝(“孝”,宗子之稱,不敢與之同。其辭但言“子某,薦其常事”),身沒而己(至子可以稱孝。疏曰:庶子身死,其子則是庶?子,祭庶子之時(shí),可以稱孝)。子游之徒,有庶子祭者,以此(以,用也。用此禮祭也。疏曰:孔子引子游之徒黨有庶子祭者,而用此禮而祭),若義也(疏曰:若,順也。謂順於古義,故云若義也)。今之祭者,不首其義,故誣於祭也首本也(疏曰:首,本也。疏曰:謂今日世俗,庶子祭者,不尋本義之道理為此祭,故云“誣於祭”,謂妄為祭之法,不依典禮)?!薄 锻ǖ洹份d諸侯以下祭禮(見《諸侯宗廟門》)。
後漢許慎《五經(jīng)異義》:“或曰‘卿大夫士有主不’?答曰:‘按《公羊》說,卿大夫非有土之君,不得?享昭穆,故無主。大夫束帛依神,士結(jié)茅為?(則牛反。慎據(jù)《春秋左氏傳》曰:“衛(wèi)孔悝反┙於西圃。┙,石主也。言大夫以石為主?!编嶑g云:“《少牢饋食》,大夫祭禮也,束帛依神;《特牲饋食》,士祭禮也,結(jié)茅為??!编嵵荆骸皬堃輪枺骸对S氏異義駁》衛(wèi)孔悝之反┙有主者何謂也?’答:‘禮,大夫無主而孔獨(dú)有者,或時(shí)末代之君賜之,使祀其所出之君也。諸侯不祀天而魯郊,諸侯不祖天子而鄭祀?yún)柾酰詴r(shí)君之賜也)。’”晉人問蔡謨?cè)疲骸皶r(shí)人祠有版,版為用當(dāng)主,為是神座之榜題?”謨答:“今代有祠版木,乃始禮之奉廟主也。主亦有題,今版書名號(hào),亦是題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版皆正長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書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以下皆然。書訖,蠟油炙,令入理刮拭之(徐邈云:“左氏稱孔悝反┙。又《公羊》,大夫聞君之哀,攝主而往。注義以為斂攝神主而已,不暇待祭也。皆大夫有主之文。大夫以下不云尺寸,雖有主無,以知其形制,然推義謂亦應(yīng)有。按喪之銘旌,題別亡者,設(shè)重於庭,亦有所憑,祭必有尸,想像乎存。此皆自天子及士,并有其禮,但制度降殺為殊,何至於主,唯侯王而己?禮言重,主道也,埋重則立主。今大夫士有重,亦宜有主,主以紀(jì)別座位。有尸無主,何以為別?將表稱號(hào)題祖考,何可無主?”今按,經(jīng)傳未見大夫士無主之義,有者為長)?!?br />
後魏孝明帝孝昌中,清河王懌議曰:“原夫作主之禮,本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展。今銘旌紀(jì)柩,設(shè)重憑神,祭必有尸,神必有廟,皆所以展事孝敬,想像平存。上自天子,下達(dá)於士,如此四事,并同其禮。何至於主,唯謂王侯?若位擬諸侯者則有主,位為大夫者則無主,是使三神有主,一位獨(dú)闕,求諸情禮,實(shí)所未安。宜通為主,以銘神位。”
北齊王及五等開國執(zhí)事官、散從二品以上皆祀五代,五等散官正三品以下、從五品以上祭三代。三品以上牲用太牢,以下少牢。執(zhí)事官正六品以下、從七品以上祭二代,用特牲。正八品以下達(dá)於庶人,祭於寢。
唐制:一品、二品四廟,三品三廟,五品二廟,嫡士一廟,庶人祭於寢。及開元定禮,二品以上四廟,三品三廟,三品以上不須爵者亦四廟,四廟有始封為五廟,四品、五品有兼爵亦三廟,六品以下達(dá)於庶人祭於寢。天寶十載,京官正其四品清望及四品五品清官,聽立廟,勿限兼爵。雖品及而建廟未逮,亦聽寢祭?! √浦T臣廟之制:三品以上九架,廈兩旁。三廟者五間,中為三室,左右廈一間,前後虛之,無重ㄆ、藻井。室皆為石室一,於西墉三之一近南,距地四尺,容二主。廟垣周之,為南門、東門,門屋三室,而上間以廟,增建神廚於廟東之少南,齋院於東門之外少北,制勿逾於廟。三品以上有神主,五品以上有幾筵。牲以少牢,羊、豕一,六品以下特豚,不以祖禰貴賤,異子孫之牲。牲闕,代以野獸。五品以上室異牲,六品以下共牲。二品以上室以籩豆十,三品以八,四品、五品以六。五品以上室皆?二、簋二、?二、钅開二、俎二、樽二、?二、勺二、爵六、盤一、坫一、篚一、牙盤胙俎一。祭服,三品以上元冕,五品以上爵弁,六品以下進(jìn)賢冠,各以其服。凡?,皆給休五日,時(shí)享皆四日。散齋二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廟。子孫陪者齋一宿於家。始廟則署主而?,後喪闋乃?,喪二十八月上旬卜而?,始神事之矣。王公之主載以輅,夫人之主以翟車,其馀皆以輿。
天子以四孟、臘享太廟,諸臣避之,祭仲而不臘。三歲一?,五歲一?。若?,若常享,若??,卜日、齋戒、省牲、視滌、濯鼎鑊,烹牲、實(shí)饌、三獻(xiàn)、飲福、受胙進(jìn)退之?dāng)?shù),大抵如宗廟之祀。以國官亞、終獻(xiàn),無則以親賓,以子弟。其後不卜日,而筮用亥。祭寢者,春、秋以分,冬、夏以至日。若祭春分,則廢元日。
然元正,歲之始,冬至,陽之復(fù),二節(jié)最重。祭不欲數(shù),乃廢春分,通為四。祠器以烏漆,差小常制。祭服以進(jìn)賢冠,主婦花釵禮衣,後或改衣冠從公服,無則常服。凡祭之在廟、在寢,既畢,皆親賓子孫慰,主人以常服見。若宗子有故,庶子攝祭,則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執(zhí)其常事?!蓖廊?,而宗子卑,則以上牲祭宗子家,祝曰:“孝子某為其介子某薦其常事?!笔庸僮鸲R,其主祭則以支庶封官依大宗主祭,兄陪於位。以廟由弟立,己不得延神也?;蛐值芊止?,則各祭考妣於正寢。若殤及無後皆?食於祖,無祝而不拜,設(shè)坐祖左而西向,亞獻(xiàn)者奠,祝乃奠之,一獻(xiàn)而止。其後廟制設(shè)幄,當(dāng)中南向,?坐無所施,皆祭室戶外之東而西向。親伯叔之無後者?曾祖,親昆弟及從父昆弟?於祖,親子侄?於禰。寢祭之位西上,祖東向而昭穆南北,則伯叔之?者居禰下之穆位,北向,昆弟、從父昆弟居祖下之昭位,南向,子侄居伯叔之下穆位,北向,以序尊卑。凡殤、無後,以周親及大功為斷。古者,廟於大門內(nèi),奉出寢於陵側(cè),故王公亦建廟於墓。既廟與居異,則宮中有喪而祭。三年之喪,齊?、大功皆廢祭;外喪,齊?以下行之。
◎唐三品以上時(shí)享其廟儀(四品、五品、六品以下附)
前享五日,筮於廟門之外。主人公服立於門東,西面;掌事者各服其服,立於門西,東面北上。設(shè)筮席於?西閾外,西面。筮者開?賣出冊(cè),兼執(zhí)之,東面受命於主人。主人曰:“孝曾孫某來日丁亥?享於廟,尚饗(亥,不必丁,直舉一日以言之,則己亥、辛亥,茍有“亥”焉可)。”筮者曰:“諾。”進(jìn)就筮席,西面,以?賣擊冊(cè),遂述曰:“假爾太筮有常,孝曾孫來日丁亥?享於廟,尚饗?!蹦酸?賣坐筮訖,興,降席,東面稱:“占曰從?!斌呒?;若不吉即筮遠(yuǎn)日,還如初儀。贊禮者進(jìn)主人之左,告禮畢,掌事者徹筮席。
先享三日,主人及亞獻(xiàn)、終獻(xiàn)并執(zhí)事者,各散齋二日於正寢,致齋一日於廟所(同官僚佐之長為亞獻(xiàn),其次為終獻(xiàn),無則親賓為之)。子孫及凡入廟者,各於其家清齋,皆一宿(四品五品以上同。六品以下,若有廟者,如五品以上之儀。
無廟者筮於正寢之堂,主人公服立於堂上楹間近東,西面。掌事者近西,東面北上。設(shè)筮席於主人之西,筮者開?賣出冊(cè)兼執(zhí)之,東面受命於主人。主人曰:
“孝孫某來日丁亥春祠”,其馀并同五品以上儀。亞獻(xiàn)、終獻(xiàn)親賓為之)。
前一日之夕,清掃內(nèi)外,掌廟者整拂神幄(六品以下無廟者,但清掃內(nèi)外)。
贊禮者設(shè)主人之位於東階東南,西向,亞獻(xiàn)、終獻(xiàn)位於主人東南,掌事者位於終獻(xiàn)東南,俱重行,西向北上。設(shè)子孫之位於庭,重行,北面西上。設(shè)贊唱者位於終獻(xiàn)西南,西面。又設(shè)亞獻(xiàn)以下位於門外之東。執(zhí)事者在南差退,俱西向。設(shè)牲於南門之外,當(dāng)門北向,以西為上;掌牲者位於牲西北,東面,諸祝位於牲後,俱北向;設(shè)亞獻(xiàn)省牲位於牲前近東,西向。設(shè)祭器之?dāng)?shù),每室:樽二,簋二,?二,?二,钅開二,俎二;籩豆,一品、二品各十,三品八(四品、五品各六?! ×芬韵麦?、?、?、钅開、俎各一,籩、豆各二)。掌事者以樽入設(shè)前楹下,各於室戶(六品以下無廟者不言室戶)之東,北面西上,皆加勺冪(首座爵一,馀座皆爵四,置於坫。四品、五品、六品以下皆置於樽下,加勺冪)。設(shè)祭器於序東,西向。每座簋在前,?次之,?次之,钅開次之,豆次之,俎在後。每座異之,皆以南為上,屈陳而下。設(shè)洗於東階東南,東西當(dāng)東ニ(五品以上同。六品以下當(dāng)東榮,馀同),南北以堂深。?水在洗東,加勺、冪。篚在洗西,南肆,實(shí)爵三、巾二於篚,加冪(凡器物皆濯而陳之)。執(zhí)樽?洗篚者,各於樽?洗篚之後。掌牲者以牲就榜位。贊禮者引亞獻(xiàn)入詣東階升堂,遍視滌濯(於視濯,執(zhí)樽者皆舉冪告潔)訖,引降就省牲位。亞獻(xiàn)省牲,掌牲者前,東面舉手曰:“?盾?!边€本位。諸祝各循牲一匝,北面舉手曰:“充?!本氵€本位。祝與掌牲者以次牽牲付廚。贊禮者引終獻(xiàn)詣廚,省鼎鑊視濯溉(亞獻(xiàn)以下每事訖,各還齋所)。執(zhí)饌者入徹?簋籩豆俎钅開以出。
享日未明,烹牲於廚。夙興,掌饌者實(shí)祭器(牲體皆載右胖。前腳三節(jié),節(jié)一段,肩臂??皆載之。後腳三節(jié),節(jié)一段,去下一節(jié),載上肫胳二節(jié)。又取正脊、?廷脊、橫脊、短脅、正脅、代脅,各二骨以并,馀皆不設(shè)。簋實(shí)稷黍,?實(shí)稻梁,籩實(shí)石鹽,乾脯、棗、栗之屬,豆實(shí)醢醬、齏菹之類。六品以下簋實(shí)稷,?實(shí)黍,籩實(shí)脯棗,豆實(shí)菹醢,馀同五品以上)。主人以下各服,其服掌事者入實(shí)樽?(每室二樽,一實(shí)元酒為上,一實(shí)醴齊次之),祝版各置於坫(四品、五品、六品於樽所)。諸祝與奄人(四品、五品無奄人,六品以下於正寢室內(nèi))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立定,皆再拜,訖,升自東階,以次出神主各置於座(夫人之主,奄人奉出,俱并常處右。四品、五品祝拜訖,升,整拂幾筵。六品以下祝設(shè)神座於正寢室內(nèi),祖在西,東向,禰在祖東北,南向,凡皆有幾筵)。質(zhì)明,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俱就門外位。贊唱者先入就位。諸祝與執(zhí)樽?者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立定,贊唱者曰:“再拜”。祝以下俱再拜,各就位。掌饌者奉饌陳於門外。贊禮者引主人入就位,又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以次入就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敝魅艘韵陆栽侔荨Y澏Y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請(qǐng)行事?!蓖?,復(fù)位。掌饌者引饌?cè)耄詵|階,諸祝迎引於階上,各設(shè)於神座前(籩居右,豆居左,?、簋、?、钅開居其間,羊、豕二俎橫重陳於右,臘俎侍於左。四品、五品同。六品,特牲俎橫於前)。執(zhí)爐炭、蕭稷、?率?者,各從其俎升,置於室戶外之左(六品無廟,則致於堂戶外之左。馀同)。其蕭稷各置於爐炭下,施設(shè)訖,掌饌以下降出。諸祝各取蕭稷扌需(而專反)於脂,燔於爐炭,還樽所。
贊禮者引主人詣?洗,執(zhí)?者酌水,執(zhí)洗者跪取盤,興,承水,主人盥手。執(zhí)篚者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手,執(zhí)篚者受巾,跪奠於篚。遂取爵,興以進(jìn),主人受爵,執(zhí)?者酌水,主人洗爵,執(zhí)篚者又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爵訖,受巾,跪奠於篚,奉盤者跪奠盤,興(凡取物者跪,亻免伏而取以興。奠物,則奠訖亻免伏而後興)。贊禮者引主人自東階升堂,詣某祖酒樽(所六品以下詣祖。下放此)執(zhí)樽者舉冪,主人酌酒。贊禮者引主人進(jìn)詣某祖座前,北面跪奠爵,興,出戶北面立(四品、五品同。六品以下西向奠爵,興,少退西向立)。祝持版進(jìn)於室戶外之右,東面(四品五品同。六品以下祝持版進(jìn)祖座之右,北面)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子孝曾孫某官封某(無封者單稱官。六品以下稱孝孫,馀同。無官者稱名),敢昭告於某祖考某謚、封祖妣某邑夫人某氏:時(shí)維仲春(夏云仲夏,秋云仲秋,冬云仲冬),伏增遠(yuǎn)感。謹(jǐn)以柔毛、剛鬣、明粢、薌合、薌萁、嘉蔬、嘉薦(四品、五品云柔毛、剛鬣、嘉薦、普淖。六品以下無柔毛,馀同五品)、醴齊,恭薦祠享(春云祠,夏云礻勺,秋云嘗,冬云?)於某祖考某謚,封某祖妣夫人某氏配,尚饗(祖考及孫各依尊卑稱號(hào)。其祝文,四品以下同)?!庇?,興,主人再拜,祝進(jìn)跪奠版於神座,興,還樽所。贊禮者引主人以次酌獻(xiàn)如上儀(唯不盥洗)。訖,贊禮者引主人詣東序,西向立(四品、五品同。六品以下詣先祖座前近東,西向立,馀同)。諸祝各以爵酌福酒,各置一爵一,祝持爵進(jìn)主人之左,北向立。主人再拜受爵,跪祭酒,啐酒,奠爵,興。
諸祝各帥執(zhí)饌者以俎入減神前胙肉,共置一俎上。又以籩遍取稷黍飯共置一籩?! ∽O纫燥埢e進(jìn),主人受以授左右。祝又以俎以授,主人每受以授左右。訖,主人跪取爵,遂飲卒爵。祝進(jìn)受爵,復(fù)於坫(四品、五品、六品復(fù)於樽所,下仿此)。
主人興,再拜。贊禮者引主人降自東階,還版位,西向立。主人獻(xiàn)將畢,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洗,盥手洗爵,升自東階,詣某祖酒樽所,執(zhí)樽者舉冪,亞獻(xiàn)酌清酒。
贊禮者引亞獻(xiàn)進(jìn)詣某祖神座前,北向跪(五品以上同。六品以下詣先祖前,西向跪奠爵,興,少退,再拜)奠爵,興,出戶北向再拜。贊禮者引亞獻(xiàn)如上儀訖,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東序,西向立(五品以下同。六品詣祖座近東,西向立)。諸祝各以爵酌福酒如初獻(xiàn)儀,唯不受胙。又贊禮者引終獻(xiàn)亦如初獻(xiàn)儀,訖,降復(fù)位。
諸祝皆進(jìn)神座前,跪徹豆,興,還樽所(徹者,籩、豆各一少移於故處)。贊唱者曰:“再拜?!狈秋嫺J茈颜呓栽侔?。贊唱者又曰:“再拜?!敝魅艘韵陆栽侔荨Y澏Y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禮畢”,遂引主人出。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下出,子孫以次出。諸祝奠執(zhí)樽?篚者俱復(fù)執(zhí)事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敝T祝以下皆再拜。執(zhí)樽?篚者出。諸祝與奄人櫝神主納於??室如常儀訖,祝版焚於齋所(四品、五品以下無匱神主)。褒圣侯祀孔宣父廟及王公以下皆用此禮,唯祝文別。
◎唐制三品以上?享其廟(?享附)
前享五日,筮於廟門之外。齋及設(shè)位、牲榜、祭器、省牲皆如時(shí)享之儀。掌事者以樽坫入設(shè)於廟堂上,皆於神座左。昭座之樽在前楹間,北向,始祖及穆座之樽在戶外,南向,俱以近神為上,皆加勺冪(若始祖在曾祖以下,則設(shè)樽依親廟之式,其首座爵一,馀座爵四,各置於坫。?享,其未毀廟之樽坫於前楹下,各於室戶之東,皆北向西上)。設(shè)祭器於序東,西向。每座簋在前,?次之,?次之,钅開次之,籩次之,豆次之,俎在後;每座異之,皆以南為上,屈陳而下。
設(shè)洗於東階東南,東西當(dāng)東ニ,南北以堂深;?水在洗東,加勺冪;篚在洗西,南肆,實(shí)爵三巾二於篚,加冪(凡器皆濯而陳之)。執(zhí)樽?篚冪者各位於樽?篚冪之後。
享日未明,牽牲於廚。夙興,掌饌者實(shí)祭器(特體折節(jié)所載及諸祭器所實(shí)如時(shí)享)。掌廟者設(shè)神座於朝堂之上,自西序以東。始祖座於西序,東向。昭座於始祖座東北,南向;穆座於東南,北向,俱西上(若始封者仍在曾祖以下,則空東南之座,依昭穆南北設(shè)之。每座皆有屏風(fēng)、幾席,設(shè)趺櫝如式。?又設(shè)未毀廟上名於其室,如時(shí)享)。主人以下各服其服。掌事者入實(shí)樽?(每室四樽:一實(shí)醴齊為上,一實(shí)盎齋次之,元酒各實(shí)於上樽。設(shè)元酒,者古,陳而不酌也)。祝版各置於坫。諸祝與奄者入立於庭,北面西上;掌事者持腰輿從入,立於東階下,西面北上,立定。祝與奄者皆再拜訖,帥腰輿升自東階,詣始祖廟,入開??室,出神主置於輿,出詣座前,以主置於座。以次出神主如上儀,訖,還齋所(夫人之主,奄人奉出,俱并西出處右。?又以次出毀廟主如上,未毀廟主出置於室內(nèi)之座,如時(shí)享)。
質(zhì)明,贊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俱就門外位。贊唱者先入就位。諸祝與執(zhí)樽?者入立於庭,北面西上,立定,贊唱者曰:“再拜?!弊R韵陆栽侔?,各就位。
掌饌者帥執(zhí)饌者奉饌陳於門外。贊禮者引主人入就位,又贊者引亞獻(xiàn)以下及子孫以次入就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主人己下皆再拜。贊禮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請(qǐng)行事?!蓖藦?fù)位。掌饌者引饌?cè)?,升自東階,諸祝迎引於階上,各設(shè)於神座前(籩居右,豆居左,?、簋、?、钅開居其間。羊、豕二俎橫陳重於右,臘俎特於左)。執(zhí)爐炭、蕭稷、?率?者從其俎升設(shè)於神座之左少後,其蕭稷各置於爐炭下,施設(shè)訖,掌饌者以下降出;諸祝各取蕭稷扌需於脂,燔於爐炭,還樽所。贊禮者引主人詣?洗,執(zhí)?者酌水,執(zhí)洗者跪取盤,興,承水,主人盥手,執(zhí)篚者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手,執(zhí)篚者受巾,跪奠於篚;遂取爵興以進(jìn),主人受爵,執(zhí)?者酌水,主人洗爵,執(zhí)篚者又跪取巾於篚,興,進(jìn),主人拭爵訖,受巾跪奠於篚,奉盤者跪奠盤,興。贊禮者引主人自東階升堂,詣始祖酒樽所,執(zhí)樽者舉冪,主人酌醴齊。贊禮者引主人進(jìn)詣始祖神座前,西向跪奠爵,興,少退,西向立。祝持版進(jìn)神座之右,北面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子孝曾孫某官封某敢昭告於始祖考某謚、封祖妣夫人某氏:歲序推遷,伏增遠(yuǎn)感。謹(jǐn)以柔毛、剛鬣、明粢、薌萁、嘉齊、恭薦、醴齊,恭薦?事(?云?事)於始祖考某謚,封始祖夫人氏配,尚饗(祖考及子孫各依尊卑稱)?!庇櫍d,主人再拜。進(jìn)跪奠版於神座,興,還樽所。贊禮者引主人依昭穆酌獻(xiàn)如上儀(唯不盥洗)?! ∮櫍澏Y者引主人詣東序,西向立。諸祝各依爵酌福酒,合置一爵,祝持爵進(jìn)主人之左,北向立。主人再拜受爵,跪祭酒,啐酒,奠爵,興。諸祝各退執(zhí)饌者以俎進(jìn),減神座前胙肉,各置共一俎上。又以籩遍取稷黍糝飯,共置一籩。祝先以飯籩進(jìn),主人受以授左右。祝又以俎以次進(jìn),主人每受以授左右。訖,主人跪取爵,遂飲卒爵,祝進(jìn)受爵,復(fù)於坫,主人興,再拜。贊禮者引主人降東階,還本位,西向立。主人獻(xiàn)將畢,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洗,盥手洗爵,升自東階,詣始祖酒樽所,執(zhí)樽者舉冪,亞獻(xiàn)酌盎齊。贊禮者引亞獻(xiàn)進(jìn)詣始祖神座前,西向跪奠爵,興,少退,西向再拜。贊禮者引亞獻(xiàn)以次酌獻(xiàn)如上儀。訖,贊禮者引亞獻(xiàn)詣東序,西向立。諸祝各以爵酌福酒如初獻(xiàn)之儀,唯不受胙。又贊禮者引終獻(xiàn)升獻(xiàn)飲福如亞獻(xiàn)之儀。訖,降復(fù)位。諸祝皆進(jìn)神座前,跪徹豆,興,還樽所。贊禮者曰: “再拜?!狈秋嫺J茈颜呓栽侔荨Y澇哂衷唬骸霸侔??!敝魅艘韵陆栽侔荨Y澏Y者進(jìn)主人之左,白:“禮畢?!彼煲魅顺觥Y澱咭齺啱I(xiàn)以下及子孫以次出?! ≈T祝與執(zhí)樽?篚者俱復(fù)執(zhí)事位,立定,贊唱者曰:“再拜。”諸祝以下皆再拜。
執(zhí)樽?篚者出。諸祝與奄者櫝神主置於輿,納於??室如常儀。
宋士大夫廟制,并見《諸侯宗廟門》。
按:臣庶祖廟之制,其略己見於前所述。若臣庶祭祀之制,則歷代未嘗立為定法,惟唐制見於《開元禮》者頗詳,故著其說。如古禮,則《儀禮》、《特牲饋食》、《少牢饋食》、《有司獻(xiàn)》三篇是己。近代,司馬溫公及伊川、橫渠各有禮書。朱文公作《家禮》,又參取三家之說,酌古今之制而損益之,可以通行。
嘉定間,李秘監(jiān)又著《公侯守宰士庶通禮》一書,於祭禮特詳。俱有專書,文繁不果悉錄。